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宽阔,沛珃揽着沉玦停在一片空旷树林里,月色透过树枝投下些或明或暗的影。
沉玦面色肃穆的盯着眼前戴面具之人,她知道是惊铄,因为也只有惊铄会前来抓她。
除了惊铄,她也想不到还有谁了,连忙盯着沛珃道:“你给我解开。”
“我给你解开,你跑了怎么办?”沛珃未看她,面色肃然的盯着眼前带着面具之人,冷笑着开口,“阁下是谁?来找在下所谓何事?”
惊铄道出他的身份,“二皇子,我不找你,我找你身边的沉玦殿下。”
沛珃一怔,他原本以为此人是凤枳派来的,却未想到此人是来抓沉玦的;可沉玦一直都在九重天,而只有这一次才来南禺住这么久的时间,她能惹出什么事?
侧头若有所思的望着沉玦的侧脸,随即脸上挂着盈盈的笑,“那可不行,小沉现在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不能把她交给你。”
沉玦恼怒,恶狠狠的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未过门的妻子了,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竟比她师傅还要厉害。
“如此那便得罪了。”说完,拔出佩剑朝着沛珃毫不留情的刺来。
沛珃上前与惊铄打斗在一起,只是刚交手她看不出来谁的修为更高,但肯定是都比她的修为要好。
不然也不至于被沛珃施了定身术而动弹不得,而就在两人交手之际,而一旁的树林中,烨柯见沛珃与惊铄交手在一起,想必一时间也难分出胜负。
而沉玦被定在原处无法动弹,显然此时也是要抓她的最好时机,带上面具就飞身朝着沉玦抓来。
然而眼看他就要抓到沉玦之际,凤枳显现出在她身侧,揽过她的腰旋转半圈,念诀一掌打在烨柯的胸膛之上。
烨柯措不及防的挨了这一掌,瞬间腾空飞出去好远,直至后背砸在树干上才停下来,又才跌落在地上。
惊铄一怔,也意识到此时处境并不好,只有一个沛珃他和烨柯还能勉强对付,可又来了一个凤枳,他们俩修为不够,自然也就对付不了。
权衡利弊后飞身上前扶起烨柯,转身便施法飞走了。
这边凤枳解开沉玦身上的定身术,打量了一番她的全身,见未曾受什么伤,全身没有一点不妥之处,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开口,“沉沉,你没事吧?”
沉玦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
这下凤枳才将提起的心放下,而此时沛珃收了佩剑走过来,凤枳连忙祭出佩剑指着他,“二皇子,这是我南禺的地界,你太放肆了。”
语气冰冷且带着肃杀之意。
今日午时沛珃就来过虹濯殿来找他,不过来找他自然也是三危山之事,问他在三危山流传着关于他自己的桃色传闻,是不是他耍的手段。
而他父君今日又写信过来要他赶紧回到三危山。
不过诚然这事是凤枳做的,可他也不会承认啊!当即装傻充愣撇的干净。
沛珃也知道是凤枳做的,他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
他认定是他做的,就算不是他做的那也是他做的。
然后沛珃却是垂眸一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凤枳太子这么担心做什么?我今晚就要赶回三危山了,借此机会只是与小沉说说话而已。”
他当时看见凤枳低沉了神色了,眼眸透露出的怒色神情,脸上笑意更浓,笑着道:“小沉,上次多谢你亲手给我做的点心,我很喜欢。”
然后他又顿了一下,唇边笑意渐浓,“小沉,我就先走了,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等我过来接你。”
说完也不等沉玦回话,转身施法飞走。
他这话说的沉玦有稍稍愣然,她答应他什么了?她好像什么都没答应他吧!
然而凤枳却是怒气横生,若不是沉玦拦着他,早就提着手中的佩剑去追沛珃了。
他心头剧烈的颤抖着,导致他指尖,身体都跟着颤抖。
而心中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又徒生起来,胸口处逐渐疼的厉害,艰难的呼出一口气。
他神色紧张,面色苍白着,哑着声音连忙开口问,“沉沉,你答应他什么了?”
他声音都有些颤抖,沉玦听着莫名的心里面跟紧张起来,好似被人一只手紧紧捏住,紧着她快不能呼吸,于此同时还伴随着阵阵心疼。
她脑海里瞬间生出一个想法,她想抱抱凤枳,想抚平他的紧张和慌乱,也想心疼他。
然后她也这么做了,上前踮高脚尖,双手攀上他的肩头,双手抱住他的肩。
她的手掌轻轻的拍在他的肩头,带着安抚之意,语气温和,“我没答应他,我什么都没答应他,他先前说的那些我都拒绝了……”我不会离开南禺的。
最后这句话她想了一瞬,没说出口。
而抱住凤枳的那一瞬间,沉玦明显感觉他身体很颤抖,那是一种害怕到极致的颤抖,然后才抬起双手揽住她的背和腰,紧紧的往自己怀里扣。
然后他又将头埋了埋,过了半晌才哑着声音道:“沉沉,别离开我身边。”
沉玦一听,倏得睁大了眼睛,瞳孔都微微放大了些,胸口哪出勃然加速,快的仿佛要从胸口处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