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胜利,然而雷铖重提此事,不以为荣,反以为耻。
“当年我只是小小少校,奉军命前去剿灭蜂族,本以为敌人倚仗唾液就能杀人,谁知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我的战友们觉得单方面屠杀胜之不武,消极作战,谁知道有没有偷摸放走几个老弱病残。”
奥瑟:“凭借唾液杀人?无稽之谈。蜂族人一次只能分泌极少量的毒液,想在短时间大量释放毒素,他们自己也活不成。除非要与敌人同归于尽,哪个蜂族人会随随便便杀人。”
奥瑟说这番话,旁人尚不觉如何,唯独凌熠感到惊讶。
惊讶于奥瑟居然对蜂族如此了解,要知道卢乎伦为使剿灭蜂族合理化,多年来一直散播谣言,让蜂族穷凶极恶的形象在帝国深入人
() 心。
一旦人人都忌惮蜂族,消灭他们就变得众望所归。
鲁玛听到这里却极不乐意:“殿下,蜂族手段残忍人尽皆知,您怎么能说这种为他们开脱的话?”
“谁说我在开脱?我只是阐述事实。”
“事实就是蜂族野蛮未开化,滥杀无辜,您忘了贝尔伯爵的死吗?”
“鲁玛总管!”唐德本不愿与她起争执,此刻也不得不出声提醒,“奥瑟殿下生病未愈,不要再在这种问题上争执了。”
熟悉奥瑟的人都知道,他有两个逆鳞,一是别人说他不行,另一个就是卢贝尔伯爵。
奥瑟从出生就没有父母关爱,几乎由大舅舅卢贝尔一手带大,对他的情感非比寻常。
此刻奥瑟脸色极差,生病与生气原因皆有之。
鲁玛顾忌他的身体,重咽一口气,颔首不语,看似仍极不甘心。
唐德暗暗松气。
凌熠想知道奥瑟对蜂族到底还了解多少,小心翼翼地试探。
“殿下,我不明白,如果蜂族不能轻易杀人,那卢达瓦又是怎么死的?”
万幸他与卢达瓦命案息息相关,在场无一人怀疑他的动机。
奥瑟:“蜂族不能轻易杀人,不代表蜂毒不能置人于死地。”
雷铖点头附和:“蜂族有种特制武器,名为‘蜂刺’,蜂族的ALPHA,从小就用自己的毒液喂养蜂刺,时间久了,蜂刺就能见血封喉。”
唐德却摇头:“蜂刺特征鲜明,很容易暴露身份,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就算真的有蜂族存活,怕是也不敢携带这种武器。”
奥瑟问雷铖:“卢达瓦的尸体上,可有类似于蜂刺造成的伤口?”
雷铖:“我命法医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检查过,确实没有刺穿伤。”
奥瑟:“可见凶器并非蜂刺。”
雷铖:“那就是他们用了第二种手段,长期收集毒液,攒够一定剂量,加在卢达瓦饮用的酒水里,毒发时间会变久,但一样能达到致死效果。”
奥瑟:“事发现场的酒水食物还留有样本吗?”
雷铖冷笑:“警方只想尽早给凌熠定罪,压根没考虑过第二种可能性,现场取证都是草草了事。”
唐德沉吟:“那就只能从当日进出会所的人员查起,没想到刚调查完一起下毒事件,又要查第二起。”
雷铖见凌熠心事重重,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案子。
“你放心,我必揪出真凶,还你清白。”
凌熠强打精神,佯装出被感动的模样:“多谢元帅。”
奥瑟肉眼可见的疲倦,雷铖浅聊几句便告辞。
雷钺趁机朝凌熠使眼色,凌熠假称送客跟了出来。
“我把极光给你骑来了。”
凌熠意外:“你当真要送我?”
“我答应过你。”
“你答应要送的时候可不知道那是我,现在你知道了,可以反悔。”
“我为什么要反悔?你已经拒绝过我的头盔了,难道你想让我当两次言而无信的人?”
凌熠失笑:“行,你这么坚持,不收下你的好意反倒是我的不对了。”
雷钺似乎还有话想说,酝酿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
凌熠想透过他打探雷铖动向,却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状似很随意地问:
“我没骑过这车,怕有操作不明白的地方,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有空也可以约出来……赛个车?”
雷钺喜出望外:“好啊,只要你想,随时叫我。”
雷铖看到自己的儿子,边走边看着手机傻笑,恨铁不成钢。
“雷家家训是什么?”
熟悉的前奏,雷钺讪讪收起手机。
“喜欢就要堂堂正正争取,欠我们的必须偿还。”
“堂堂正正争取,你做到了哪个字?”
“竞争对手太强,我有什么办法。”雷钺嘟囔着说。
“你父亲我出入战场,遇过的敌人强于我者大有人在,一旦失败更是有赔上性命的危险,你看我几时怕过?
“让你念军校你不听,非要去读那种纨绔贵族才念的皇家学院,把你身上的血性都磨没了,这么点小事都畏手畏脚。”
雷钺被训斥得闷头不作声,说不出一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