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东的病情控制住了,但不太乐观,霍聿珩变得很忙,整日往返于公司和医院。
我全国各地飞,开始接手一些复杂时间较长的案子,比他还忙。
我和他很久才见一次面,每次回家他总会听见风声,他会在半夜像鬼一样爬上我的床,疯狂地要我。
我没反抗,也反抗不了,我知道他着急要孩子,着急得快要疯了。
因为这是他父亲的愿望。
我配合着他,他也一言不发,像工作一样,过程死板,机械,没有享受,都觉得索然无味。
我想他父亲去世以后就不会再对我这样。
到时候他应该就不会再碰像一条死鱼一样的我。
只不过每次床事过后,都会当着他的面拿出一片避孕药,再让王艺颖给我安排时间更久的出差。
霍聿珩会捏着拳头隐忍地站在我面前,因为他也知道没办法阻止我,小小药片,偷偷吃一片太轻松了。
我不是不知道紧急避孕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而是我根本就不在乎,甚至我一闻到药片的味道就生理性干呕,我也会当着他的面把药吞下去。
霍聿珩眼中总有千言万语,而我眼中也万语千言,我和他常常对视,久久沉默
破天荒地,这次结束后他没有马上下床,而是问我,“新年准备怎么过?今年家里也没装饰些红灯笼,看着不喜庆。”
他深深地注视着我,算是这段时间我和他之间少有的温存。
我应了声,“我安排人布置。”
往年霍聿珩过年是有三天假期的,我也会早早准备,我总是幻想着他能抽出来哪怕半天的时间单独陪我,但他太忙了。
忙着陪父母,忙着陪妹妹,忙着应付登门拜访的客人,总之他会说,“等明年,明年多抽些时间出来。”
他人真的不错,给我画了大饼,一吃就是这么多年。
他握了下我的手,“快过年了,先别走了,等年后再忙不迟。”
我想了想,点点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再加上简思雨被判刑上了新闻,我之前被霍聿珩针对所受到的影响终于降到最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他本意是想我收收心,兼顾一下家庭,但我想他今年和往年应该也没有不同,甚至能回家的时间都寥寥无几。
我吩咐阿姨随便挂几个灯笼就作罢,等年过完了也好收拾,他看见后,深深皱眉。
他总是用一种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却什么都不说,自己钻进书房一呆就是一夜。
我自然随他,因为哪怕他回房过夜,我和他也是同床异梦。
二月中,霍家的所有人都在期盼着这个新年,就连曲风摇和曲云烟看见我后都安稳了许多。
老人有句古话,挺过年关,来年无忧。
只要霍振东把这个年底挺过去,明年他也一定能继续坚持下去。
好在他精神头看起来不错,医生也说他好了许多。
这三个月以来霍家头上的阴云终于散开了些,连带着霍聿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
而我接到了一封请帖。
二月十四号,阴历腊月二十七,沈平安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