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蛾捕蜻蜓,你捕它们来干嘛?”温惜好奇。
白荷眉毛一扬,说:“喂鸡啊,你没听说吃虫儿的鸡好下蛋吗,我家烧火妈妈就是这样教的,等将来我下了山圈了地也养上鸡,也要这么喂。”
“你要下山?”
“啊。”
白荷自觉有些失言,但面对温惜,她也懒得找补,她本来也是迟早要走,难不成要在这苍雪山待一辈子?可温惜却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要走,你也要走……”
他?是指韩世明吧,他要走,莫非韩世明真的要入赘去出云山给长松剑派的四长老做孙女婿吗?
“哼,好啊好啊,跑这来约会了,还要钓鱼呢,温惜,你说你不喜欢还真是口是心非啊!”
角落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钻出,竟是小武听到白河温惜前后脚上山,偷偷跟来,此时他正埋伏在大石下的小土坑,一张黑黢黢的脸气的五官乱飞,这些天哥哥大武劝他的话,算是全抛诸脑外。
——小武,你还不死心吗?
——不死心!
——人家河哥儿不喜欢你,你就别死皮不要脸地往上凑了。
——他会被我感动的!
——可是人家凭什么看上你呢?就算他和你一样爱走旱道,他也不会选你,温师兄失败了还有洛师兄,洛师兄为了河哥儿都大打出手了,你差点都折了进去,还不知退?
——不!凭啥,我一口都没吃着?凭啥,我就不能吃顿好的?
小武不服,河哥儿不喜欢他,不喜欢便不喜欢,好歹让他玩上一回解了馋也就完了。他觉得自己能玩,毕竟河哥儿也是个朝三暮四的啊,一边钓着洛三川为他喊打喊杀,一边勾着温惜种菜种瓜,说不定暗地里早就与这二人有了首尾。
那他差啥?
他虽不及洛三川有身份,也不敌温惜有气质,但他还有一身强壮的身体呀!他裤裆里揣着他的本钱呢,这本钱一掂量有沙包那么大,他不信降伏不了白河那小妖精!等他爱上自己的老弟食髓知味,他就再也离不开他。
今天,就今天!
小武从兜里掏出一瓶药,眼睛微眯,跟了上去。
白荷叉鱼叉的好个尽兴,温惜用内力轰掌震在河里,河里的鱼怕冲击纷纷往她这边逃窜,她拿起鱼叉,眼疾手快,不多时便已叉了十来条,这种新型捕鱼术实在太得她喜欢,比钓鱼篓鱼之类的强多了。
“有武功真好!”白荷由衷地赞道。
温惜脸一红,收起掌,吐纳一周:“还不是我钓不来鱼,才使出些粗浅功夫。”
白荷:“哪有!这比钓鱼快多了,你看,咱们今天收获的都是新鲜的鲤子草子鲢子!”
温惜羞涩一笑,“我不懂鱼,该怎么做你决定就好,我去生火。”
“我先腌鱼。”白荷随手拿出一个木盆。
为了这次“偶遇”,她准备可是相当充分,温惜呢,也不怀疑,只当他是经常来野炊,还夸他能干懂生活,上一个这么懂的还是世明。跟着世明,他也有遇不完的事,看不完的景,吃不完的美食,耍不完的游戏,一整天下来酣畅淋漓,那种透入骨髓的充盈让他能量满满,本以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给他这种感受了,却不想白河的能量更多。
世明上山打鸟杀鱼,常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煮的东西也一塌糊涂,白河则不同,他搞什么都是井井有条的,时不时还冒出点新想法,就比如那个拿蛛网粘蜻蜓,好有创意!还有拿小米捉野鹌鹑野鸡,怎么想出来的?太有趣。
如果白河留在山上,在他练剑之余与他调剂,怎不算人生一大乐事?白河,可以不要走吗?可以留下来,一旦世明离开,他至少还有个伴,能听他讲述他的这些寂寞与不堪……不,不仅仅是讲述,还有分享!
白河虽不见得真的喜欢他,多少是对他有好感,他和洛三川的关系也十分暧昧,会不会……那自己,能不能也加入他们?
温惜控制不住地想,眼睛划过男孩的腰臀,他好像比之前更丰满,而屁股,始终是那么圆润,听说男人与男人做,和跟女人也无有不同,只是上下的地方隔了几寸,身体接触是男人的僵硬不似女儿的柔软,这一点怕在河哥儿身上要破例。
温惜从没见过像白河这样软弱无骨的男孩,他的眼睛,他的脖子,他的嘴,他的小肚子,都好似冻儿软软的、甜甜的。
或许他可以试着接受,河哥儿不是说终有一天他会下山,就是说,他终会离开洛三川。
如今他想和韩世明做一对神仙剑侣已是不能,那与白河做一对平凡夫夫呢?
温惜禁不住生起一缕期待,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白河身边。
“河哥儿,我帮你。”
操起一只鱼,提着剑对着鱼一阵挥舞,雪花般的鳞片掉下来,温惜剑技高超,哪怕对手是鱼也有办法应对。白荷眼睁睁看着他在不破坏鱼肉的情况下剔出了鱼骨,简直要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