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灰!”
白荷认出了那只灰狼,是狼王子小夜的坐骑,小夜不在,这边只一只阿灰,说明它袭击少女不是小夜的意思,但不管怎样,白荷不能看着小姑娘被狼咬,用力地挥着手,阿灰认识白荷,见是她,满身的敌意退了一半,琥珀色的眼睛变得清澈。
白荷揉揉它的头,阿灰高兴地眯着眼,把嘴拱白荷手里,一人一狼兀自亲热,红衣女拍了拍屁股爬起,牵了小白马,小白马受了伤,腿被狼抓了,正往外流血,少女一看爱马凄惨的模样,怒从心头起,掏出小弩就要射阿灰。
白荷连忙挡住阿灰,替它向女子道歉:“小妹妹,这狼不会再伤你,你也别伤它,你的马的伤,我能治,我就住在附近,你跟我回去,我找药草敷你的马,这是皮外伤,不深,几天就好了。”
“你是什么人,这狼是你养的?”
少女骄傲地仰头,她梳着高高的马尾,乌黑秀发像是上好的玄色缎子,模样也标致,一双水盈盈的吊梢眼闪着狂放的光,这一看便知是贵家女子,平常人家的女儿可不敢这样直勾勾地瞅人。
“妹子……”
“谁是你妹子?我问你话,这狼是不是你养的?看你们这么熟,我该连你一起打!”
女孩放下弩,又从腰间解下鞭子,清脆的裂空声“啪”,阿灰背上的毛炸了,浅色的瞳仁尽是杀气。
白荷没想到如此娇嫩的姑娘,说话却蛮横不讲理,她不知该怎么说,只坚定地护着灰狼。
“我没养它,但你要生气它欺负了你,可以给我一鞭子,我替它挨啦!”
“哼,你这小身板受的住?”
少女举起手,漂亮的眼睛微眯,“你别以为说几句客气话我就能饶过你,这只狼抓了我的雪,我把它活扒了都不为过!”
“可是刚刚它也可以不听我的吃了你,它都已经退下,为何你还不依不饶?难道你不着急治你的马?再让它继续流血,等会血流干了,你扒了谁也没用。”
“这……”
少女扫了眼身后哀哀嘶鸣的马,又看了看缩着脖明明很害怕却坚定护着狼的白荷,最终收起了鞭子。
白荷也马上捋了捋灰狼让它走,“去找小夜,你们差不多该离开苍雪山了,告诉他,让他尽快离开苍雪山。”
放走了灰狼,白荷引着少女来到自己的后厨小院,女孩先是看见一片冒尖的瓜苗,后是瓜苗旁散落的篱笆里圈着的几只呆头呆脑的小鸡,总算信了白荷的身份。
“你真是苍雪派管炊事的小帮厨?”
“是。”
“哈哈,好,正好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顿饭吧。”
女子往床上一坐,一蹬靴子,问也不问就扯开白荷的小被。
“哟嚯,还挺干净,你一个男人,自己住,却蛮讲究的嘛,咦……”
她忽然盯住白荷的脸,眼前的小男子,别说,长的也挺不错的,他长了双杏眼,皮肤粉白粉白,等等!这是男人的皮肤?她怎么觉得比自己都好呢。
“你叫什么?”
“白河。”
“禾苗的禾?”
“河水的河。”
“哦,你的药呢?”
少女站起,白荷从柜中找出药。
“我先去外边把马包扎了,你是来苍雪山清修的吧,你们吃的都是静堂统一做,不归我管,我可以帮你叫负责人,领你过去。”
“我不过去,而且我也不是来清修的。”
“那?”
“我是来山上玩的,我不去别的地方,看你这不错,有吃的还干净,喂,我在你这住一晚行不行?”
“啊?”
白荷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小妹妹说啥?她说,要在自己这住一晚。
她是认真的吗?!
别看她是女扮男装,在没戳穿前,她就是个男人啊!
一个只见了一面的男人,都不熟,就要住在这,还过夜!该说这女子太大胆还是太大条,以至于没有最基本的防备心?
“我觉得不太方便。”
白荷踌躇着,过去,欲拉起女子。
“我和姑娘都不认识,姑娘住在我这,传出去不是污了名声吗?”
“传?那你不说不就好了,再说——”
红衣女娇俏一笑,“你说不认识,我告诉你我的名,你不就认识了?”
“听着,我姓展,叫展红梅,好啦别叨叨了,我们一起去给阿雪包扎,回来你要给我做饭吃!”
展红梅说完就蹦蹦跳跳出去了,白荷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老老实实的在给展红梅做饭了,而当一碗青菜蘑菇鸡汤面搭配酱汁小黄瓜摆上桌,展红梅吃美了,态度也跟着友好起来。
“你叫白河,我就叫你河哥儿,看着比我大两岁,叫我声妹妹也是应该,可我天生就不喜欢别人喊我妹妹,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