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赶到刘庄。
候在庄外那些士兵都是认识王麻子的,王麻子一问,得知这些士兵已经在庄外等候多时。
王麻子知道事情必然不简单,让一个士兵偷偷到庄院把张老三给喊了出来。
张老三小跑出来,不难看出,他脸色发白,腿脚也有些发软!
还没等张老三开口,王麻子就急着问:“张都尉,里面什么情况?听说来大官了?”
张老三小声惶恐道:“大官?乖乖不得了,是随珠公主嫁到!麻烦事了这会。”
王麻子大惊:“随珠公主?她跑建安来做什么?还在这姓刘的老不死的庄上?”
张老三道:“哎,你知道,这随珠公主,就是那日在凌州破庙里避雨时遇到的那人。”
王麻子一怔:“你说是女扮男装那个?”
张老三道:“就是她。”
王麻子楞了一会:“那公主到这刘庄,又是甚么说法?”
张老三皱着眉:“这我哪知道,不过她就是为了刘翠儿的事来的,现在正和和郡守讨论怎么拿你呢。”
王麻子吓的面如土色,簌簌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忽地,王麻子扯住张老三:“都尉,那刘翠儿成那样子,你和李副都尉都有参与,而且你们俩还玩了好几次。”
“我着了,你们也好不了。”
张老三由他扯着,心中暗暗叫苦,他和李老四的确玩了刘翠儿,不过刘翠儿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是拜王麻子所赐啊。
不过这那说得清,玩就是玩了,他们就是同伙。
张老三一跺脚:“这何须用你来说,我也急啊,李老四现在吓的站都站不起来。”
“不过我听郡丞说了,明天才在府衙升堂,王公子,依我看,这是郡丞大人在给你争取时间呢。”
“你趁着这空挡,先逃到别处避避风头,等这事平息下去,到时再说。”
王麻子撇了张老三一眼,眼中泛起凶光。
他在建安城可是横行霸道惯了,叫他跑,那他名下那些基业怎么办!说直白点,那不得全充公?
他现在浑然不觉得自己对刘家做错了什么,不但没有半点愧疚和要悔改的意思。
反而充满了恨意,他恨刘太公为什么不早点把地卖给他,他恨自己没把刘翠儿弄死。
他恨这郡守和郡丞,平时拿了他这么多好处,现在出事了,居然想让自己走。
他们倒是可以继续做他们的官,照样鱼肉百姓。
而王麻子名下这些基业,就要全充了公,到头来,还不是进了他们这些官员的包里。
这种买卖,王麻子说什么不会干的。
堂上。
郡丞跪地禀道:“公主殿下,在这庄上不便说话,要不劳烦殿下移步城中?”
公主道:“我觉得在这说就好得很。”
郡丞又道:“卑职有一提议,今日为时已晚。”
“于此事有关的人也不全在场。”
“殿下,这样可好?”
“明日一早,就在郡守府衙升堂审问王麻子那厮。”
“卑职和郡守大人现在一回去,马上就先把王麻子收监。”
郡守也附和起来:“对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拿了王麻子。”
公主对于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处理经验,那老太监没死前,很多事都是由他拿主意。
现在公主身边没了人,就得自己拿注意了,公主心想,这件事本来就是王麻子挑起的,确实应该先把他给抓了。
当下就同意了郡丞的提议。
郡守和郡丞退下时,郡丞又小心翼翼的问:“公主殿下,您的护卫队可是在城中?”
公主不愉道:“不在,你问这做什么?”
郡丞弓着身子道:“殿下,卑职的意思是,天上已经晚了。”
“公主如要到城中,卑职的人可护着公主前行。”
公主道:“用不着你送,我就在这庄上等着。”
“明天你把人拿了,我自会过来。”
在院里的苏逍听到堂中对话,心中暗笑:“这公主还真是心思单纯。”
这城中没人,这里更不可能有人,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那郡丞,公主身边就只苏逍一人吗!
郡守和郡丞告退。
先不说那刘太公和刘太婆被吓的屁滚尿流,跪地磕头不止,连连道谢公主。
只说那郡守和郡丞。
二人出来后,心中就像是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着,脸上均是罩着一层阴霾。
离了刘庄,郡守带着一队人走了十几里地,天已经黑了。
王麻子早迅速回去了一趟,又返回来路边等着。
见了郡守的,换忙上前拦住。
郡守挑开轿帘,见是王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