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年听得懵懵懂懂,就这样,他还是有徐晓和李仪山给他的指点之下。
心中暗自惊讶,此刻方知,若是没有他老子,他出生平民小户则罢,若是在这权力斗争场,他就只能当个炮灰而已。
自此,徐风年更加的明白了他老子的用心良苦,正要离开听潮亭时,徐晓叫住了徐风年。
“儿子,这些事,看不懂不就慢慢看,当下你主要要做的事,就是看好红薯那丫头腹中的孩儿。”
徐晓说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不过话说回来,这红薯,已经怀胎是有十月了吧?”
徐风年道:“快十一月了。”
徐晓一怔:“大夫如何说的,为何十一月了,还不产子?”
徐风年道:“大夫看了,只说兴许是红薯被下过狱,可能有些差池,不过人的脉象,腹中的胎儿,都无甚么异像。”
徐晓沉吟半晌:“嗯,你就看好这件事,一切正常就行,要保证红薯能顺利生产。”
徐风年应了一声去了,出了听潮亭,乘了轿直奔郡主府中来。
自徐风年被嘎了之后,逐渐连马都不太爱骑了,事实上他以前就不怎么爱骑,现在,干脆直接不骑了。
半晌,行至郡主府上,下了轿子,吩咐抬轿的小厮候着,径直朝着府里入去。
北凉二郡主徐薇熊性格刚烈,府中上下没有不怕她的,这次回来,说是暂时不回上阴学宫了,府中安排丫鬟小厮前来伺候,大多数人都不太敢来。
好在徐薇熊自己放了话,她也不需要这么多人照顾着,只要一个丫鬟供些日常差遣便罢。因此整个郡主府中冷冷清清。
加上二郡主徐薇熊并不像是大郡主那样,有些女儿气息,大郡主府上,香花绿草,人造假山,人工河流什么都有,若是到了春天,庭院中五颜六色,一片鸟语花香。
而徐薇熊府中,无论任何时候,都这么戚戚冷冷的,院里东西很少,就简单置放了一些武器架架,各屋中,尽是各种各样的书籍,都快赶上一个小听潮亭了。
“二姐,二姐......”徐风年还没到府厅就大声叫起来。
徐薇熊正在偏房看书,徐风年来了,无人禀报,听到叫声挑起帘子来望:“我在这。”
徐风年过来,先是行了一礼,这北凉王府上下,徐风年就跟徐薇熊一个人行礼。
“行了,坐吧,找我做什么?”徐薇熊把书放下,又吩咐丫鬟斟茶。
徐风年就在徐薇熊对面坐下:“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徐风年没了篮子后,说话的声音也开始慢慢变得尖锐起来,有时候说些俏皮话,听上去总是怪得很。
徐薇熊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自己说说,没事的时候,你什么时候到过我的府上?”
徐风年一笑:“好像也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二姐。”
正说着,丫鬟斟上茶来,徐风年闻了闻:“嗯,好香。”
徐薇熊道:“从上阴学宫带来的,特制茶叶,就在皇宫里都喝不着,尝尝。”
徐风年端起来吹吹,喝了一口:“嗯嗯,好茶,论到对茶的品味,还真得是看上阴学宫那些读书人呐。”
徐薇熊自己也喝了一口,又让丫鬟退下才道:“说吧,什么事?”
徐风年把杯子放下:“二姐,北莽兵偷渡,入了离阳境内的事,你知道的吧?”
徐薇熊点点头,徐风年接着说:“徐晓跟我说,离阳派出去军队,到不了莽兵的驻地,是什么意思呢?”
徐薇熊顿了顿,又喝了口茶才慢慢说:“没有将军的军队,如何到得?”
徐风年听罢一怔,起身在厅中转悠起来,胸中想着徐薇熊刚刚说的话。
现在北凉并没有任何出兵迹象,北莽的军队入了离阳境内的还不算太多。
此时离阳派兵镇压,那莽兵顶多就只能骚扰一下边关而已,兴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这种情况,徐薇熊又如此说,意图就很明确了。
“二姐,你们派人暗杀离阳遣出的将军?”徐风年惊问。
徐薇熊没有回答,没答,既是默认了。
徐风年转头又想,觉得不太对劲:“不对啊,二姐,拂水房的人,近日来并无任何动向,离阳都出兵了,这......”
管理拂水房的储禄山和叶熙正都死后,徐晓又让李仪上重新打点拂水房,徐风年做了副手,也掺和着管理。
要是拂水房又任何动向,徐风年肯定是知道的,因为必须通过他或者李仪山,但是近来,拂水房的人,都是执行普通任务,甚至都不离开北凉境内。
“你傻了啊?做这种事,怎么能用我们自己的人呢?”徐薇熊缓缓道。
徐风年又踱过去坐下来:“二姐,你找外面的刺客了?”
徐薇熊回答:“是的。”
徐风年惊道:“找的谁啊?找了几个?谁这么有胆识,敢去跟皇室作对,且还不是北凉的人的?”
江湖上的刺客,说到杀人,就杀一个两个还说得通,杀这么一堆重要官员的,那无异于就是跟皇室作对了。
但这种人也不是没有,两三个,还是有的,不过徐风年认为,十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