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倒是我这老婆子多嘴了。”
郭嬷嬷讪讪地笑了,转头看白荷,还是一脸的爱惜讨好。
这爱惜嘛,白荷倒不奇,她奶水充足,季春棠底子好,生出来的娃自然玉雪可爱,少不得招了老妈子的欢心。
身子呢,又刚巧可着老妈子的心意长,过来后也没摆过架子,几位嬷嬷对她都颇为照顾,但讨好就实属不必了。
她将来不可能当这宅子的主母,也不知两位老嬷嬷知不知道,她已经被赶去最偏僻的奴才院了。
“嬷嬷,团儿还劳心你哄一哄。”
饽饽出锅,白荷将那些蒸的圆圆的黄面馒头拣进簸箕。
郭嬷嬷抱着孩子,团儿是吃饱了就睡一点不闹,府上无大事,喜事不办,嬷嬷们直到下午都是闲的,倒也乐得帮白荷看孩子。
白荷这一处心事落下,便操心起另一处——饽饽送过去,能讨到洛三川的好?之后在洛宅的日子又该怎么办……
白荷捧着个簸萁,走着走着,走到洛三川门前,停住。
她胆怯,习惯性地就想叫云朵,叫了两声没回音,方想起云朵跳跃位面帮她找帮手去了。
唉,我这没本事的。
白荷很是羞恼地骂了顿自己,没了退路,反倒从容,正准备敲了洛三川的门,却见那洛三川,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来。
“什么味?”
小公子矜着鼻,眸中盛满了惊喜,似是久别重逢,当看见白荷手中捧着浅黄色的玉米饽饽,竟高兴地蹦了起来。
“玉米饼子!”
洛公子一蹦三尺高,猛地挤到白荷身边,也不顾刚出锅的饽饽烫手,拿起一个便咬,边吃边和阮白荷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一口?”
原来,洛三川喜欢饼子是个秘密,儿时他没被认回来,跟着亲娘在穷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大哥和几位仙师道长说的魔罗族的秘辛他不懂,但娘有些请神通阴的能耐他还是明白的,只是娘不以秘技为荣,反一味躲避隐藏,宁肯穷困潦倒,也不愿回到京城,还是大哥找到他把他带了回来,而娘,到底还是留住了,用死来留住了。
这件事直到现在都是洛三川心头的一根刺,魔罗族究竟留下了什么?为何娘到死都不肯入世,她当初又为什么找爹?
尘封的过去如一团迷雾,四岁的小孩看不清,十岁的小孩隐约看清了一点,却是巨大的压的人喘不过气的因果。
后面的六年,洛三川被因果折磨,大哥和仙师虽未尽言,他多少也猜出了,娘约莫是有意在避世,甚至故意过的苦以求上苍宽恕,可惜,那些个孽还是跟来了。
娘扛不住的,换他来扛。
回到洛宅的日子固然舒适,但紧随其后的病痛也冲淡了一开始的美好,反倒显得过去的艰苦愈发甘醇,至少,在破茅屋里淋着雨吃着玉米饽饽时,他是健康的。
洛三川从这粗糙的玉米饽饽回忆起当初的快乐无忧,一个久病之人毕生所求就这么凝成了一个热乎乎的玉米饽饽,最巧的是,呈上这吉祥之物的人亦是真真正正能缓解他病痛的,可见世间万物冥冥中自有安排,天,终是不绝我!
一念至此,洛三川的眼光更热切了,再望向白荷,炙热的恨不得立即就把她吞了。
阮娘子哪都好,如此合他的心,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和她成了事,也好让她尽快诞下自己的孩儿!
“姐姐早上可吃?”
洛三川心思一定,笑了。
阮白荷前一个问题还没答,正斟酌该怎么答才不会让这喜怒无常的少年起疑,下一秒少年又一个问题,倒是给她松了口气。
“我喝了粥。”
白荷弱弱,见男人欢喜,心中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云朵教她的没错,这玉米饽饽还真做对了!她觉得对方这会儿瞧她应该是顺眼了,刷好感的活是长期的,今天送完,明天还得送,否则就显得不真诚,至于三天后送不送,就看云朵。
阮白荷很少使用大脑,加上她对洛三川依旧抵触,送完一次饭,就和交作业似的,交了就万事大吉,也不想着趁热打铁,道了个福就要走人。
洛三川哪里肯放她,一把把她抓住拖进了屋。
“姐姐那么急着做甚,你特意早起给我做饭,不就是告诉我你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阮白荷发懵,但很快她就知道了,漂亮的小公子邪笑着,拧了把她的胸,力道拿捏的刚刚好,使她酥痒又不至于疼痛,而那裙子,更是拦不住人。
为了尽快成事,洛三川可是恶补了一番功课,过去他只当情窦初开的男女,腻腻歪歪地抱一抱亲一亲就很得趣,深入了解后才知,那得趣的地方不在外边,也不是简单的下边,而是更里面,听说要把男人那话儿放进去……这人体的奥妙,还真是妙趣横生。
“这件事本该是你来。”
洛三川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