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真的用力掐了一下。
“啊——”
苏婠婠吃痛,伸手就去挠他的手。
霍竞深反手就将她两只不安分的小爪子全都握在手里,敛着眉眼,声音低沉,“回去把指甲都剪了。”
“凭什么!”苏婠婠叫。
管天管地还要管她的手指甲吗?
未免也管太多了吧!
“留着继续打架吗?”霍竞深冷嗤。
苏婠婠心里一虚,“我,我那是,正当防卫!你自己说的!”
霍竞深呵呵一声,直接拉着她往外走,一路上,嘴里还不停地说教,“一天到晚,不是打架,就是给我惹麻烦,现在还管起别人的家务事?”
“唯一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是别人。”苏婠婠振振有词,“我关心朋友也有错吗?”
“你只需要关心自己老公就可以了。”霍竞深说完,又补了一句,“别人的老公不准管。”
于是苏婠婠想到了萧夜白,顿时浑身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男人全都是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一个个的,全都不是好东西!”
霍竞深刚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又变得阴沉难看,捏紧掌心绵软的小手,语带警告:“不要把你完美的老公跟渣男混为一谈。”
“……”
不要脸!
苏绾绾瘪着小嘴,很不开心。
她一直认为墨唯一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了,出身显贵,长得漂亮,有那么多的长辈疼爱,还嫁给了自己的初恋,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公主与王子的童话故事。
可是今天,在新婚纪念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老公居然在陪着小姑子堕胎?
虽说那个萧知微是萧夜白的亲妹妹没错,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自己的丈夫或是男朋友陪的吗?为什么要让萧夜白这个哥哥陪?
想到之前墨唯一不止一次的吐槽过萧知微有很严重的“恋兄情结”……
不行。
到了车上,苏婠婠立刻给墨唯一打电话。
“唯一,你在哪儿呢?”
“我在酒店呀,要不要发照片给你看看,我告诉你啊,这个房间里全都是玫瑰花瓣哦,我亲手布置的哦……”
“你家小白呢?”苏婠婠打断她。
“小白说要晚会儿才能过来,我等着和他一起吃烛光晚餐。”墨唯一说着,又开始撒娇,“婠婠,我六点钟就到这儿了,都等了三个小时了,肚子都饿扁了,我好可怜啊。”
苏婠婠听到她这娇滴滴的声音就放心了,“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不去了。”
“怎么可能?我刚才打电话催过了,他说萧知微身体不舒服,送去医院了,忙完了就会过来。真烦,小婊砸一回国就给我惹不痛快,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墨唯一说完,话锋一转,“对了,你说我要不要先去泡个澡?还是等小白来了一起泡鸳鸯浴?可是那样我怎么穿兔女郎内衣啊……”
“好了好了都随便你,挂了。”苏婠婠翻翻白眼,挂断了电话。
**
折腾了一整天,终于可以彻底放松,等回到皇庭,霍竞深停好车后,一转头,就看到苏婠婠睡的跟个小猪一样。
车内的灯光下,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又长又密的睫毛在月牙白的脸颊上投下两道阴影,小嘴微撅,模样乖巧,细皮嫩肉的样子……很可口。
霍竞深看着看着,眸色渐渐转黯。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的发丝全都拢在耳后,露出一整张白净小巧的脸蛋。
“老婆。”他弯下腰,低声温语的喊道,“醒醒,我们到家了。”
大手在她的耳垂上捏了捏,肉肉软软的,再捏捏她的脸颊,又滑又嫩,一丝毛孔也看不到,肤如凝脂也不为过。
“宝贝。”
“宝宝。”
“媳妇儿。”
接连喊了三声,大手更是在她脸上捏来捏去,苏婠婠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看来的确是累坏了。
霍竞深勾了勾薄唇,下车,然后从副驾驶座将小姑娘抱了起来。
“唔……”苏婠婠皱着两道细致的眉,无意识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但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最后,她抿着小嘴,脸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就像个小猫咪终于找到舒服的窝,继续睡着了。
幽暗的车库里,灯光很暗,男人挺拔的立在那里,望着怀里安稳睡去的小姑娘,一颗心已经软到一塌糊涂。
如果能一直这样乖乖的该有多好?
只可惜……
醒来就从小猫咪变成小野猫了。
**
医院。
妇产科的走廊上。
一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
“病人家属是哪位?”
萧夜白起身。
医生摘下口罩,“怎么回事?孩子都已经四个月大了,为什么不早点过来做手术?”
“孕妇没事吧?”
见男人表情冷漠,声音也没什么感情,医生顿时更没了好脸色,“你们这些年轻人只顾着享乐,不知道爱护身体吗?不想要孩子就做好防护措施,都是成年人了,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