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浑身是血,可却是不知道痛一般。
只是这群天兵下起手来也丝毫不手软,沉玦一脚踢开一个天兵的胸膛,转身之际,肩头又被化开一个口子,血又从她肩头浸染出来。
她神色坚硬,剑法刁钻,又一转身施法长剑带着凌厉法术,打到她身前的一众天兵,又剑指着天后,“我师傅呢?”
天后神色未变,颇为悠闲的理了理衣袖,甚至是可以用毫无波澜来形容,随即抬手一施法,只见右上空丝丝金光乍显,紧接着就由虚到实的浮现出上灵的身形,“这不就是!”
只是上灵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胸口没有一丝起伏,异常平静。
沉玦一怔,眼眶倏得就红了,喃喃开口,“师傅!”
天后凤眸威仪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又凝视了她片刻,语调却十分慵懒,“本座可以把上灵的仙体给你,但是本座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你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沉玦一口拒绝,目光十分坚定,果断且无畏,
这几日她又想了想,天后要抓她,除了魔界封印之事,她想不到别的,否则天后为何要去宴席合作。
但魔界封印她不知道要如何解,她阿娘未曾教过她。
而且魔界封印一但被解开,谁也不知道那些魔界中人会不会又卷土重来,皆时两界又将大乱,民不聊生。
语毕,想施法飞身到上灵身前,可还未行至上灵面前,空中又显现出来一个身影,抬手一道法术朝她挥来。
沉玦转身一躲,脚跟又回到原处,定眼一看,正是前些日子还在南禺见过的荒芜。
她依旧一袭白衣,盈盈雅然,只是现在眼眸正泛着十成十的恶毒之意,阴森的盯着她。
她抬起手,一柄长剑凝成,架在上灵脖子边。
没有敬畏,但又放肆至极。
只是她此时能在这里,想来也是天后的人了,为天后办事。
而沉玦心中又一次杀心四起,她身上的裙子被血染的不成样子,可她神情却毫无畏。
明明疼得浑身被汗水浸湿,可她依旧抬起手中的剑,指着荒芜,剑指天后,厉声决绝,“你们敢动我师傅一丝一毫,来日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沉玦一怔,一时停了动作;而天后乘机凝诀挥手,一道法术朝着她肩膀打过来。
她侧身躲开,转身之际,另一道金色法术以至眼前,她来不及躲闪,那道金色法术打在她的肩上。
她径直往后倒去,身体砸向地面,发出`咚’的沉闷一声,疼得她浑身痉挛,后一道紧跟其后的法术又朝着她袭来,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在地上翻过几圈,吐出一口血来。
而天后见此才收了手,那些围困在一旁的天兵眼疾手快的上前,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押着。
沉玦眼眸淬着冰一般的盯着天后,唇边血渍不断,胸口不断起伏着,恶狠狠的道:“天后,你今日若敢动我师傅丝毫,来日我必定会捏碎你的骨头。”
天后闻言,哈哈大笑两声,眸中带笑的盯着她,,“看今日本座是先捏碎你的元神,还是你来日捏碎本座的骨头。”
她这话的语气分明十分温和,甚至还带着笑的,可是听进耳朵里,却让人感觉十分残忍,甚至异常震撼。
若仙界中人的元神碎了,那必定是仙界中最残忍的惩罚。
元神即碎,可疼至灵魂,若运气好,用毕生修为填补,尚且能修补完整;若运气不好,那便永远沉睡。
不仅沉玦一怔,就连琉慜都面露震惊的望着她。
随之沉玦心头涌上源源不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你敢伤我,我阿娘,我师傅,神界中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天后抬步上前,凤眸威仪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未露半分惧色,“本座等着他们。”然后一顿,声音凌厉起来,“不过今日这一缕元神,你给还是不给。”
沉玦眉宇间陡然露出些凶狠的神情,更是凶恶的瞪着她,语气坚定,“我不给。”
她收了脸上的笑意,目光凌厉起来,“那就由不得你了。”
语毕,抬手示意那些天兵,将沉玦带下去。
他们刚压着沉玦起身时,又凌空而来几道的法术打那些天兵身上,他们朝后一倒,紧接着沉玦脚下一个踉跄,往后一跌,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那冷松气息浓烈,让她闻着异常的安心,沉玦对上凤枳的眼眸,哑着声音开口:“凤枳……”
凤枳扶稳她后又立马松开她,眼眶在她身上打量着她,看着她身上的伤神情十分担忧,低声开口,“沉沉,别怕。”
而他身后跟着子舟,也瞬间小跑着上前,也关切的询问她。
凤枳在南禺得知烨柯给沉玦将上灵神尊出事一事告诉了沉玦,心下一乱,连忙去往天牢里,带着惊铄就往九重天上赶。
他一到小南门便正巧看见几个天兵押着沉玦,也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连忙将惊铄丢下,施法营救沉玦。
惊铄正扔在他脚边的不远处,他倒在地上,双手被束,头发凌乱,看着好不狼狈被。
天后见此情形,也知晓惊铄被抓后,在他手上也吃了些苦头;顿时怒上心头,眸光一凛,冷然开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