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阮秋华也没多想,直奔主题地追问起来。
“你昨天和温彦怎么样了?相处得还好吧?后来又去哪儿了?”
果然是这件事。
阮念念顿时无奈,“我和他没干嘛,昨天他送我回家之后我们就散了!”
“没搞其他活动啊?”
阮秋华还有些失望,又追问道,“那你感觉呢?喜不喜欢?”
阮念念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坦白道,“我已经拒绝他了。”
“拒绝?为什么?”
阮秋华不解,又道。
“我打听了一下,温彦他们家虽然是温家的旁支,但情况也还行,他妈妈人可以,他的话想必也不会太差,就是年纪小了点,你多接触接触看看,现在不是都流行姐弟恋吗?”
阮念念闻言,顺势找了个借口,“我不喜欢姐弟恋,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阮秋华没说话,沉吟片刻,这才道。
“念念,妈也不是逼你,但你的情况……”
她说着又顿了顿,“妈还是希望你多考虑考虑,要不再接触看看?”
“可是妈,我……”
“下周有个马场开业,你和温彦一起去玩玩呗?”
“马场开业?我又不怎么会骑马……”
“谁要你骑马了,死脑筋,是让你再相处看看!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阮秋华说罢,挂断了电话。
阮念念盯着手机屏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下是喝不进什么咖啡了。
她将咖啡豆重新一粒粒地装回了盒子。
因为她没有回头,所以就没有看见……
茶水间门口,一直有个身影,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她。
黎北寒盯着阮念念的背影好半晌,这才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回到了办公室。
走至窗前,他的目光从巨大的玻璃窗往下看去。
这里是整个江城最贵最好的写字楼,能看得见整片江景。
此刻江上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还有三两只游轮驶过。
美景尽收眼底。
黎北寒看着远方,突然开口,“陈一,最近有哪家马场开业?”
陈一立即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汇报道,“黎总,下周祁家的马场开业,他们给您发过邀请函,但您让我婉拒了!”
黎北寒冷眸微眯,眼中泛寒,“给祁云琛发消息,说我会去!”
“是。”
……
下了班阮念念便回家了。
她把上午从黎北寒那儿拿回来的东西都收拾了下,整理出来。
心里还有些感慨。
三年了,到此为止了。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夜晚。
阮念念洗了澡正准备入睡。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上面正清晰地写着“那个人”三个大字。
黎北寒?
这么晚他给自己打电话?
又要找她的茬?
阮念念的瞌睡虫瞬间跑没了,揉了揉脑袋,小心翼翼地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里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们在夜色,阿寒喝醉了,你过来把他接走!”
黎北寒大晚上不睡觉跑去喝酒了?
还有,他在外人面前一向避嫌,他们的关系,他喝醉酒了也不该给她打电话去接吧?
以前碰到这种事情,他都是叫陈一的!
阮念念立即道,“稍等,我给陈助理打个电话!”
她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黎北寒说了什么。
很快,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阿寒说你是他的秘书,点名要你来接,你快点过来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阮念念,“……”
黎北寒以工作的名义,她又确实是他的秘书,有这个义务。
阮念念没办法,只好换了身职业装,又给陈一打了个电话后,忙不迭地赶往了夜色。
夜色是江城著名的销金窟。
里面音乐声震天,一副声色犬马、酒池肉林的味道。
黎北寒这样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会在楼下,一定是在顶楼的高级会员制场所。
应该是对方提前打过招呼,阮念念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黎北寒所在的包厢。
一推开门,就看见一群男女三三两两地正坐在一起,只有黎北寒一人独自坐在角落半明半灭的灰暗之中。
他只是坐在那里,却硬生生地做出了一股天下独尊的气势。
修长的双指夹着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