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脚步踏上池中的阶梯,衣衫遇水紧贴在她身上,身躯尽显玲珑有致,看的人血液沸腾,也幸好此处只有他们两人。
沉玦脸上瞬间爬起一丝红晕,也明白他此举是为何;出了池水后,衣服和头发带起药池中的一片水渍,哗啦啦的流了一地。
又连忙念了个诀烘干自己的头发衣衫,才开口唤凤枳上来。
而凤枳上岸亦是如此,紫色里衣包裹着他高大结实的身躯,沉玦红着脸,下意识的撇开眼不去看他。
凤枳见她那副神情,唇角微微勾起,不过也没升起逗她的想法,念诀烘干自己的衣衫。
然后牵着她的手,才抬步朝着屋内走去。
刚一到屋,便有侍从端来了药,沉玦先扶着凤枳坐下,然后才接过要,吹凉了些,才将药碗递给凤枳。
凤枳接过后,喝一口便停下来一下,看她一眼,看她一眼,又喝一口药,如此反复,弄得沉玦都没好气的瞪他。
说要是他再不好好喝药,以后他喝药的时候自己就出去了;虽然是威胁之言,但是对凤枳来说却是十分管用。
晚间两人用完晚膳,沉玦照常坐在凤枳床边陪他,找了本书读给他听。
只是休息时,凤枳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瞬,沉玦被他那眼神看的莫名,“怎么了?”
凤枳眼眸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
因为他想让沉玦留下来陪他,但是想了想,沉玦恐怕不会愿意,那还是算了吧!
之后两人每日都是如此,白日上午的时候,沉玦陪着他去平遥池,沉玦有时坐在岸边的凉亭里读书给他听,有时陪着他说话。
下午的时候,两人坐在屋内有时下棋,有时弹琴,又或者什么都不做,煮了一壶茶就坐在屋内看着映入眼帘的绝美景色。
晚间有时候出去看星星看月亮,看时令花海。
大多数时间沉玦都是陪着凤枳一起的,一般禹清上来的时候,沉玦就会带着小玄出去玩,满上遍野的跑。
每日都陪伴着彼此,都异常的满足开心。
凤枳其实也别无所求,他就想与沉玦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哪怕只是待在她身边就好。
所以现在的生活凤枳是很满意的,但是沉玦若能早一点嫁给他,他会更满意;而对现在唯一不满意的地方,便是小玄了。
因为小玄也很黏沉玦,不是让沉玦抱它,就是让沉玦出去陪它玩。
撒滚打泼,摇尾乞怜这几个字它理解的十分通透。
但它对凤枳却又是孑然不通的态度,一度的爱搭不理,气得凤枳这几日徒生起好几次想将它给丢掉的冲动。
但也压制着自己的脾气,时常就是瞪着它,小玄也会睁着它的大眼睛眼睛,与凤枳互相瞪着,一个不让一个。
虽然此时是在东山上,条件自然不如在虹濯殿的时候,但凤枳的伤势也自然不能马虎;沉玦每日膳食都是滋补着。
这天下午,几个侍从做了点心端上来,凤枳看着这点心,倏得想起一件事情来。
两个月前沉玦给沛珃做过点心,想起这事,凤枳眸色有些幽深,心里泛起些酸涩敢感。
将沉玦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将她拥入带到自己怀里抱紧,将下巴抵到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的淡淡的花香,哑着声音开口,“沉沉,你是不是给沛珃做过点心?还是亲自给他做的?”
他这话的语气在沉玦听来还有些委屈。
她什么时候亲自给沛珃做过点心了?莫不是沛珃专程说这话来气他的,因为沛珃确实做的出这种事。
沉玦也伸出双手环住他,也感觉到他身躯的紧绷,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我没有,你可别胡说。”
凤枳双臂收紧,将她又往自己怀中揽了揽,先前的委屈又变成丝丝威胁之意,“你才胡说,上次沛珃将你掳走,他自己说的,当时你也在,你也听见这话了,你可别装傻!”
经他这么一提醒,沉玦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点心却是沛珃自己抢过去的。
只是他此时提起这个,那定然也只有事是吃醋了,也未曾想到他如此在意这个。
霎时脸上唇瓣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笑声从喉间发出来,然后笑着与他解释道:“那点心是我原本打算做来给你的,只是被沛珃抢走的而已,我可没打算送给他。”
送给他?
听闻这话,凤枳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起来,然后沉玦以为这事也就过去了,可她到底低估了凤枳的占有欲。
他心里面虽然心安,可嘴上却是蛮不讲理,“那也不行!可你做的点心到底还是沛珃吃了,我不管,我没有吃到。”
沉玦无奈,怎么这个也要跟别人争;可脸上笑意却更加灿烂,“那我明天再做给你吃,好不好?”
凤枳这才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字,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好似他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
沉玦说要给凤枳做点心,第二日用过午膳之后,便进了膳房。
膳房靠近庭院,开了一扇窗,只要支起窗便能看见里面膳房的场景,而此时凤枳就坐在院子前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