这么有理的事竟然变成了如此结果,艾河区岂肯甘心。于是在那现场勘察后,便撒下人马予以复查,尤其在市里结论下达后更加大流查力度。
可是一周多过去了,也把金峻岭区过火处翻了好几遍,却并未找到一处雷击痕迹。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阮书记还不肯罢休,又让人们找了好几,还加大了科技投入,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不助我呀!艾河区人们在发出无奈感叹后,只得不甘的接受了现实。
可现实并不仅仅只是这些,还面临着一系列的问题呢。
就在艾河区彻底停止复查的次日,新新市问责调查组进驻艾河区,专门调查山火事件中的失职行为。
与之前到金峻岭区的调查队伍相比,这次的规模和级别又提了一个档次。调查组在保证相关市局副职参加情况下,又增加了一名市纪检副书记,组长也变成常务副市长,鲍副市长仅是副组长之一。另外,个别人员也有流整,比如市应急局便换掉了姜副局长,改由市局副书记参加。
该想的摆脱之法已经用尽,再无其他良策,艾河区现在能选的就是好好配合,争取一个好态度。
可事情已经闹的这么大,岂是一个好态度便能换来太平的?
阮书记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处可发,于是嫡系下属便成了其发泄对象:
“都是什么玩意?干工作工作不行,打群架也不顶呀?”
“看看你们,一回回拉裤子,一回回让老子给擦,老子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亡羊补牢,赶快补救吧,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自己拉的自己擦,否则到时别怪老子不客气,我没义务沾你们臭味。”
“不是我你们,若是稍稍再对工作上点心,也不至于处处被动、时时被动呀。”
“摊上你们这些蠢货,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真是前辈子损了。”
“……”
任凭骂了个狗血喷头,注意到上司火气稍了一些,柯正行试探着:“书记,给您添麻烦了,以后我们一定尽心尽职,再不给您……”
阮书记厉声打断:“以后,以后,若是这次处理不妥,就没有以后,就都别想再赖在原位了。”
“是,是。”柯正行连应两声之后,抛出了中心疑问,“书记,我一直就纳闷,市里的那些照片从哪来的呢?”
“你问我我问谁?雷公电母给的。”阮书记没好气地。
“罗程当时上山那么久,之后面对调查也有恃无恐,恐怕这不是巧合吧?”柯正行话里有话。
“行了,行了,调查组还在呢,应对调查才是当前头等大事。”阮书记不耐地挥走了众属下。
“咣当”一声屋门关上,屋子里静了下来,阮书记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色。
“叮呤呤”,桌上电话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阮书记拿起了听筒。
电话里立即传出声音:“书记,您那里现在方便吗?”
“电话里吧。”阮书记很是不耐。
对方立即讲道:“金峻岭区发来了函件,向我们提出赔偿事宜,项目罗列了一大堆。”
“这是区府的事,区委管不着。”阮书记着,“啪”的一声摞了听筒。
这次调查组更不含糊,楞是在艾河区调查了十,光是询问笔录就做了二百多份,录音、录像累计达到上千分钟。而且面对艾河区的示好与套近乎,根本不予理会,甚至影罪加一等”的辞。
回到市里后,调查组专门向市里主要领导做了汇报,又在班子会上进行了通过,三后下达了处理意见。
主管副区长降职两级,主管局长、副局长撤职,责成区委区府做出书面检查,全市通报此事。
看到这样的处理结果,阮书记双眼都是蓝的,他是又气又急又窝心。虽然这次没直接处理自己,但拿掉的那几个全是嫡系马仔呀,事实上已经又一次打了自己的脸。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若是没有当初的穷追不舍,肯定也就不会反受其伤了。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木已成舟,阮书记现在更多的是恨意,恨废物下属更恨那些王鞍家伙。
与其他同僚相比,柯正行要庆幸的多,毕竟应急局这次并非主要责任,处理意见中仅是提到了“应急局”三字,局里人员并未受到处理。
就在处理意见下发的第二,又传来一个消息,市应急局常务姜副局长调离,调到了另一个更落后的市局任副书记,分明是让其提前养老的节奏。其子也跟着调走,之前享受的超规格待遇随即中止。
人们都看出来了,姓姜的混成这样的结局,肯定和之前参加调查组有关,肯定其不当作法难逃干系。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金峻岭应急局上下都非常佩服局长,甚至出现了盲目的崇拜,觉得就没有局长办不聊事。
就在山火调查结案不久,全联邦应急终评也有了结果,这次仍然采用现场宣读的方式。
这次宣读会议仍然在新新市府第一会议室举行,市应急局全体、区局正副职全都参加,另外各区府也必须派员到场。
罗程和副职们赶到的时候,第一会议室里已经有了好多人,现场也已布置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