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惶恐不安的时候,没人知道奥瑟的思绪已经飘远了,远到离谱。
唐德用只有奥瑟才能听见的音量:“殿下,差不多该走了,再闹下去场面不好控制。”
奥瑟终于把手从小孩头顶撤回,摆了摆:“把人放了。”
被释放的老人惊魂未定,男孩还是傻傻的,妈妈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后抱着儿子崩溃大哭。
人群中有个声音小声说:“奥瑟殿下道歉!卢乎伦首相下台!”
他旁边的人也悄悄附和,火种在人群中迅速蔓延,最终拧成一股火绳,呈排山倒海之势熊熊燃烧。
“奥瑟殿下道歉!卢乎伦首相下台!”
侍卫围成
铜墙铁壁,在近卫队长的护送下,长皇子殿下“灰溜溜”离开英雄祭坛,成为当日时事媒体的标题。
奥瑟坐在车里,隔着玻璃还能听到外面抗议的口号。
唐德发自肺腑地羡慕他这种视所有人类如狗屁的态度,尽管跟着奥瑟殿下就少不了被误解,但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他还是有点受不了。
“殿下,您是要去把仇恨往首相身上引,怎么搞得跟身先士卒一样。”
奥瑟闭目养神:“外公外孙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见外。”
一名侍卫过来禀报,说是首相护卫军的团长求见。
奥瑟放下车窗,来人敬了军礼,语气却并不客气。
“奥瑟殿下,还请您将包围首相府的兵力撤走,以免伤了和气。”
奥瑟目不斜视:“一些无知民众在这里大搞祭祀活动,我担心外公安危,才会派人把这里保护起来,怎么能说是包围?”
团长忍着怒气:“您的人不仅妨碍首相府的人正常出入,还阻止我们驱赶民众,他们真的是奉命保护首相的吗?”
“保护民众就是在保护外公,你们下手没轻没重,一旦爆发冲突,谁来保障我外公的人身安全?请你转告我亲爱的外公,近日最好不要出门,连我都被丢了石头,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就算不被砸到,被吓出个三长两短可就麻烦了。”
团长面色阴沉,奥瑟视他如无物,面无表情摇上车窗。
“派人监控今天的舆论,再有那种妖言惑众的,一律删掉。”
唐德从副驾驶回头:“回去我就通知各大平台,关于祭拜的内容必须审核后才能发出。”
“竟敢咒凌熠不超生,凌熠他绝对可以超生。”
唐德:“…………”
您动怒的点怎么是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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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凌熠来说今天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伤势痊愈的南汀重返工作岗位,从洛力手里接管他的护理工作。
“你身体当真没问题了吗,为什么不多休息一阵子?”
“托你的福,奥瑟殿下让我用了你用过的那种修复仓,不仅内伤都痊愈了,身上一点疤都没留下。”
南汀向他展示光洁的手腕。
“怎么能叫托我的福,要不是受我连累,你压根都不会受伤。”
“又不是你想害我受伤的,那种修复液一天的成本近百万,泡得我皮肤都变好了,怎么不叫因祸得福呢?”
“你还真是乐观。”
“论乐观肯定不如你,我要是有你这种发型,一定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凌熠:“……那有什么办法,就当是被狗啃了。”
南汀给他准备了口罩。
“等下要做一个全身扫描的检查,检查仪器太大,没办法搬下来,我们要上去做才行。”
凌熠才出病房就有几名侍卫跟上来。
“你们不会也要跟着去吧?”凌熠问。
“我们的任务是保
护您的安全。”()
可你们不觉得这样反而更显眼吗?这里是医院,我穿着病号服,戴着口罩,没人会多看我一眼,但你们这么多人跟在周围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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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交换眼神:“那我们派两个人远远跟着,不会被发现,如果让您自己去,殿下一定会问责的。”
南汀带着凌熠来到医学院一楼,谁料才刚到楼梯口就被人拦下了。
拦下他们的人同样身穿皇家侍卫制服,从制服细节来看却不是奥瑟的侍卫。
“对不起,这边戒严,禁止通行。”
“为什么?我们要去对面楼做检查。”南汀问。
“缔斯殿下今天在这一层楼体检,烦请你们绕路。”
听到这个名字,凌熠好奇心被强烈勾起。
民间流传着皇室两大未解之谜,一是奥瑟殿下到底行不行,二是缔斯殿下究竟长什么样。
只因缔斯殿下幼年时就被送出皇宫,从未在公众场合露过面,皇室宣传部门也没有发布过任何一张他的照片,所以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模样,甚至还有他早早就夭折的流言。
凌熠已经解开了第一个未解之谜,如今第二个未解之谜近在咫尺,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南汀无可奈何地向凌熠道:“看来我们只能绕一下了。”
凌熠假装顺从地跟她走出侍卫们的视线范围,悄悄拉住她:“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