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相信我的话,你在撒谎,你这个骗子。”
“我,你……”
纨绔公子瞬间被李承乾给整不会了。
在凉州,他这么说话的时候对方要么跪地求饶,要么悲愤欲绝,满脸求知欲呵斥自己是骗子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但是,今天,竟然跳出来一个不走寻常路的,指着自己鼻子骂骗子。
这能忍吗?
在凉州横行无忌惯了的长乐王李幼良之子李元斌眼中凶光一闪,指着李承乾大声咆哮道:“大胆狂徒,竟敢侮辱本公子,来人,除了那个女的,其他人统统给我杀光!”
哪里来的憨逼,长安城里就算是权倾朝野之辈,也不敢在大街上杀人,纨绔们斗殴都要挑没人的偏僻角落。
这煞逼倒好,站在东市的大街上,当着好几百人的面,就敢如此肆无忌惮纵仆行凶,真当这里是什么山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不成。
看看早已义愤填膺,握紧双拳的纥干承基,李承乾轻轻一歪头:“你们几个,让他杀。”
蹭蹭蹭……。
数道身影闪过,纥干承基一马当先,直奔口出狂言的李元斌。
余下席君买、王大、王二,为了在太子面前露一手,出手也是毫不留情,尽管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但身为百战余生的老兵,哪怕是空着两只手,也不容忽视。
砰!
嗷!
席君买一记扁踹直接踢在对手两腿之间,可怜的家伙一声惨叫,夹着两条腿直接就趴下了。
王大、王二采用合击之术,一个人迎向对方两人,抬手直取对方咽喉要害,另一人紧随其后,身形闪动间后发先至,撞入对方怀中拳拳到肉打的对方惨叫连连。
四对三,眨眼的功夫,人多的一方全跪了,李元斌更是直接被纥干承基提在手里,惊恐的大叫着:“你们是什么人,我警告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必诛尔等九族。”
撇撇嘴,纥干承基丝毫不将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在大唐只有自己身后那位诛别人九族的份,敢诛他的九族,活腻味了吧。
随手从对方衣服上扯下一块碎布,直接将其嘴堵上,纥干承基看向惊魂未定的女侍者:“你没事吧?”
女侍者整理着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低声道谢:“我,我没事,纥干大哥,谢谢你!”
都是在东宫里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没说过话,也能混个脸熟,更何况纥干承基还是李承乾的护卫头子,女侍者能认出他来并不奇怪。
“嗯,没事就先回去忙吧,公子不欲有人认出他来,莫要声张。”
交待了女侍者一句,纥干承基提着手里的倒霉蛋,迈开大步直追走进店内,向着铺子后院走去的李承乾。
位于街角的铺子占地大概两亩左右,除去前面上下两层的铺面,后面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和两大四小几间屋子。
此时,原本冷冷清清的小院里面几乎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几个原本隐在人群中的护卫把守院子的四个角落,李元斌及他的四个护卫被席君买、王大、王二押着,用几乎能够杀人的眼神盯着坐在石凳上的李承乾,以及正在李承乾身后凹造型的纥干承基。
如果再配上宠物和雪茄就完美了,有些遗憾,但这并不影响李承乾享受当恶少的乐趣,抬了抬下巴,对着怒目喷火的李元斌说道:“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来这里闹事的。”
李元斌:“呜呜呜……”
“娘的,不说实话是吧!”
李承乾微微皱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按着李元斌的席君买二话不说,对着李元斌的脸哐哐就是两拳。
霎时间,李元斌的脸像是开了染坊,鼻血不要钱似得喷洒而出。
“呜,呜呜,呜呜呜……”
一连串意义莫名的呜呜声过后,李承乾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抬头四下看看:“我说这家伙怎么突然不会说话了,你们谁把他嘴给堵上了?这不是故意害人吗!”
故意的,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打死李元斌都不相信,自己嘴里这么一大团东西,面前的小子会看不到。
“是属下怕他满嘴喷粪,所以在进来之前,把他嘴堵上了,请公子责罚。”纥干承基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护卫头子,但却是一个合格的手下,不用李承乾提点,心领神会的配合着演出,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
李承乾点点头:“念在你是无心之失,这次就算了,赶紧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免得别人以为本公子喜欢屈打成招。”
“诺!”纥干承基应声而动,上前将李元斌嘴里的碎布扯了下来。
“不管你是谁,识相的马上把老子放了,否则……”
哐。
嘴巴重获自由的李元斌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又被刨了一拳,只不过这次动手的是纥干承基。
李承乾幽幽一叹,故意摇头感叹道:“唉,好汉不识眼前亏啊,小子。眼下这个情况,就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你下次再答非所问,我的这些手下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这一次,李元斌终于学聪明了,哪怕心里再恨,也没敢再说出半个字来。
“好了,说说吧,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