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都什么跟什么。
白荷悲伤的情绪忽然被打断,小邪神的话让她哭笑不得。
她难过,并不是因为身体得不到满足,好吧,她身体是没得到满足,但要为这事难过也太丢人了,她是在沐雪向她发出邀请的那一瞬间,猛地觉得重生也不是那么好了。
因为她竟然有了冲动想和沐雪走,正如云朵说的,找一个好男人好好爱上一场,然而现实是,她怎么能和沐雪走?她肚里还有孩子,将来,和洛三川的关系也是一团乱麻。
若为了任务,不留心,闭着眼睛做了也就算了,但凡留了心,白荷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朝三暮四左右逢源的。
沐雪是个好男子,两人一旦定情,白荷绝不忍心骗他,可事情坏就坏在,她没办法不骗。她要活着,就得做任务,做任务,就不能在任务时期和谁谁谁好,否则就是对那人的不尊重。
为什么命运总是在她最没本事、最无力时让她遇到想要追随一生的人呢?
白荷为自己还没开始就注定失败的爱情流泪了,小邪神过来连哄带劝,她理解小邪神的患得患失,安慰了他,云朵又抽空蹿了出来,“这家伙心还挺大,他竟愿意给你找面首。”
显然,邪神的话它也听见了。
“这个时代的男人能有这种觉悟的太稀有,不,简直就是奇葩!”
“命主,你想,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生物,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们自己三妻四妾的没毛病,但是他们的女人若和第二个男人有了首尾,那是要沉塘游街点天灯的!不能生育的男人,有些迫于宗族压力会借种,更多却是为掩饰自己的无能无尽地摧残女人,甚至病态到自己不行,也让女人陪着一起干熬,如小邪神这样的,确实少见。他这自由的观念自由的几乎过了火,我估计除非你们搬出去自己单住,要是在洛宅,有那古板的大伯兄,他才不会同意什么面首之说。”
“我也不同意啊。”
白荷苦笑,“你听他瞎讲,我如果让他给我弄来一大堆面首,我自己才要受累呢!而且他的东西也不是不行,咱不是试过了吗,只是这段时间不可以,等我肚里的孩子出生了下了苍雪山之后吧,我也给他生一个,我和他们恩怨一了,他们后来想怎样,我也管不着。”
云朵:“那你就去和沐雪……”
“再说吧!”
白荷挥了挥手,不愿意聊了,洛三川在马车里摇着摇着也睡了,经历了这段风波,他们赶路赶的更快,真的像郑毕然所说,是连夜赶,原本要十多天走到的行程硬生生缩减了一半,后来是马受不了了才放缓了速度,而他们已经到了苍雪山。
“门派在山顶。”
郑毕然扬着马鞭向上指,冬天阳光稀薄,脱离了官道,越往山上走,天气就越冷,如今更是下起了霏霏的春雪。
临着山根,天被划成一块一块,下雪的地方对应的那块就阴暗,不下雪的望上去便是羊奶一般的稠白,还有遍地齐腰深的蒿草,打过霜,上面结着霜花,白荷忍不住抚了一抚,触感冰凉。
茫茫大山,既深邃又冰冷,她从未见过如此壮丽的景致,一眼的肃杀,阳光淡去丛林深处的黑,呼吸间清澈的山雪,一下子涤荡掉胸中所有的浊气,难怪大伯兄古板,却隐隐有神仙之姿,与世隔绝,日夜与青松明月相伴,能不像神仙?别说是他们本就高贵的人,就是把畅春园搬来畅春园也要安静,老鸨也要出家。
白荷实在是喜欢这远离世俗之味,趁着几匹马累的不行,又一次跳下了车,寻了块石头,趴在上面看月亮。
洛三川也不嘴贱了,拣了根树枝和她一起,沐雪则是提前被郑毕然叫走,四个人,两个火堆,安静的好像他们都不会说话,最后还是洛三川首先憋不住了。
小孩子的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听到白荷再三保证和沐雪没有纠葛也不要面首,洛三川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
此时,他和白荷亲亲热热地挤在一块,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长圆形的月亮,白而冷,像一颗刚剥出来的莲子,而他的身边,那么热。
白荷的脸粉扑扑,总是透着生命透着鲜活,那般清冷的月色打在她身上,竟遮不住她自带的暖,洛三川从不担心她会像一缕仙气似的飘然离开,哪有仙气带着味,这股浓浓香甜的奶香。
“你溢奶了吧?”
这个时辰刚好是团儿要吃睡前最后一次奶,白荷的身体早自觉养成了,即使孩子不在也自动分泌。
前一刻她在车里换了胸带,要是再换又得回到车,第一次出来,郑毕然没说什么,可第二次若还出来,那位爱凶着脸的大伯哥必是一堆话等着,而在车里,只有一个窄窗能开,白荷不想回去,难得出趟远门,欣赏老深山最天然的景色,她可不愿早早撤了,辜负了月色。
“你别嚷,我能忍,我还要再待一会呢。”
白荷戳了戳小邪神的脸,洛三川吐了吐舌头,顺着她,没戳破,两人就又依偎着沉浸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