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北和裴鹤被翟洪广打击到,一直到进了郭泰办公室都怏怏不乐。
幸北不高兴郭泰就高兴了。今天郭泰明显兴致高昂,并且很快,幸北就懂了他今天兴致高昂的原因。
“赛前志愿服务?!我拒绝!”翟洪广的音量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惊天动地。
郭泰阴劣地看着他:“你们没有选择惩罚内容的资格。”
幸北抗议:“但是我们明天要比赛!不可能同时做志愿服务!”
而且,这个志愿服务,从前从来没有过,听郭泰的描述就是给观众端茶递水!要是给其他同学服务服务也就罢了,幸北绝对不能接受当个服务员被世家那群人呼来喝去!郭泰就是故意的,发现□□上奈何不了她,就从精神上折磨她!
幸北越不能接受,郭泰就越爽,郭泰眼睛兴奋地睁大,嘴角邪恶地咧到耳朵根:“怎么不能?你们今天晚上就去训练场准备,明天入场前,务必要让每个同学享受到宾至如归的服务。”
几人反抗无效,垂头丧气领了空间包,去布置会场了。
还好,布置会场的活比起之前的挖矿捉虫通厕所之类,并不是那么难,几名天赋者都是念力使用小天才,轻松松地把近千张椅子在训练场上排成整齐的方阵,投屏设备安置好,各种饮料成堆码在两侧,一次性杯子和托盘也各就各位。
全部搞完,时间才十点。
“难道郭泰居然仁慈了一回,知道我们明天要决赛,所以今晚不让我们熬夜?”裴鹤天真地发出疑问。
“他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明天早上一举被搞崩心态。”唐濯肯定地说。
“我同意。”翟洪广挥了挥拳头,“给昌和隆谢思洋端水?我怕我会把水泼他们脸上,最后因为打架被禁赛。”
幸北拳头往手心一锤:“就是这样!他想让我们主动闹出事被禁赛!”
裴鹤:“你既然知道了还会闹出事吗?”
幸北脑子里滚过昌和隆谢思洋那两张欠扁的脸,肯定地回答:“会。”
唐濯:“打傻逼的事怎么能叫闹事?”
翟洪广:“傻逼必须死,不计代价。”
裴鹤:“……”
四个人一边瞎侃一边往训练场的出口走,忽然间,幸北若有所觉地定住脚步,回头。
“怎么了幸北?”
幸北没说话,放轻脚步朝精英班模拟训练室的方向走去。
模拟实战决赛前夜,精英班模拟训练室,这场景给人一股即视感,其余三人立即噤声,悄然跟上。
【滴】一声,幸北飞快拉开训练室的门。
训练室里静悄悄的,就连通风窗也好端端关着。
感觉到幸北紧绷的气场放松下来了,唐濯才小声问:“你看到什么了吗?”
幸北摇摇头:“可能是我的幻觉吧。”
翟洪广大摇大摆地在训练室里逛了一圈,朝着幸北摊手:“什么异常都没有。”
唐濯:“容老师不是说自从去年那件事,学校安全防范方面有所加强吗?应该不会再出事了,不然学校的安保也太没用了。”
裴鹤有些担忧:“你是不是对去年的事还有心理阴影?正好碰到和去年同样的场景,压力太大了?”
翟洪广和唐濯也看过来,显然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
幸北翻了个白眼:“我没有压力太大,也没有PTSD,就是刚才……哎,就是眼花看错了嘛,至于这么上纲上线?”
几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裴鹤不忘抓住机会背台词:“还不是因为关心你?”而幸北也稳稳地接住他的招:“也是,你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
唐濯在一旁偷偷绷住不断想要翘起的唇角,然后就听另一边翟洪广特别贱的声音:“我也关心你了啊幸北,感不感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噗!”
绷不住了。
唐濯觉得只要有翟洪广在,这俩人永远没法把一个正常的恋爱剧本走完。
第二天一早,模拟实战决赛九点开始,六点多就有游手好闲的同学晃悠到50号训练场,也是历来观赛的会场。
“……咦?”同学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没睡醒。军校里,为什么有四个穿着男仆女仆装的coser,很入戏很谦卑地低着头,手里端着饮料托盘,整个画风就像穿越到了古早宫廷。
幸北四人低着头是因为嫌丢脸。
——特么谁能想到他们五点半来到训练场“做准备”,被郭泰迎头丢来几个包裹,以及一句冰冷中透着恶意期待的“换上”,然后到了更衣室一看——
“现在确定了,郭泰肯定是变态。”唐濯局促地扯着紧紧包裹住脖子的领结和繁复花边,表情就像不小心吃到了翟洪广的鼻屎。
幸北一脸生无可恋:“我昨晚就觉得郭泰这次太仁慈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呢……等会昌和隆和谢思洋看到肯定要笑死,啊一想到我就恨不得去跳楼。”
“感觉我的天赋都被这身衣服封印了……穿着这个我还怎么打人?”翟洪广试着扎了个马步,顿觉裆部紧绷,差一点就要扯裂。
裴鹤:“你有没有想过,郭泰就是不想让你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