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面就传来孩子们一声声的哭嚎喊叫。
知府大人的儿子抱着仗打之人的腿不断的嚎叫哀求:“给我住手!住手!不许打了,不许打了!”
完了,他们家怕是要完了!呜呜呜……
孩子们都挨了打,又被送回大牢。
一个个都哭得惨兮兮的,捂着屁股痛哼着。
“呜呜呜,疼死我了……”
“回头定让我爹爹收拾这个知府大人!”
董香玉和言宝被他们关在一个牢里,看到他们一个个都瘸着腿回到牢房,都同情可怜又害怕的,上前帮他们查看伤势。
言宝香囊里的药膏已经换了一瓶新的,这会儿又用上了。
涂了药膏后,感觉终于好些了,这些孩子们一个个抹着眼泪,看着言宝,又哭又笑。
“幸好咱们跟言宝关在一间牢房,不然可真是生生疼死,都没有药敷,呜呜呜……”
董香玉为了转移他们疼痛的注意力,教他们唱了一首歌谣。
很快,唉哼的声音就变成了学唱歌谣的声音。
另外一边,孙司市和几个胥吏回到简意的臭味小食铺。
几人肆意搬拿着店里的东西,又在店里大吃大喝着,谈论着他们的成果。
“咱们的孙司市果然有本事,连知府大人都给你面子,都不仔细查,直接就同意你把人给关了起来。”
那孙司市被人捧得飘飘然,笑道:
“那是,想要混得好,必须跟上头的关系打好,
咱们今天关的那些小破孩,肯定是哪家商户的公子小姐,要换做一般人,那肯定是不敢得罪的,
可本司市有知府大人护着,这些富户要是敢不给银子来赎,以后就别想见他们的儿子女儿,
咱们就只管等在这里,让他们拿银子来赎人,咱们见钱放人!”
“至于开臭味小吃铺的那一家子,等把那些小破孩全都处理完了,咱们再把那个风韵犹存的婆婆和儿媳妇拿出来玩一玩……
可惜他们家那小丫头长得那么好看,就是太小了些,到时候也可以卖去春楼,给老鸨他们好好培养,咱们也能大赚一笔,到时候咱们一起再去喝酒。”
几个胥吏听得心头发热,双眼发着绿光,摩拳擦掌,眉开眼笑:“咱们能跟孙司市混,可真是有福气呀!”
喝得正兴起的时候,只见有好些衣着不俗的人,陆陆续续的进了店里。
孙司市看见这些人来了,也不着急,不慌不忙的拿起酒喝了一口,这才站起身来,一边往嘴里丢着花生,一边吊儿郎当地笑道:“几位老板是来赎人的吧?”
其中一人道:“我们家儿子是犯了什么事,何至于小小年纪就被抓进大牢?”
孙胥吏一边吃着花生,一边笑道:“你们的孩子欠缺教育,公然敢妨碍本司市办案,此事可大可小,就看你们肯出多少银子保他们了。”
“若是我们分文不出呢?”井几人沉沉的问。
孙司市冷冷一笑,将手里的瓜子砸在地上:“要是分文不出,那就别怪我让你们的孩子不好过。”
“你好大的胆子呀,一个小小的司市,就敢这般仗势欺人,谁给你的底气和权力?”
孙司市得意的扬起下巴:“我与府尹大人关系匪浅,连知府大人都给我薄面,你说我有没有这个底气和权力?
识相的,就赶紧交钱拿人,否则,你们家的几个宝贝可就要在里头受苦喽!”
听到这话,几个来人纷纷看向其中一个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上前,直直盯着孙司市:“你和府尹大人有何渊源?看你样子应该不认识他吧?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孙司市脸色尴尬了一下,随后又自己把场子找了回来,“他长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儿子现在在我手里,要是没有我发话,知府大人是不会把他们放出来的,识相的赶紧给钱赎人就行,别磨磨唧唧,废话一大堆!”
“放肆!”那中年男人突然严肃的喝令一声:“你连京兆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敢假借他的名声仗势欺人,你若真与他有渊源,你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今天被关进大牢的就是你!”
孙司市被男人突然的严肃吓了一跳,总觉得来的这群人,气度都透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还没等他答话,他旁边的一个胥吏就帮他开口道:“我们司市夫人是京兆尹夫人的表妹,交情可不是一般的好,你们若敢得罪我们司市,小心我们司市夫人让京兆尹夫人在府尹大人耳边吹风,要是这么大的官亲自来治你们,恐怕你们好几代都无法翻身了!”
“这么看来你家夫人比你还厉害了?竟然是京兆尹夫人的表妹?”中年男人笑问。
孙司市自豪一笑,“那可不,今天我家夫人还带着京兆尹夫人一同去挑胭脂了呢!”
话音刚落,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