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这件事情交给我。”
慕斯宸的声音很轻,可是听在靳相思的耳朵里,她却觉得他的话铿锵有力。
靳相思抬起茫然的眸子看着他。
“你会帮我?”
“是,我会帮你。”
慕斯宸捧着她的小脸,心头有些难言的感觉,他说,“只有我可以帮你,相思。”
是啊,现在只有慕斯宸可以帮她了。
靳相思缓缓伸手,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脸埋在男人温热的胸膛里,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
靳相思晚上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发了低烧。
她一直努力撑着,晚饭都没有吃,在卧室里睡的昏昏沉沉的,梦里又回到了五六年前,爷爷还没过世的时候。
十六岁的靳相思还不是上流圈的第一名媛,处于女孩子对许多事情都好奇的时候。
她放学回家的时候偷喝了爷爷珍藏在酒窖里的白酒,喝了一小杯,然后醉了。
爸爸很生气,拿了家法要打她,爷爷护着她,说“你要是敢打我孙女儿我就先打你。”
靳相思醉的迷迷糊糊的,躲在爷爷背后咯咯咯的笑。
爷爷的后背不是很宽阔,可是却足以替她遮风挡雨。
爷爷说,“女孩子不可以一个人偷偷喝酒,要是不小心碰上了坏人,是会被欺负的。”
爷爷还说……
慈爱和蔼的声音越来越远,虚无缥缈的,再也听不见了。
爷爷的面容看不见了,靳相思眼前所有的景象一下子都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没有一丝的光亮。
“爷爷爷爷……”
靳相思急切地叫着,伸手拼命地想抓住什么,然而,她什么都抓不到。
“相思,醒醒,相思?做噩梦了吗?”
手被人紧紧握住,靳相思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男人。
慕斯宸眼眸里有担忧,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烧已经退了,然而靳相思整个人都是茫然的,她只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梦,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发烧了,烧了大半个晚上。
“慕斯宸?”
喉咙里有些干燥,所以声音嘶嘶哑哑的,靳相思撑着从床上坐起身,“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天亮了。”
慕斯宸给她倒了水,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抬手在小女人细软的发丝上轻揉,“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出来?”
“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靳相思声音仍是有些虚弱,身上出了汗,黏腻腻的不大舒服,她想去浴室洗个澡。
“我帮你洗。”
慕斯宸搀着她从床上下来,没等靳相思回答,先去浴室准备了。
靳相思懵然地看着浴室的门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倏然一红,下意识的抬手拢紧了身上的睡袍。
他说帮他洗澡……
靳相思微微咬了一下唇瓣,烧退之后人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等慕斯宸出来的时候她赶紧说,“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先去睡一会儿吧,天也快亮了。”
况且他今天还要上班。
“无妨。”
慕斯宸看她脸上添了几分酡红,眉梢挑了一下,薄唇含笑,“怎么,害羞?你身上还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
“……”
好像是这样。
他稍稍弯身,把靳相思打横抱了起来,往浴室里走,“洗个澡而已,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是这样说,但洗澡的时候,他那双不规矩的手还是把靳相思的豆腐都吃了一遍。
尤其是胸前,又捏又揉的,最后感叹一句,“看来又要给你换内衣的尺码了。”
靳相思气的抬手打她,不知道是被热水的水蒸气熏的,还是被他的下流话弄的,整个人身上皮肤都粉透透的。
洗了澡出来,外面天光已经有点亮了。
慕斯宸一夜未睡,精神依然如常,只是下巴上冒了一圈的青色胡茬出来。
靳相思也睡不着了,肚子有些饿。
趁着慕斯宸在浴室洗簌的时候她穿好衣服下楼。
这个时候还早,李嫂和阿琴管家还没有起来。
靳相思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饺子出来煮,又热了牛奶。
弄好的时候慕斯宸也下楼了,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恬淡的侧颜,有条不紊地把饺子从锅里盛出来。
心里荒芜的一块地方,倏然就柔软了起来。
父母去世之后,奶奶把他当成慕家唯一的继承人来培养,表面风光,可风光之下,却是无边无际的孤独和寂寞。
那时年纪还小,被慕老太太送出国外学习,一待就是十多年,逢年过节的都是一个人。
慕斯宸很早就学会了自己做饭,可这却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给他准备吃的,那个人是他的妻子。
靳相思转头就看见了他,她扬唇笑了一下,把饺子都端出来,又拿了醋和调料,还有热好的牛奶。
餐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浅色的灯光莫名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很安静。
靳相思没话找话,“你待会儿要不要睡个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