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祯二话不说,让殷花去挑开鸡笼的锁头,指挥麻生真机往里钻,殷燕燕想要阻止,“赵小姐,这……”
“放心,一分钟内必见分晓。”
麻生真机倒是没什么,他们岛国人刻在骨子里的猎奇精神,让他很想试试钻进去和鸡待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等他在鸡笼里蹲好,还催促殷花快帮他关上笼门。
就在大家只注意笼子的时候,一个敏捷的女人穿过后厨,直奔殷燕燕身后,用力一推。
赵祯祯早有防备,一手拉过殷燕燕让她扑了个空。
麻生真机没想到会在繁城遇到女人,撑开的笑脸一下凝重起来,“阿莲,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你们一家和气融融,父慈女孝,夫妻恩爱啊。”
阿莲声音粗犷,这话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像极了跳脚村妇,麻生真机瞧她情绪不好,晃了晃鸡笼的门,试图打开。
殷花把殷燕燕护在身后,眼珠都要喷出火来,“我们一家人干你什么事?脑子有坑还是嘴里有粪?这点儿b数没有?”
“你…小姑娘家家的,嘴巴这么恶毒,你妈怎么教你的?没教养的东西。”
“你,你是谁?做什么骂我女儿?”
“麻生真机,你告诉他我是谁?”
“哎呀,你们别吵了,先放我出去。”
赵祯祯给殷花使了个眼色,殷花不解气,继续骂,“我爸的名字也是你叫的?长得丑倒是想得美,要啥没啥,整天做白日梦可还行?”
“你个贱货说什么?”
“贱货说谁?”
“说你。”
“你贱货。”
“你贱货。”
两人胡乱骂起来,赵祯祯活动了一下十根手指,瞅准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走了阿莲腰间的一个木质小盒子。
阿莲惊觉出是怎么回事,一个回身没有抢到,看赵祯祯腰肢柔软,似扶弱之柳,恶狠狠一副瞧不上的样子,她的身型差不多当赵祯祯一个半,仿佛一拳头过去就能把赵祯祯打哭,继而信心满满飞扑过去。
赵祯祯像是被吓到,一边往厨房躲,一边叫唤,“救命啊,救命啊。”
阿莲穿过一个个人墙往前追,刚追到饭厅,就被几个警察围了起来,刚好看见她抄起菜刀发狠的样子。
一群人被带到了警局,殷燕燕有些动了胎气,录完口供就被送去了医院,麻生真机倒是放心不下阿莲,想要留在警局,却被拒之门外。
病房里,殷燕燕眼眶含泪望着自己的丈夫,想着要是他肯说说软话,哄一哄,自己也就罢了,可是麻生真机站在病床尾,一直低着头担心着阿莲,连与她靠近些都不肯,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赵祯祯和殷花借口去缴费,来到走廊一处开阔无人的地方。
殷花有些心急的问,“怎么样?祯祯姐,拿到了吗?”
赵祯祯手掌摊开,一个暗色花卉图案的小木盒赫然出现,从上面的油色来看,已经颇有些年头了,“应该是这个。”
一开始赵祯祯找大公鸡,就是为了给麻生真机强行驱虫,可能是阿莲感觉到了什么,居然跟踪麻生真机来到繁城,赵祯祯发现她后,和殷花一番商量,决定将计就计,引她自己现身,并激怒她,从而拿到母虫。
事实上在阿莲冲进来推殷燕燕的时候,殷花就已经把预编的报警短信发送了出去。
蛊虫分许多种,而情蛊,是主人以十年心头喂养,十年得一,从这点来看,阿莲应该是真的很喜欢麻生真机。
“那快给我爸爸驱蛊吧。”
“嗯,现在有了这母虫,我倒是有十足把握了,事不宜迟,你去买些东西,然后去附近开间房,我们马上驱蛊。”
事情说定,两人就去医院附近租了一间民宿,所谓民宿,就是类似于周权家那种,离医院很近的商品房,价格比酒店便宜一些,可以年租,月租,甚至可以日租。
房东打开房门简单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这是医院正对面的一栋楼,屋内陈设些许简单,卫生度也不是很好,但无所谓,只要方便能用就行,太干净反而不好。
可能是母虫离开阿莲的缘故,从鸡笼里出来后,麻生真机整个人呆愣了许多,形状似一个机械的木偶,赵祯祯让他坐在床沿,他便听话的坐在床沿,也不说话。
殷花则用手机搜索着附近的店铺,不一会儿,赵祯祯要的东西就送了过来。要说真是网购改变生活,现在的外卖,连寿衣都可以送货上门!
等麻生真机换好寿衣,赵祯祯已将写好的符纸铺满一床,让他整个人后躺下去,然后吩咐殷花,“去把红纸拿来,把你爸的脚缠上。”
“哦。”
殷花急急忙忙拿来红纸,将麻生真机的皮鞋脱下,正准备缠,被赵祯祯叫住。
“你爸喜欢红色?怎么袜子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