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无言,屋里的人可以感受到两股气息的此消彼长,仙人斗法凡人遭殃,他们虽然不能动,但身体好像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皮囊要和肉体生生分开的感觉,让她们一个个昏迷过去。
几人再次睁眼,天已经黑了,回过神时四下看不见和尚,只有赵祯祯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孩子们恢复了正常,老二的腿检查了一下,只有一个小伤口,卡卡坐到赵祯祯身边关切地问,“没事吧?”
赵祯祯整个人苍白无力,嘴唇微微动了动,“打电话。”
邵枭赶来的时候,周权也已经醒过来,老太太先是连连感谢,又追着问东问西,邵枭将赵祯祯打横抱起,扫见厨房满地的血字,露出极恶之人的表情,“你们招来了什么鬼东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全家赔命!”
保姆车就停在门外,邵枭还有两个通告全都推了,连夜去了峰山。
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就是在峰山,身体原本的主人各自在观看着流星雨,下山时同一时间出了车祸。
邵枭发现峰山是这个时代唯一能连接天地灵气的地方,所以捐种了一片林地,顺便布置了一个聚灵阵在里面。
在山里露营了仅仅三天,赵祯祯就已经受不了了,虽然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可她总觉得不舒坦,洗澡没浴缸,帐篷不隔音,地垫还很硬,蚊虫也多……
“帝姬大人,我的活祖宗,你魂魄受损,不好好修复你会魂飞魄散的。”
“我好好积德,邵叔,你就放我下山吧。”
“你这个拖延症晚期,怕是好不了一会儿。”
“卡卡一家还等着我去救呢。”
“他们家把你害成这样,要死死呗,关我鸟事。”
“……”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第四天邵枭还是同意了带赵祯祯下山,前提是乖乖把剩下的两个业务做完,而且不准再管周家的事情。
赵祯祯跟卡卡请了假,卡卡爽快的给她批了一个月,不够还可以请。第二个业务比较简单,圈内友人的姨妈去年买了一套房子,不仅是双学区,价格还很便宜。
她们那栋楼,是小区唯一一栋五楼小高层,没有安装电梯,姨妈觉得爬爬楼还可以锻炼身体,没什么大碍,可是住进去不久,她每天上下楼,就开始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小区里自然是人多又热闹,可她们这一栋楼出入的全是女人,老的少的,就是没有男人,偶尔有也是串门子的,连个读书的男娃娃都没有。
后来侧面一问才知道,那栋楼有人给取了个别名,叫寡妇楼。
人活着就会有生老病死,只要不是非自然死亡,房子都不能称作凶宅,姨妈也去找过中介的麻烦,但根本占不到理。
繁城的房价一直居高不下,这一套房就是一家人一辈子的积蓄,姨妈自从知道寡妇楼的事情,就天天在家担心姨父的安危,夜夜难寐,关键她家还有个读高中的儿子,所以找来问问有没有办法改一改风水什么的。
赵祯祯不爱坐地铁,邵枭让保姆车送她过去,现代的汽车的确是比步辇舒服了许多,但是问题也多,没仪仗排场不够就算了,还堵车,走走停停搞得帝姬很不爽,只得打开窗户看看风景。
一个年轻人骑着赛摩从夹缝挤过来,看到车里的赵祯祯,吹了声口哨,“小姐姐加个微信呗。”
“登徒子。”
“小姐姐挺辣啊,闲着也是闲着,加一个呗。”
“你尿哑光的啊?”窗户啪地被关上,顺便拉上了窗帘,真是晦气。
足足两个小时,赵祯祯终于到了地方,姨妈早早的等在楼下,跑过来又是接包又是握手,“辛苦啦辛苦啦,走走,楼上喝水。”
赵祯祯推开她,三百六十度扫了一眼,“先不上去,你说这栋楼叫寡妇楼是吧?那就不是你们一户的问题,我要四处转转。”
“您看您刚来,这,好吧,我陪着您到处转转。”
小区里人来人往,因为是学区房,带小孩的老年人居多,买菜的大妈拉着小车,成群有说有笑,这种人气旺盛的地方连个路过的小鬼都不会有,赵祯祯问,“姨,你打听过吗?你们那栋楼有没有出过什么事?”
“我叫刘桂芳,您叫我刘姐就行,您问的这个事儿,自从我知道那楼的情况之后,也是到处问过的,住在那栋楼的男的,不是离婚就是病死,这每一家的男人病情也不相同,都是各死各的,哎哟,我说话直您别介意啊,我的意思是,他们并不是同一时间入住,也不是进来就出事,而且啊,有的还是生活了十来年才离婚或者死亡的,平日里邻里关系也很好,楼下打麻将的都是这院子里的独身女人,欢声笑语的,也不打算搬走。”
赵祯祯寻思,这么说的话问题应该就出在风水上。
“诶,大妹子,这是你家闺女?哎哟,长得可真俊呐,有男朋友了没?”跳广场舞的人堆里钻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