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B数的人,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就算是浪了些,那也是在有把握不把自己坑进去的情况下。
但,这一次他不得不承认,浪过头了,夜路走的太多,真遇到鬼了。
在大唐研究热武器,别说老头子能不能等到栓动步枪问世,李承乾甚至怀疑自己都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
算了,还是不想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还是去看看从房玄龄家偷来的鸡怎么样了吧,希望长孙冲和程处默那两个吃货别给老子吃光了才好。
两日时光一晃而过,转眼便是去接大老程的日子。
李承乾特地起个大早,带上护卫头子纥干承基、女官云熙,在城外汇合程处默及一众程府家将,直奔城东十里亭。
十里亭说是亭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集市,许多商贩在这里都有自己的营生。
卖茶点的,开旅店的,挑夫脚夫不一而足,很是热闹。
毕竟这里是进出长安的必经之路,早行的人会在这里吃些早点或者雇佣一些人手,晚归的人会在这里休息一晚等着第二天进城。
但是,今天的十里亭却安静的如同鬼蜮,别说是人,就连鸟雀都不见一只。
李承乾坐在马车里面,挑开车帘看着外面,很是疑惑:“这是什么情况,人都哪里去了?”
纥干承基看着空无一人的官道,挥手示意随行的护卫散开警戒,同时对李承乾解释道:“殿下,昨日陛下已经下令,长安戒严,这里的人应该都已经躲进城去了。”
“哦,怪不得出城的时候一个人都没看到,原来是戒严了。”
这是李承乾穿越大唐以来第一次出城,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还以为是自己起的太早,没想到竟然全城戒严了。
不过,想想也是,突厥人已经自武威直奔长安而来,如果不全城戒严,不知会有多少不明所以的百姓会倒在突厥人的屠刀之下。
程处默此时也从后面赶了上来,将马停在李承乾的马车边上,大咧咧说道:“颉利这老小子不争气啊,区区几百里路,竟然现在还没赶到。”
“怎么,想上战场了?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点,检校将作少监大人。”
马车中,李承乾翻了个白眼,随后丢出一口袋奶糖给纥干承基,示意他拿去分给众护卫。
闲着也是闲着,警戒也不耽误吃东西。
赚了些小钱的太子殿下表示,皇帝不差饿兵,百十块奶糖他还供的起。
程处默手急眼快,第一时间从纥干承基手里抢了两块丢进嘴里,然后大咧咧说道:“现在满长安都是突厥南下的消息,我原本还想着能不能在城外遇到突厥人的先头部队,所以特地带了百来颗掌中雷出来。”
“咳咳……”
李承乾差点被嘴里的奶糖卡住喉咙:“你说什么玩意儿?你把掌中雷给带出来了?”
程处默得意道:“那当然,看到我带的那些家将没有,每人发了五个!”
“你大爷的程处默,掌中雷危险无比,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不经过任何训练,就把那东西发给你家的护卫!”
掌中雷虽然不像后世的手雷威力那么大,可使用不当依旧会炸死人的。
想到某个傻乎乎的家伙一不小心把掌中雷丢到自己堆里……,李承乾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他可不想英年早逝,而且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扬起阵阵烟尘,接着便是泼天的马蹄声传来,不多时一身明光铠的大唐将军带着数百骑兵出现在官道的尽头。
混世魔王程咬金到了。
顾不上再去纠结掌中雷的问题,李承乾赶紧整理衣冠掀开车帘走了出去,他现在代表的是老头子,该有的礼数绝不能少。
对面,顶盔掼甲,朝阳下全身几乎都在散发着金光程咬金已经跳下马来,风尘仆仆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来到马车前,郑重一记大唐军礼:“臣程咬金,恭请圣安。”
李承乾一本正经的伸手虚扶:“圣躬安,程大将军免礼。”
以上都是官场套话来着,为了不让那些御史言官逮着机会弹劾,不管是李承乾还是程咬金,就算再不耐烦,也必须按套路走一遍。
“爹爹安好?孩儿……”
程处默等到仪式结束,第一时间跑到他老子面前准备炫耀,结果话才刚说一半就被老程一脚踹出老远:“滚一边去,老夫没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咦,老程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一些什么东西?
李承乾看着明明被踹出老远,却像没事儿人一样爬起来的程处默,心里咯噔一下:“那个,程叔这是怎么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这小畜生出身将门,不好好在家练武强身,非要去学那些狗屁倒灶的奇技淫巧,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应该给老夫一个合理的解释?”
程咬金说话的时候,露出雪亮的大门牙,看着就像是要吃人。
李承乾虽然有把握这老灯不会真把自己怎么样,却也是心中忐忑,搞不清楚为什么老程明明离长安那么远,还是知道了程处默的事情。
面对马上就要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