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用对讲机呼大张,钩机司机已经找到,正带往现场。
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大张立即回道:“有司机有好了,指定很快找到泄露点,我马上回去。”
罗程和大张离开了,民众的情绪也稳了好多,但人们对快速修复的期待更强烈了。
当罗程、大张回到原停车地点时,钩机司机也正好刚被带到。
“如实交待,否则后果自负。”大张黑着脸。
“如实,一定,不出人命就是万幸。”钩机司机倒是挺识时务,详细讲起来,“昨白,包工头找到我,是有钩机活,我就接了。一直从下午四点干到七点,是跟这条路横交叉的那条街,地下肯定没液化气管线,当时就没看见过标识,也没觉出有什么异常。干完这拨,直接结了帐,我就走了。”
“等我回去吃完饭,又洗涮了一下,九点钟就睡了。可是刚睡着没多长,包工头又来电话,是想半夜十二点干。我已经揽了今早上别处的活,担心休息不过来,就不想接。可他跟我,趁着那些看着的部门不在,干活更顺溜,还一时多给一百,最多三个时。钱多谁不挣,我就来了。”
“可是到这我才发现,根本不是先前那条街,还看到有液化气管线标识,而且没有气站和安监的人在,就担心出麻烦不太想干。他不想放我,就跟我保证,他指哪我挖哪,出事算他的,听他这么一我就留下来了。他为了赶工,也为了省工时钱,一会指这一会指那,我挖的挺快。有一次我好像听出点动静,就跟他讲,可他挖到了石头,所以我也没管……”
耐着性子听司机完,并没核实司机与包工头的责任划分,罗程和大张便带着司机到了现场中心区。
此时现场处置人员正按要求在两处开挖,由于不能动铁器,又担心再误伤管线,整个开挖工作很慢。
司机到了近前,立即根据记忆,做出了取舍判断:“不是那,是这,当时我听到像是铁碰铁的声音。”
再次向司机做过求证,得到肯定回复后,程信义命令人员放弃了另一处,专挖钩机司机指定的地点。
在处置人员挖回填土的同时,大张又带着司机进行确认,司机也回想到了另一处异常,正是先前已经发现的泄露点,除此之外再没有疑点。
果然,又经过了两个时的深挖,终于揪出邻二处泄露点,此处钢管裂缝长宽都要上一些,也符合之前检测到的气体浓度变化规律。
袋装水泥压盖,砌围堰,速凝水泥密封,注水增加密封度。一直到晚上九点钟,第二个密封点封堵成功,现场继续监测气体浓度,等待挥发、稀释。
晚上十一点,程信义找到罗程:“罗局,经过我们多次采点监测,经和钩机司机、包工头的再三确认,已经完全能够确定再无液化石油气泄露点。处置指挥组建议,在现场油气挥发的同时,从下游阀门放气,清空管内气体,为整个处置工作节约时间。”
略一沉吟,罗程点点头:“好,同步进校清空大概得多长时间?”
“根据计算,泄露点到下游阀门的气量很大,在保证安全前提下,大概需要十三到十五时。”程信义回复道。
什么,这么长时间?现在离区长限定时间只有十七时了。
罗程心中一紧,又追问了一句:“完全清空以后,后面工序还得多长时间?”
程信义稍稍迟疑了一下,缓缓地:“更换管道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各个工序都必须严格规范,两处都换完大概三到五时吧。”
按时完成怕是悬了。罗、甄二人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注意到二人神情,程信义问道:“是不时间太长了?”
“没事,安全第一,居民那工作好做。”
罗程避重就轻地回过,然后立即召集各职能部门现场负责人,当场安排下游放气相关事宜。
不到一时,下游阀门放气各项保障工作就绪,正式开阀清空管道。
在两点多的时候,泄露点现场液化气浓度已完全达标,意味着没有新的泄露点,也具备了修复管道的基本条件。但管道气体必须清空才可,人们只能继续等待。
正这时,一辆轿车快速驶来,“嘎吱”一声停在路边。车门打开,区长施予民走下车来。
罗程等人赶忙迎了上去。
“区长,时间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你们都能一直坚守到现在,我为什么不能来?大家辛苦了。什么情况了?”
以罗程为主,其他人员做补充,对现场整个情况进行了汇报。
“大家做的非常不错,我代表区委区府谢谢大家!”施予民抱拳拱手后,接着,“安全第一,必须确保绝对安全,既要保证施工安全,也绝不能留任何安全隐患。至于进度,尽力就好,必须在安全前提下推进。”
听到区长这么,人们都备受鼓舞,但罗程反而压力更大了。他已经从王秘书那里得知,区长给自己的时限也是市里对区里的要求,区长这么讲分明是在多抗这种压力。但自己做为应急综治局长,又是施、薛二位区长指定的现场总负责人,绝不能让区领导为自己担责,而“安全”却又是必须绝对保证的。
“特殊情形,现场工作必须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