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得起劲,懒懒就开了一包薯片我们分着吃,吃完大概十点半,就听见走廊有人跑过的声音,我们以为是店长回房,接着又是一阵很多人的脚步声,我和懒懒胆子都比较小,听着动静没有去看。”
“就在一两分钟后,我们听见了敲门声,懒懒裹着被子不肯动,我只好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去看,发现是…祯祯姐”,说到这儿时,笙笙小脸一红,“我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就放下门栓把门打开了。”
“最恐怖的来了,我打开门的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穿过我的身体,就这么面对面的,我顺着那种感觉转头去看,发现懒懒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我当时魂都快吓掉了,就尖叫了一声。谁知道懒懒一把就把我推到了门外,门外的走廊样子和酒店的不太一样,很旧,还有很多……很多没有脸的……学……学生。”
“我害怕极了,想回房,但是回头的时候,懒懒已经不在门口了,房门也换了样子,上面还写着门牌,304寝室,我脑子眩晕了一下,再睁眼的时候,看见懒懒沿着墙边跑边叫,于是我就去追她。”
懒懒接过话茬,“不是这样的,当时你去开门,我余光看见窗外有什么东西飞过,扫了一眼回头的时候,刚好看见你也在看我,你好恐怖,脸不知道哪里去了,吓得我大叫一声钻进被窝里。”
“我在被窝里感觉不对,觉得应该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就打开一个洞想重新看一次,谁知道我一看……啊!”懒懒又叫了一声,回忆起当时的感觉,现在都还历历在目,“你真的没有脸,而且就在那个洞前跟我脸对着脸!然后就把我吓晕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倒在走廊上,也是一个很陈旧的走廊,像是学校,那些没有脸的学生,吓得我只想逃,然后你还和他们一起来抓我。”
邵枭点点头,“嗯,后来的事我就知道了,因为当时刚破开房里的禁制,碰到她俩,就带着她们一起去找祯祯,但是在那个蜃景里,不光时间是错乱的,连空间也是错乱的,起火后我才感觉到你的符力,试着踹了一脚墙面。”
卡卡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一脚那么用力。”
赵祯祯问邵枭,“你说你在房里破除了禁制,是什么禁制?”
“回房后我就感觉不对劲,用罗盘找了一下,发现房里有一根木棒粘在墙上,那木棒不是普通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我猜测应该是当年留在这个学校的教书棒,老师拿在手里上课,学生跟着木棒所指的位置去看黑板上的知识,所以这根棒子有一定的指挥魂魄的能力,而且这栋楼只是简单做了净化,不光没有送走这些魂魄,而且还刻意将它们囚守在这里,然后引导魂魄产生怨念,就能触发蜃景。”
卡卡无声无息的瞅了一眼她昨天扒开棍子的地方,头皮有些发麻。
赵祯祯在脑子里理了理头绪,“这么说起来,整件事和当年来处理这件事的人肯定有关。我有另外一个发现,这样的蜃景极为耗费修为,却没有害了我们的性命,而且徐美月也无声无息的走了,这也印证了我的猜测,就是有人想拖住我们,让徐美月一个人上山。”
“对,肯定是这样,这样就说通了,这种偏远的小镇,费这么大功夫,不害别人,害我们,而且徐阿姨还走了,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卡卡‘嘭’的拍在桌上,非常肯定赵祯祯的想法。
“邵叔你去问问酒店的人,知不知道当年的人是谁。”
“嗯。”
赵祯祯闭了闭眼,“大家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准备退房吧,卡卡麻烦你和酒店沟通一下这个门怎么赔,我太困了,走的时候叫醒我啊。”
等赵祯祯一觉醒来,已经夜幕降临,卡卡站在房间的书桌前,拿着一盒东西在研究。
“卡卡,什么时间了?”
“现在七点多,你都睡一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正好这个快热米饭的味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卡卡一边给赵祯祯弄米饭,一边跟她解释现在的两个情况。
首先是邵枭去打听了当年的事情,这里曾经就是镇上一个职业中学的寝室楼,这个学校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打架斗殴的,跳楼自杀的,频频出事,所以就加强了管理,除了每日严格查寝以外,为了防止学生偷偷翻墙出去上网,还给寝室窗户装上了铁栏杆,楼下加装了大钢门。
但是这种学校,一些不重要的职位都是职工的亲戚,刚好这栋楼的宿管就是其中之一,这份工作很清闲,几乎就是晚上安排学生睡觉查寝这一件事,所以她就经常去打夜麻将。
俗话说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一天晚上,学生半夜在寝室使用大功率电器,学校电路本来就老化严重,因而引起了火灾,整整一栋楼的孩子,一个都没跑掉,全都活活烧死在这儿。
邵枭的意思,是今晚就做法事,把孩子们送走,正好山上的事情不简单,赵祯祯也知道,如果有了这么大的功德,她的身体就好使了,法事应该一个小时能做完,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