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没有睁开眼睛,没有回答,宫宣吻了一下她的脸。
陷入了一阵沉默之后,宫宣把下巴搁在温言的肩膀上,平静的说:“温言,除了婚姻,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
刚才扔垃圾的时候,宫宣在外面抽了一根烟,想了一下温言刚刚说的话。
爱情?
那个东西过于虚无缥缈,而且年过三十的男人,哪还有什么情爱,更多的只是生理需求。
婚姻?他和温言,他没有想过,而且他们不适合。
所以在外面想了一会儿,宫宣才进来。
宫宣迟来的回答,温言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同时,心里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她是想结婚,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和宫宣结婚。
她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
温言没有回应,宫宣沉默了半晌,接着说:“结婚,我们不合适。”
宫宣的话音落下,一时之间,温言更加没有想法,心也凉了大半截,觉得有点可笑,又有点讽刺。
不合适?
他应该是看不上她,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他,从来没有妄想过当宫太太。
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配不上,不论是他,还是宫泽,自己和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吞了口唾沫,温言的喉咙忽然一阵酸楚,她刚刚就不该问宫宣那两句话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温言气定神闲的说:“我刚刚就是顺嘴一说,宫宣,我没想问你要什么,也没想给你压力,你别想太多。”
不等宫宣开口说话,温言又说:“睡觉吧!有什么事情等我出院了再说。”
这里是医院,温言讲究体面,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吵,她也怕争吵会传到他父母那里,所以没有较真他刚刚的回答,心想,等出院就把事情说清楚。
只是,再次面对宫宣的时候,她不如前几天晚上亲密,下意识的保持了距离。
心的距离。
温言没有借题发挥,没有跟他吵,宫宣把她搂了搂紧,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堵的慌。
明显的感觉到,温言不在乎他,就算她想要给不了感情和婚姻,她也不在意。
背对着宫宣,温言一直闭着眼睛,眼睫毛颤抖的湿润了。
不是在意宫宣给的答案,不是在意宫宣说的不合适,只是心里委屈。
委屈他这样欺负她。
——
第二天早上,温言醒来的时候,宫宣一如既往的照顾她,温言没有拒绝,但明显多了几分客气。
这份客气,宫宣是不痛快的,但又不能责备她。
毕竟她这回生病住院,跟他脱不了关系。
八点半,宫宣离开医院没一会儿,温言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她爸妈过来接她的。
昨天晚上值班的小护士见宫宣没在她身边,顺嘴问了句:“温小姐,你男朋友没有来陪你吗?”
小护士话音落下,温言猛地抬起头,心跳都快给吓停,脸色一下也白了。
这时,她爸妈转脸也看向了她,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好几遍,看她的眼神狐疑了。
温言见状,皮笑肉不笑把小护士搪塞过去之后,拉着她爸妈就赶紧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爸妈没有问她话,没有让她为难。
直到一家三口回到家里,温言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还没来得及喝进口,她妈就问:“言言,刚才在医院,那个护士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我跟你爸,还有人来医院看你,有人照顾你?”
温言是小病住院,父母没有声张,家里的亲戚朋友都不知道,所以几乎没人到医生来探病。
两手捧着水杯,温言一本正经的摇了摇:“没有,没有人照顾我。”
黄丽君显然不相信,看着她的眼睛问:“那刚才护士的话是什么意思?”
“辞职。”温言两手把水杯捧得更紧,说:“辞职,我跟领导递了辞职报告,说生病不想上班了,领导就让同事过来看看情况,所以护士误会了。”
“对,就是这个情况。”
东拉西扯的,温言觉得这个借口还算完整。
至于相不相信,那就看她妈的选择。
听说温言递了辞职报告,黄丽君一下睁大了眼睛,注意力也被转移了,
之后,眉心一紧的看着她问:“你怎么想辞职了,怎么也没听你说这事?”
温言喝了一口水,走向客厅的说:“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温言从毕业就在宫氏集团,她找这个借口也说得过去。
黄丽君听温言说太累,说是想辞职,便觉得温言没有撒谎,觉得是护士误会了,人家领导就是看她工作累病,所以让派个代表过来安抚一下情绪。
她们学校经常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