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你让我做任务也就罢了,还让我去掰直弯男,我有那个本事?我吸引直男都费劲,我能把弯男掰直?连八分的温玉子都做不到我能有什么招?
白荷在心里狂翻白眼,且因她不太能接受同性恋,再看温惜和凌云志也没一开始那么惊艳了,以至于几人过来帮她提行李,温惜来打招呼她都没吱声。
“咦,这位小哥不是要坐我的马吗?”
温惜浅笑了一下,温和的狐狸眼仿佛一颗晶璨的黑宝石。
白荷恍惚过来,“我要坐你的马?”
“不行,白荷要跟我同乘!”
不远处洛三川叫道,下一秒被郑毕然一个眼刀怼了回去,阮白荷这才注意到小邪神受伤了,他的膝盖全是划伤,应该是刚才上山找猎户时留下的,而同行的另一个男孩沐雪,也一身伤痕被韩世明背到了马上。
白荷不会骑马,上山,就得有个人带着,其实郑毕然带是最好的,知根知底,白荷也不怕露了破绽。可郑毕然却不带,这么多剑宗弟子,他不愿当着他们的面垂怜一个小厨郎。
白荷只得跟温玉子走了,中间路过凌云志,感觉凌云志的目光好像凝滞在了自己身上,似乎是在审视。
呵呵,你真没什么可审视的,如果你知道了我是女儿身,你只会对我放心,而我对你们两位……
白荷再看一眼面如冠玉的温玉子和面若含脂的凌云志,内心一片平静如水。
直女在不知道断袖是断袖前,或许还会产生朦胧的好感,知道断袖是断袖后,那真是人生有梦,各自精彩。
郑毕然在前方警示地给了她一瞥,白荷点点头,裹紧了衣服,戴好了毡帽,让温惜扶她上马。
洛三川不高兴了欲叫,被他哥一个手刀打昏,双方交接完毕,终于重新上路。
白荷回头看着一地狼藉,想着那一去不回的小王子,还好撤的及时,否则对上这么一批剑术高手,纵使狼群凶狠,也万不是对手。
温惜,温玉子感觉出她的失神,系拢了缰绳,一接近,一股馨香扑鼻,他先是一愣神,后又不确信地矜了矜鼻子,没错,是淡淡的香味,且淡淡馨香中还夹杂了一丝奶香。
“小哥名唤白河?是禾苗的禾,还是河水的河?”温玉子问。
男人有馨香他倒不觉得奇怪,毕竟自己也熏香,只是他熏香不会熏这么甜蜜的,多会选檀木、青松之味,像怀里这般甜蜜之味确是少见。
“在下温玉子,是剑宗第三代弟子。”
“啊,有礼,我叫阮白荷,是个……厨郎来着,对,我是做饭的。”
白荷回道,同时补充:“那个河是河水的河,温师兄多谢,要你带我上山。”
温玉子:“无碍,只是没想到郑香主这次回家,不仅带来了弟弟,引荐了后辈,还捎回一个管后厨炊事的,小哥擅长什么菜?我们师兄弟可要大饱口福了。”
“啊,我擅长做一些家常菜。”白荷腼腆地说。
她现在心情好多了,忽略掉温玉子的性向,这位君子还真是温润如玉,与他交谈也如沐春风,对方全无一点上位者的脾气,不会瞧不起白荷只是一个渺小的厨郎,发现她初次骑马有些畏惧,便特意放缓了速度,看她闷闷不乐,就多与她说话以降低她的紧张。
多好的人,可惜,怎么就犯了那个病?
在古代,男人喜欢男人是逆转纲常的事,白荷的学识和眼界还不足以让她接受更为宽泛的取向,她不认同温玉子的选择,但她心地善良,知道温玉子离经叛道也不会去中伤,只是叹息这个苦命人。
“嗨,这位小哥长的很秀丽嘛!”
说话间另一个弟子也插进来,看了眼白荷,便对着温惜调侃:“玉子,都说你是剑宗之花,现在有了这位小哥,你的花名要让给别人了吧?”
“赵海求,那些花名本就是你们这些人瞎取的,玉子并不受用,你要拿走就拿走,倒也用不着打招呼。”
凌云志也牵马过来,凌厉的眼光扫了一眼,紧接着定在白荷脸上。
他的目光太直白,且凶戾,白荷感受到了,忍不住也回看,这下两人近距离打了照面,那凌云志面若芙蓉,眉心一点浓艳,月光淡淡地洒下来,他好似庙里的神女般艳光四射,若非轻蔑的嗓音带着股凛冽的清寒,仅从外貌,那所谓的剑宗之花给温惜可不恰当,合该是给这凌云志。
只是凌云志太傲慢,说话也无理,白荷不喜,对方不主动,她就不搭茬,看过了也不发痴,静静低着头,假装自己是个无聊的哑巴。
哼,好看的脸她看过太多太多,更何况凌云志再好看,也好看不过一双婉转多情桃花眸的邪神;气质再清冷,也清冷不过恍如山间冰稍雪初化的沐雪。
最可耻的,还是个断袖!
滚滚滚,白荷完全不想被cue,然而她越不想被cue,就越被cue。
凌云志估计是不满她在温惜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