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枳心中一凛,已明白过来沛珃那句话中的意思,心中怒火中烧,祭出佩剑剑指沛珃脸上,“你敢?”
若再近一点,剑尖便会划破沛珃的脸。
他声音震怒,沉玦被他那勃然大怒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臂,想将他的手臂往下压,“凤枳,你干什么?冷静点。”
然后又连忙测过头朝着沛珃赔笑,“二皇子,别介意哈!凤枳他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那知沛珃也不嫌事大,还是一脸笑意且语气慵懒,“我介意的,小沉。”
沉玦见凤枳脸上怒气渐浓,下意识的抓住凤枳的手,生怕他一时间冲动了,也自然感觉的到他微微发颤的手,连忙对着沛珃道:“那个二皇子,凤枳此时情绪不太好,我先带他走了哈!”
可谁知沛珃却不慌不忙的叫住她,“小沉,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他说完,又将视线转移到凤枳身上,笑得更甚,“若今日凤枳太子想对我动手,我不还手,只是来日仙界中,是怎么流传着这事我就不敢保证了。”
沉玦又看了一眼凤枳的神色,眼看他烧得眼睛都红了,也顾不得这么多,“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
然后头也不回得拉着凤枳离开,连帷帽也顾不得;拉着凤枳大步出了南禺集市,停到一处密林中。
此时太阳透过梧桐叶照在两人身上显现些残缺的光斑。
她明显能感觉的到凤枳很生气,虽然他刚才生气的点让她有些莫名其妙,但又感觉他并不是完全生气。
她转过身,原本心里正升起一些无名火,可看见他这模样,火气瞬间熄了;微微狐疑的凝望着他,“你怎么了?”
凤枳拼命压下心中的那患得患失的情绪,心中不由得颤抖着,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神色又变得有些落寞,低沉着声音开口,“沉沉,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吗?”
沉玦怔了一下,还未开口,便被凤枳一把揽入怀中,箍的紧紧的。
凤枳的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气,才慢慢平复下来心中的情绪。
而沉玦也感觉他身上微微的颤意,估摸着沛珃今日也将他气惨了,她好像还没见他如此气过,也就没挣扎,任由他抱着。
不知是他身上的冷松气息太好闻,还是怎的,沉玦感觉有些热,而胸口那处跳的异常的快;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而且以极快的速度生长着。
不知过了多久,凤枳将她放开,神情又恢复如常,“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沉玦却不依不饶了,说他刚才不该这样,他是太子,一言一行都象征着整个南禺,若他今日将那三危山的二皇子给打了,来日怎么让仙界中人看待南禺。
而那二皇子也是正是知道如此,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激怒他。
但沉玦这般不依不饶的模样,凤枳看着半点气性都没有,甚至心底还有些高兴。
因为沉玦对他这样,说明在她心里面也是有几分关心他的。
将沉玦送回思珺殿,回到虹濯殿后,便看见凤沢正在他殿内,此时凤沢前来找他,因为前一段时间,凤枳让他帮忙查的惊铄的软肋他查到了。
凤枳此时早已经布好了局,就差这一个惊铄的软肋,但是现在在开始之前,他要先将沛珃和荒芜这两个麻烦解决掉。
荒芜他不担心,他父亲已经准备前来接她了;可这个沛珃却是令他有些头疼。
既要不动声色又要维护着两族关系,那也就只能从他们三危山着手。
两人在虹濯殿商量了一个多时辰,凤沢又才起身离开。
又几天过去,沛珃还是每天都来找她,但自那天下午过后,沉玦也下意识与他减少了些接触。
但沛珃却不愿意,也总借着借口来找她,有时挑的还全是凤枳在的时候。
凤枳也自然很气,但是他也总是将这些憋在心里,从不说出口。
这天中午用过午膳后,禹清来思珺殿邀沉玦过去虹濯殿,说有急事找她,沉玦当即还真以为有什么急事,立马提着裙子过去了。
出门之前还让子舟装了几盘点心带上,这都是她今日闲来无事自己做的,便想着拿去给凤枳让他也尝尝。
可刚出了殿门,就迎面撞上前来找她的沛珃,见她身后跟着禹清,也知晓是凤枳要找她,所以派人前来请她过去。。
便拦着她不让她走,还明知故问道:“小沉,你去那里啊?”
沉玦也就没好气的回他,“我要去哪里你看不见啊!”
沛珃倏得一笑,眸色变得戏谑起来,“你要去找凤枳太子?可我都来找你了,你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
然后又看见她手里提着个食盒,视线一挑,“这是?”
沉玦顺着他的视线落到食盒上,“点心啊!”
沛珃又挑眉问,“你自己做的?”
“不然呢!”
然后沛珃就以沉玦要补偿他为由,硬要让沉玦将这盒点心送给他。
沉玦想了想倒也无所谓,不过一盒点心而已,若能将他打发了也好。
这下沛珃倒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可禹清看见她这举动,下意识的想开口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