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一件扔在地上,厉霆深抱着顾眠去了床上,俯身吻住她的脖颈。
他像平时一样......甚至比平时更加耐心地撩拨着她。
可顾眠的身体始终僵硬,不像平时一样快速动情,哭着求他快点给她。
厉霆深的心痛到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仿佛受了刺激般,甚至连套都没拿,直接强势占有了她。
顾眠根本没有准备好,这一下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厉霆深没等她适应他,便开始了猛烈进攻,一下比一下重。
顾眠转过头去,眼泪顺着眼角流进枕头里。
痛......
真的好痛。
身体痛,心也痛。
她从来不知道,夫妻之间的这种事,可以痛到这个程度。
她全程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身体也没有一点动情的反应。
......
结婚这么多年,这也是厉霆深最痛苦的一次性爱经历。
顾眠身体僵硬,任凭他怎么撩拨,她都没有反应。
挫败感席卷了厉霆深的神经。
只是越挫败,他就要得越狠。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忽视他心里的痛。
一场情事在两个人的汗流浃背中结束。
顾眠全程一声不吭。
虽然到后面,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但她没有一丝回应,仍然像个木头一样躺着。
这场情事,对她来说前所未有的煎熬。
释放后的厉霆深身体舒畅,可心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被填满,而是空的。
他凝视着身下的小女人。
他还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他们现在有着世界上最近的负距离,可是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厉霆深强忍着胸口的刺痛,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道,“我抱你去洗澡,好吗?”
“不用了。”顾眠始终闭着眼睛,“你先去洗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厉霆深抬手转过她的脸蛋,“顾眠,睁开眼睛,看着我。”
顾眠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眼底的冷漠和平静,刹那间刺痛了厉霆深的心脏。
“顾眠,你恨我,对吗?”
“所以你刚刚,是抗拒和我做的,对吗?”
顾眠扯了扯唇角,“我不想这样,我也很想跟过去一样,可是霆深,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我一看见你,就想起你开枪杀我干妈的场景......”
顾眠泪如雨下,“霆深,我好迷茫,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你。”
“当初为了怕你妈妈因为我死在叶家手里,我拼命想办法让她活着回来,因为我知道,她一旦因我而死,你心里就会有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
“可是现在,我干妈不是因你而死,而是亲手被你杀死了,扎在我心里的,已经不是一根刺了,而是一把刀!”
“你知道这几天我为什么拼命想躲开你吗?就是因为我看见你一次,那把刀就会扎得更深一点。”
“我真的好痛......”
“顾眠,你不要这样!”厉霆深慌乱地擦去她的眼泪,“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早知道你们的关系,我一定不会开枪!”
“你原谅我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当我求你顾眠!”
顾眠没说话,只是眼泪流得更凶......
......
从这天后,两个人陷入了一种紧绷僵硬的状态。
顾眠足不出户,厉霆深为了不让她因为看到他而想起路月明的死,特意早出晚归。
顾眠早上醒来时,厉霆深已经不在床上了,而她入睡时,他还没回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顾眠终于出了趟门。
路朗先生作为路月明的同门师弟,想为她举办一场葬礼。
因为没有遗体,路朗先生拿了两套她生前的衣服下葬。
顾眠陪着路朗先生一起去墓地。
路朗先生抹着眼泪,“师兄是个苦命的人,积德行善几十年,没想到还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眠眠,请你转告厉总,我师兄绝对不可能杀人,能否让他好好查清楚厉夫人的死因,好还我师兄清白。”
顾眠忍着眼泪,“师父,我会转告的。”
“你最近是怎么了?”路朗先生关切地问道,“一直没来上班,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阵子。”
“也好,中医堂忙得过来,你不必担心,好好休息。”
“谢谢师父。”
“眠眠,师父跟你师伯一样,这辈子无儿无女,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