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瑶静想不开,在浴室里割腕了!”
泣血的嘶吼声,仿佛割腕的是他亲生女儿。
有时候秦森森总是在想,秦瑶静母女到底有什么魔力,把秦楚华迷的团团转。
如果她们出书,自己真想学学。
“所以呢?”她躺在床上没有动,双脚在空中悠闲的晃荡一下。
“你现在立刻过来,跟她道歉。”
“如果我不来呢?”
凭什么要她给恶人道歉,那两母女对自己做的事情,道过歉了吗?
“那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就当我们父女俩这辈子没缘分!”秦楚华挂断电话。
原本悠悠哉哉的秦森森坐起身,用手捂住脸。
亲情是逃不开的枷锁,如果她能放下,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换了身黑衣踏出房门,门外叶管家静候多时。
“太太,我让人准备了吃的,你想现在吃点吗?”
比她亲爹还温柔体贴。
她笑了笑,摇头:“不了,我要出去一趟,我妹妹自杀了,躺在医院里等我过去呢。”
她语气很平常,好像在说我约了和朋友一起去喝喜酒。
叶管家知道她家庭情况复杂,不敢多问。
“好,我让人送你过去。”
秦森森来到医院,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她有点头晕。
这种
地方总能让她想起被折磨的那一段经历,她日日被注射安眠药,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把她拖出深渊……
来到病房,秦森森推开门。
一进门,迎面一巴掌扇了过来。
她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目光如狼,“你再敢打我,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
董媚吓得一愣,眼前的秦森森怎么像极了厉涵墨。
“你剁啊?你干脆杀了我,反正你也想杀了我们母女俩,现在瑶静躺在床上,你顺便把我杀了,大家都不要好过。”
她骂骂咧咧,但不敢再动手。
秦森森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秦瑶静已经醒了,只是两眼无神,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秦瑶静,这么轻轻划一刀可死不了人,必须要把经脉割断,割到看见骨头,再把伤口放到温水里,不让血液凝结,一直到血流干,人才会死。”
她的声音天生甜美,带着点笑意。
说出的话却刺骨的残忍。
病房里一片死寂。
秦楚华不相信这是从自己女儿口中说出,颤声问:“秦森森,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秦森森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她抬起手,掀开长袖,露出手腕上杂乱无章的刀疤。
多条交错在一起,难以想象当时她
划了多少刀。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在精神病院时也试过,但只是疼,死不了,护士跟我说要放在温水里,我日日被绑在床上,冷水都找不到,只好放弃了。”
秦楚华嘴唇蠕动着,眼中惊恐。
他从未想过,她在精神病院里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秦森森,你少卖惨,你根本就是有病,精神病院是你最好的归宿。”
董媚在一旁咬牙切齿。
她扭头看向董媚,“我哪有什么归宿?我不过是想调查我母亲死亡的真相,一天查不出来,我这条贱命就得留着。”
董媚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去。
“什么你母亲?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森森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通话信息打印单。
“那我母亲车祸前怎么会接到你的电话?通话完之后就去了一个那么偏远的地方,她去那里做什么?”
“你胡说!我怎么知道她去那里做什么,也许是和野男人约会呢?她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你!”
秦森森怒从心头起。
怎么羞辱她都行,但是羞辱她过世的母亲,就是在触碰她的底线。
她一步跨到董媚面前,拧着眉说:“你再说一遍?”
董媚被她的气势吓到,求助的看向秦楚华。
秦
楚华眼神一闪,走上前说道:“好了,你们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这里是病房,瑶静还在床上躺着呢!”
他话里话外,都在帮着董媚说话。
此刻,秦森森也意识到,母亲的过世可能父亲知道些内情。
“爸,那你说,妈妈为什么去那个地方?”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秦楚华见矛头指向自己,当场翻脸。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护士推门而入,打断他们的对话。
“别吵了,这里是病房,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三人这才闭嘴,让到一边。
护士给秦瑶静检查了一下,说道:“病人情绪还不稳定,家属们不要在这里吵架,有事回去吵。”
秦森森冷哼一声,转身踏出病房。
站在门外,阴冷的风不断侵入她的身体。
想起从小到大的经历,这个家仿佛只有她和母亲相依为命,父亲永远在应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