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很快就把沙冰弄好了,反正这东西也没什么难度,关键就是个搅合。
不过昨天晚上牛奶已经消耗一空,今天要做只能用羊奶,味道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区别。
但李泰听后表示,这点区别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有的吃。
李承乾怀疑,这货之所以胖,很可能跟上食有很大关系。
“大哥,你说,父皇找我们的那个先生到底能有什么事?”
不大会儿的功夫,沙冰做好了,李泰抱着几乎跟自己脑袋差不多大的容器,吃的不亦乐乎,顺便还不忘跟李承乾打听老头子的事情。
对于这个大哥,李泰以前的尊重多少有些流于表面。
大家都是儿子,你不过比我早出生一年多,凭啥我就要比你矮一头。
但自从昨天晚上李承乾凭一己力压群芳(这词用的没错吧),搞的整场宴会竟无一人再敢言诗,其在李泰心中的印象就变了。
简单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我大哥老牛B了。
出于这样的印象,李泰决定以后一定要多向大哥请教,不懂就问,这没什么可耻的。
看着面前贪吃的小胖子,李承乾随口敷衍:“你们那个先生应该是出身礼部,估计是有番邦前来朝贡什么的,所以才会被父皇招去议事。”
李泰倒也不是真的关心这些,哦了一声便不再问。
对于李泰这个弟弟,李承乾倒是没什么恶感,毕竟大唐的规矩在那摆着,立长立嫡,只要他不死,这小胖子就始终是个弟弟。
更何况,凭小胖子的傲娇性格,就算老子真死了,皇位也照样轮不着他。
出于这样的心里,李承乾向着一副我有心情,你快来问我的李泰,笑问:“你这家伙从来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李泰心思被看破,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里的吃食:“大哥,那个,你能教我作诗吗?”
李承乾:“……”
这不是难为人么。
你让我背诗还行,作诗……还教你?
李承乾的第一个你念头就是让李泰思想有多远就滚多远,但很快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不就是作诗么,老子不会教难道还不会忽悠?
见李承乾半天没开口,李泰有些失望:“怎么?不行么?”
“哦,没有。”
李承乾起身溜达了两圈,对着李泰严肃的说道:“其实做诗是很简单的,首先要言简意赅,用最简单的词汇来表达你要形容的事物,其次是对仗工整。
如何用简单的词汇来表达形容的事物,这个我教不了,这跟你的学识与见识、认知有关。
但在对仗工整方面,我这里有一套口诀,你想学的话,我倒是可以教给你。”
李泰惊喜交加:“真的?”
李承乾微微一点头:“真的。”
上辈子,李承乾在某个时间段突然对对对子产生了浓烈的兴趣,抓着《笠翁对韵》好一通背之后发现,这个其实就是唬人用的,对对子主要还是看天赋。
没那个天赋,就是把一副对联里面所有的字都给你,你都拼不出来。
但往日里没有半点用处的《笠翁对韵》今天却派上了用场,在李小四渴望的目光中,李承乾直接把《笠翁对韵》的第一篇给他背了一遍。
没有没用的知识,只有没用的人。
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目送李小四欢天喜地的离开,李承乾觉得整个精神世界都得到了升华。
唉,看来自己这好为人师的臭毛病是改不了。
“殿下,不知这《笠翁对韵》是何人所作?为何老臣对此一无所知?”
李承乾正沉浸在教书育人的快乐之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回头去看才发现是魏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
“魏老什么时候来的?”
“殿下赎罪,老臣来时殿下正在与卫王殿下探讨诗词,老臣一不小心听的入了神,望殿下不要见怪。”
魏征一脸的诚惶诚恐,他这辈子读的书也不少,可《笠翁对韵》他着实是第一次听说,初时不以为意,听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入了迷,直到李泰离开方才醒悟,自己该不会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吧?
皇室不比普能人,往往都会有些秘传什么的,否则解释不了为什么李承乾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写出那么好的诗。
与担心自己被灭口的魏征相比,李承乾则是担心自己的戳穿,打了个哈哈:“什么见怪不见怪的,这《笠翁对韵》是我听一个老道士讲的,当时觉得好玩就记了下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今日正好青雀说他对诗词一道颇有兴趣,索性就背给他听听。”
听说是道士传出来的,魏征忐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暗自琢磨长安那些有名的道士是谁有这般才华,能写出这般浅显易懂的书。
李承乾哪敢给魏征多想的时间,很快便岔开话题问道:“魏老,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有……”魏征脸色刷的就变了,一拍大腿:“坏了,陛下召见。”
李承乾愣了一下:“什么?”
魏征却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拉着他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