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瞧你,还在这傻愣着,快把姑娘领进屋啊!”赵氏毫不客气地埋怨着,眼中却全是欣喜。
赵大石听了她的话,又羞又乐地直搓手,一边激动地说“对对对”,一边给阮白荷让道。
阮白荷别的不行,瞧男人对自己有没有心思还是机敏,赵大石的惊喜装都不装了,加上事先打好的摇摇床,缝制的锦被,原先不懂的,现在也全懂了。
原来,赵大娘竟打着这个念头,她竟是不嫌弃自己,要撮合自己和她的儿子!
那赵大石,人品是不错,也能干,一个家不管怎样还是得有个男人当家做主才稳妥。阮白荷并非死脑筋,她看清了季春棠,不意味着从此要封心锁爱拒绝天下男人,她是窑子里出来的,她娘是窑姐,她小时候也是在窑子里长大,窑子里最初就是教女子要全身心依靠男人,就像良家子要在一群男人中挑选一个金龟婿,她们婊子也要在一众嫖客中挑选一个大肥羊。
阮白荷离了季春棠,找男人是一定的,只是她没想过这么快就衔接,也不觉得自己当下的条件能分个完整,所谓的完整是指没病没残疾,岁数不大,正正经经的适婚儿郎,她没那个自信,纵使她姿色上过得去,名声不好又带着个拖油瓶,也足够婆家横眉竖眼地将她赶出去了。
而她,没有婆家,那生子还福系统也就无用武之地,她总不能再去未婚先孕或是随便从街上拽来一个高分男人,对方有意她就任其胡搞,那她成什么了?
阮白荷身上的确是有从窑子里带出来的习气,可她并不想真的做一个婊子,她不会去卖身,重活一世,是为了自己的生活更好,不是更乱!过的乱,生再多孩子,拥有再多孕值,她依然无法安定。
所以现在赵氏抛出了橄榄枝,想许她安定,白荷就骚动了,正想着卡在哪个时间段挑明自己其实并不排斥,赵氏就大嚷:“我们家这回终于是有了人气啦。”
然后就高兴地和她儿子一起搓手。
阮白荷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子,别说,还挺整洁,赵大石坐在她边上,她打量屋子,他也在打量她。
刚外面天黑了借着屋里的光囫囵瞅了一眼,觉得阮白荷美艳不可方物,这下进了屋亮堂堂地直接看着,阮白荷的一颦一笑娇羞不已,更使赵大石心动。
我该不该和她表白?
她会接受吗?
会不会太快了?
赵大石瞥一眼阮白荷,又瞥一眼旁边自家的老娘。
赵氏到底是比儿子沉得住气,她眯着眼,慢慢地对儿子摇了摇头。
赵大石接到了暗示不再蠢蠢欲动,可也舍不得走,小床和锦被都送完了,他就问吃的,“阮娘子想,想吃啥?你刚生产完,要不要喝,喝一些鸡汤,鱼,汤来补身子?你说,说吧,我明天和我娘来,来搞,你就安,安安心心地坐,坐月子,奶孩子,其他,什,什么也,不用操心。”
赵氏:“是是是,家里鸡鸭鱼肉都有,我家小子争气,这日子一天过的比一天有奔头,先前都是过年时家中才吃上一块肉,现在想吃,想吃就吃了!小子的烧饼生意转过年还要再扩大呢,这回我们计划着租个铺面,有了落脚地,就不用风吹雨淋走街串巷的辛苦了。”
赵大石亦羞涩地补充,“最重要的是有,有了铺面,娘子但凡有,有事都可以来铺面找,找我,要,要是没个固,固定地点,家,家里万一有什么需,需要我出面,多,多慌张!当,当然,留你们两个女,女子在家,我也不,不放心的。”
赵氏又笑,“就是,瞧这小子,想的还真是周到,我要不说,谁知道他才十七呢!各家媒婆紧着给我塞人,都说看中他稳重老成,哎,可惜了我家那口子去的早,不然看到刚出生的小黑子长成今天这大小伙子,该有多欣慰啊!要说唯一的缺憾就是口吃,不过,他说的少也瞧不出来,今天他是高兴啦,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娘子,你别介意啊。”
“不介意。”
阮白荷微微笑着。
结巴,在她这倒算不得什么毛病,上一世她经历了季春棠洛三川两个男人,对男人的标准早就降了下去,系统要求脸要求身材要求家世她都不要求,脸身材家世好,人品是坏的有什么用?
阮白荷现在只想找个正常人,赵大石给她的感觉很可靠,美中不足就是他年龄太小,想想也是,第一次见大石,他还是个十四岁的毛孩子,自己都十八了。
如今大石十七,她二十一,带着个幼崽,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她大四,即使外人瞧不出来,她心里也疙疙瘩瘩的。
大石要叫她姐姐呢!可她这个姐姐没个端庄样,第一次登门就想给大石生孩子,真是太骚了。
阮白荷越想越羞,好在赵家母子终是放过了她,赵氏给她收拾了屋子,他们家一共两间房,赵氏从自己屋里搬出去,把独立的屋子留给她,去了赵大石那屋,赵大石呢,则是睡在外面。
这番操作让阮白荷的好感更高了,她放出云朵,将赵大妈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