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歇斯底里,眼中的温度显得不近人情。
“谁告诉你这是同情?我只是理解你,理解你极端的严苛从何而来。
“你拼命想要维持的,不是希尔德贝里的秩序,而是那个贝尔伯爵还在的希尔德贝里。”
泪水夺眶而出,鲁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痛恨的人,竟然是唯一一个理解她的人。
“我只是想让一切保持在伯爵离开前的样子,我有什么错?
“如果伯爵还在,他只会夸奖我,称赞我的努力,如果伯爵还在的话……”
呜咽吞噬了所有不甘,凌熠人已离开,声音尤在空气中回荡。
“想留下来,就和
平相处吧。希尔德贝里这么大(),容得下你和我。
.
兰泽从实验室出来透气?(),恰巧与路过的席勒撞个正着。
因为是席恩的救命恩人,席勒对兰泽礼貌有加,颔首恭敬道:“兰泽医生。”
兰泽冷眼打量这位年轻人,初次见面给他的感觉还是毛躁小子,短短一段时间判若两人。
“昨天夜里,你是不是偷进过我的实验室?”
席勒面不改色地承认:“昨天深夜头痛,又不想打扰医生,想来找找有没有止痛药。”
“是吗?那怎么那么巧,我的63号昨晚又越狱了。”
“抱歉,我不知道您说的63号是什么,没有找到止痛药后我就离开了,应该没有翻乱您的东西。”
他对兰泽别有深意的打量视而不见,再次微微颔首:“没事的话先不打扰医生休息了。”
凌熠后脚而至,见兰泽长长注视着走廊尽头,也随之望去,只见到拐角处背影一闪。
“你在看什么?”
“在看性情突变的人类样本。”
凌熠:?
兰泽回头:“你发来的内容我还没来得及细看,怎么这么快又来找我?”
“我捡到一只这个,是不是你的?”
小白鼠在他手心四脚朝天仰躺着装死。
“你在哪里捡到的。”
“那个总是唠唠叨叨的总管房间,我再晚到一会儿L,你就要去抢救心脏病患者。”
兰泽说了句让凌熠听不懂的话:“果然有趣的人身边的人也很有趣。”
凌熠再度:?
兰泽转身往屋里走。
“我没戴手套,你帮我把它放回去。”
63号回到它的笼子,感觉到危险解除,很快又变得生龙活虎。
“你要不要把笼子加固一下,省得它们总是越狱?”
凌熠好心提议。
“吓到人什么的不说,万一被我的小白当口粮吃了,谁知道你给哪只注射了这个细菌,那个病毒。”
“再牢固的笼子防得住白鼠,防不住有心人存心要护短。”
“你今天怎么老说我听不懂的话。”
兰泽倚着实验台:“你现在有几个能完全信任的帮手?”
“你。”
“只有我?”
“是。”
兰泽罕见地被他逗笑了,不知是笑自己被绑上贼船,还是笑他自不量力。
“调查名单是谁给你的?”
“那个人暗中帮助蜂族这件事是真的,但我总觉得他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你的那位侍卫哥哥呢?”
“他倒是挺忠心,但忠于谁就不一定了。”
“我反而觉得你可以多信任他一些。”
“理由?”
兰泽耸肩:“直觉?”
“你是医生,你只相信数据,不相信直觉。”凌熠用他的话
() 回赠他。
“你只有这么一两个人,想从军方和首相手里抢人,无异于天方夜谭。”
“我知道,但就算是铤而走险,我也要试一试。”
兰泽沉思片刻:“那好吧,我就再为你添一员助力。”
他唤来火羽。
“他跟你一样,来自一个非常稀有边境种族——衢南偃族。偃族人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但头脑一根筋,经常被培养成死士和杀手。
“他的记忆被格式化后,还没认过新的主人,有这个人在暗中保护你,首相再也别想动你一根毫毛。”
他转头对火羽。
“从今以后,你负责保护这个人的安全,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火羽直愣愣地问:“那如果你和他同时遇到危险,我救哪个?”
“当然是他。”
“明白了。”
火羽面向凌熠单膝跪地:“听您差遣。”
兰泽:“他还有一项得天独厚的优势,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为0,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受你影响。”
凌熠喜出望外:“你把他给我,如果卢乎伦找你麻烦,你怎么办?”
“我说为逃避前东家搬来这里只是借口,离开医学院我才能安心做我的实验。首相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完成了,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甚至可能为了售后留我一命。”
“我从来都没问过你,殿下资助帕特是为了OMEGA,卢乎伦资助你又是为了什么?”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兰泽语气轻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