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婆坐在地上,双腿直蹬,双手手舞足蹈。
一会儿拍大腿,一会儿捶地板,一会儿抹眼泪……
忙得‘眼泪直流’。
余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道,“陈老太太,我在娘家的时候,曾跟着赤脚大夫和一个游医学过两年,医术还不错。您大胆去撞,不管你伤得如何严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能将你救活过来的。”
“……”陈老太太一噎,不可思议的看着余笙。
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不是说余家姑娘胆小如鼠,是个好拿捏的吗?
可今天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冲着他们陈家而来。
看起来不像是好拿捏的人,反而跟个寻仇的仇人似的。
想到这里,陈老太太恨恨的瞪了陈憎一眼,“不管你同不同意,为了你弟弟你也得娶她。一会儿我就让老大去请来村委会的人,将你们从家里分出去。从此以后,断绝所有关系,不管你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老太太的话很重,重的就连刚才看笑话的人,都纷纷闭了嘴。
余爸爸和余妈妈紧紧地握着女儿的手,正要出生反驳,却被余笙幽幽打断。
“呐,我可是新媳妇儿呢?哪有新媳妇儿刚进门就立马分家的?
老太太您不是在说胡话吧?
再说了,俗话说得好:父母在,不分家。
我和陈憎还想要好好孝顺你们二老呢,怎么能分家呢?
要不这样吧?就算分家,您二老也跟着我们一起过。
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服侍你们的。”
余笙故意将好好两个字咬的很重,而且还悄悄使用了改良的摄魂术。
在外人听起来,会觉得她识大体,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可只有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你做梦,我死都不会跟你们住。陈憎小时候就吃弟弟的肉,喝弟弟的血,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而你,还没过门就谄害自己的丈夫,欺负自己的婆婆,简直就是个扫把星。我老太婆将来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要你们一口吃的。你们给我滚,滚出陈家。”老太婆双目赤红,恨恨的瞪着陈憎,咬牙切齿道。
此时陈憎已经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十分复杂。
显然不明白余笙到底在搞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
余笙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委屈的看着陈憎问:“陈憎,你怎么看?”
“……”陈憎抿了抿唇,看向自己的父亲,“爹,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陈老爷子看了一眼儿子,很快移开目光,“就按照你娘说的做吧!”
他已经忘了,儿子刚出生的时候,他有多么的欣喜。
也曾跟老婆说过,这事儿不怪孩子。
可,有些话听得多了,像是被洗脑了似的。
这让他也渐渐开始偏心,开始厌恶这个二儿子。
“好。”陈憎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杵着拐杖来到余笙的面前,转身弯腰,“我背你进门。”
“不……”余笙心疼她,想说不用了,自己走进去。
可陈憎一言不发,坚持自己的动作。
无奈之下,余笙只好趴在他单薄的背上,然后利用内力减轻自己的重量。
所以,陈憎背着他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媳妇儿,太轻了。
轻得像是没有重量似的。
背着媳妇儿进了门,径直走到他的屋子。
陈家大哥开始招呼着亲朋好友入席。
没多久,村委会的人也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陈老太婆虽然暗恨自己居然给老二娶了媳妇儿,但也没有做的太过出格。
只是将所有的鸡鸭鱼肉全部偷偷藏了起来,不想给别人吃。
但最后,还是被陈平安这个死要面子的人给全部端了出来。
一顿酒足饭饱后,村委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陈憎和余笙分了出去。
当听到村委会说,因为两人是被赶出去的,而且老太太还主动与他们夫妻俩断绝了关系。
所以陈憎的补贴款将会由他们夫妻二人自由分配,从此与陈家没有任何关系。
老太婆一听,当下气得跳脚,“不行,那补贴款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陈老太太,你都把人家赶出家门了,还扒着人家的补贴款不合适。”村支书蹙眉道。
“什么不合适?他是我生的,就该给我养老送终,所以那四十块钱,必须全部归我。”陈老太太大声道。
声音很大,尖锐刻薄。
“你……”
村支书黑着脸就要教训,却被陈憎冷冷打断,“你从未养过我,若不是奶奶心善,给我一口吃的,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如今,你每个月抢走我治疗腿伤的补贴款,整整十年之久。
所为生我之恩,我已经报完了。
明天我会写信去部队,将我的所有补贴款全部打给余笙。”
说完,他弯腰在喜庆的结婚证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余笙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个像奖状一样的结婚证,只觉得新鲜。
上面没有贴照片的地方,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