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要你跪?快别这样。”
白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频繁地给沐雪擦着鼻血,擦了几次都没擦干净,看着眼前如松少年狼狈的样子,她感觉自己就像只老饕,吃了棵刚长成的白白胖胖的小人参,明明是她贪吃,小人参却反过来给她作揖,反省自己肉质不够鲜美,唔,这肉质嘛,实是顶配,就是滋味还太嫩,需要日后多锤炼炖煮来提升。
白荷又摘去沐雪头上坠落的一片草叶,两人收拾好了,依偎在一起,白荷静静地听着男人咚咚跳动的胸膛,柔柔地道:“是我心甘情愿跟的你,你不是要写信给福伯讲我是你的人吗?我如何再叫你撒谎?”
你已经为我放弃太多,到手的剑宗弟子的身份,与郑家的关系,还有眼见着蒸蒸日上的生活,是我连累你同我一起承担责任,随我一起流浪,现不过是把这最廉价的身子给你,仔细想想,还是你亏了。
“我就怕有了。”
小公子瘪嘴,“荷姐,你说,我会是个好爹爹吗?”
“必须的呀。”
白荷眼睛亮闪闪地瞧着沐雪,见他可爱,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亲。
“你一定是最好的爹爹。”
“嗯,我会努力!”
沐雪狠狠点头,目光一闪,瞥见山下的小院竟往上飘着白色炊烟。
“是谁在起灶?”
白荷也奇了,早上她离开时给红梅留了吃食,要加热她可以用小蒸锅,或是偷偷去前院大武小武的厨房里加热,都是现成的,怎么平地起灶了?那大铁锅,她用的明白吗?
“我去看看。”
白荷站起身,沐雪也收回了外袍,“确实天太晚了,荷姐,你得回家了,那我们下次……”
“下次就等第二次籍考吧。”白荷说。
“那要一个月以后啊。”
沐雪嘟囔着,显然是不愿等到一个月以后,哪有刚温香软玉抱满怀就要闭关苦守一个月的?而且他今天的表现实在不好,不知是不是跟前些日子吃了牛鞭柿子汤有关系,这鼻血流的,不仅煞风景,还丢人!沐雪只想尽快把这篇翻过去,最迟三天就让白荷见见他的真本事,结果白荷却说一个月,唉,他真是等不起。
“要我说,一个月最好都不见,我们要走了,趁着最后的时间你不多学学?”
且未来几个月肚子逐渐显怀,白荷总不能告诉沐雪,她和郑大伯还有一档子事吧?爱情使人盲目,但无论什么都该张弛有度,她不能仗着沐雪爱她就瞎搞,小圆儿的身世绝不能让沐雪知道,因此,白荷真正想的是用这一次的甜头来抵掉未来一年,而一年,也够沐雪学有小成了。
“那好吧。”
沐雪同意了,两人趁着月色又腻乎了一会儿,终于分开,白荷整了整衣服步入院子,一开门,嚯!这满屋子都是湿柴火的气息。
展红梅披着头发跪在地上,脸上乌黑,好像灶塘炸了似的,另一人倒在一边大喘气,脸上也一团乌黑,眼中写着生无可恋,居然是小邪神!
“你,你们在搞什么呢?”
白荷放下篮子,那里面装着白天沐雪给她采的果儿,展红梅一身的烟熏火星子,正要与白荷哭诉,洛三川就先一步过来。
“你去哪啦?”
小邪神撅着嘴,连眉毛都透着委屈。
白荷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她知道洛三川会来,但她不知道洛三川会一直在这里等,更不知道展红梅居然如此胆大,她披着头发不是暴露了女儿身?而且她和洛三川这是在干什么,做饭吗?
“你,她……”
正当白荷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展红梅跳起来了。
“我和洛师哥已经是朋友啦。”
白荷:啊???
“我跟师哥不打不相识,后来师哥饿了,我也饿了,我们就一起做饭,可谁知这灶台完全不行,塞了那么多的柴火进去,没明火,只是冒烟。”
展红梅生气地指着大锅,咳嗽着,“要不是顾及这是你的房子,我真想一掌把这废物锅灶劈了!”
“你用的柴是堆积的老柴吧?烧火做饭得用新柴,老柴潮,自然塞的越多烟越大,和锅灶有什么相干?还有,我不是给你留了饭了吗?”
白荷叹了口气,无奈地将冒着烟的湿柴都抽了出来,然后一盆水熄了灶,再打开窗,待屋里渐渐没了烟气,她拧干布巾,给小邪神擦脸,边擦边抱怨:“都成小花猫了,你呀,知道她是女子,可知道她的身份?”
“知道,就是长松剑派大小姐嘛,我们都知道。”
“我们?”
“嗯,凌云志,韩世明,温惜,还有个不知名的家伙都来了,展红梅的身份已不是秘密。”
“那上面……”
“上面不知道,几位师兄答应帮我保守秘密,让我再畅玩两天,河哥儿,我还住你这。”
展红梅美滋滋地从桌上端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