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禺众仙君也清楚那沛珃二皇子就是来答谢沉玦的,至于是不是有关风月之事还不好说。
但至少二皇子没有明说,那他们也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只是他们太子殿下的神情有些古怪,让他们一时摸不着头脑。
凤枳和沉玦往着两人的殿宇方向走,凤枳不动声色的问,“沉沉,那沛珃二皇子可是给你说过什么?”
沉玦无甚在意,微微蹙了一下眉,“就是多谢我在凡间救了他的。”
凤枳听完默了一瞬,眸色幽深起来,沛珃这话也就骗骗沉玦了;他还能看不出来他这其中的心思?
他一把抓住沉玦的手腕,“沉沉,我觉得他心思不单纯,你别离他太近了。”
沉玦愣了一下,未明白凤枳说这话的意思,但也觉得凤枳应该不会骗她,犹豫了片刻后,道了一声好。
凤枳将沉玦送到思珺殿的门口,“回去吧!早点休息。”
沉玦侧头狐疑的望着他,他们不是回来换身衣服的吗?“我可以不用去了?”
“嗯!”凤枳点点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速度快的让沉玦躲闪不开,“我去跟我父君母亲说一声就行。”
“会不会不太好?”沉玦疑惑的皱着眉,今日毕竟是君后的生辰。
“我先前跟你说过了,我母亲不在意这些虚的。”他母亲只要他们过的好就行;凤枳抓着她的手,拉着她进了思珺殿。
沉玦视线从他的背影上移到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上,感觉被他抓住的那块地方有点热,有点烫,甚至心跳还有点快。
只是沉玦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走到了正殿,他已放开了她的手腕,只是她回去的这么早,子舟和兰兰还有些纳闷。
凤枳也自然帮着她解释;他后面回到长明殿,又向凤君君后说她有些累了,就先不过来了。
这话任谁一听都知道是个借口,南禺众仙君也一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何原因,因为之前沉玦殿下和沛珃二皇子相处的也还算融洽的。
可君后凤沢他们却知道,凤枳这是吃醋了,所以才将沉玦带回去的。
沛珃却也是知晓的,沉玦那是什么累了,这分明是南禺太子的手段。
不过能今晚上能见到她也属实太高兴,当他还在凡间的陆洐时,许是她救他时的惊鸿一瞥,就令他心跳加速,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当时就非常确认自己想认识她,所以才一路缠着她问她名字,问她住在哪里?之故而之后也才会摆脱小厮跟着她。
只是乞巧节的第二日他是在府中醒来的,府里的下人告诉他说昨夜他昏迷在城门口。
而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出城的时候。
而后又去找了她好久,可始终未寻得她的半分踪迹,宛如前一天晚上遇到的人均是黄粱一梦。
当他回归仙界后,自是将全部都记了起来,只是还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何身份;而之后只得画了一副画像,满仙界的找了她许久。
还是半个月前他去北海时,有位仙君看见了他画的画像,说前段时日凤族千禺节,他去观礼,隐约看到过。
那仙君也不敢说的笃定,又说自己当时隔的远,看得不是很真切,至于是不是还得他自己去找了才知晓。
所以他又才借着给贺君后生辰的时候出现在这里。
君后生辰一过,沉玦想着沛珃也该回他的三危山了吧!
可没想到他也在南禺住了下来,而离她的殿宇也只隔着三座宫殿。
不止沉玦未想到,就连凤枳都未想到;因此他心中很是介意的,生怕沉玦与他相熟起来,便让轩珈对思珺殿的是事事无巨细的禀告给他。
同时心中也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将他赶回三危山。
沛珃也单独去找思珺殿找过几次沉玦,一次说事与她道谢,另一次说是要请她喝酒。
然而沉玦也见了他,可两人想聊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凤枳便赶来了,而沉玦与凤枳的关系自然是比他亲近许多。
这自然也看得他胸口堵得慌。
当天他们在思珺殿用了午膳,一直待到沉玦下午上学的时候都未离开;然后沉玦一脸狐疑的望着他们,“你们不走吗?”
凤枳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沛珃,侧头对着沉玦微微一笑,“沉沉,我坐一会儿再走,左右虹濯殿此时也无事。”
沛珃也点头,笑得比凤枳还灿烂,“是啊!小沉,我们坐会儿再走,你先去学塾吧!。”
他唤得沉玦如此亲密,凤枳听着心中不由得一窒,但面上不曾敢显露半分。
见他们这样说,沉玦也没在多管他们,转身便出了后院回廊。
然而她转身片刻,凤枳瞬间收了笑意,凝了神色,双眸含冰的盯着他,声音冷冽,“二皇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君奉劝你离沉沉远一点,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但沛珃闻言,神色未变,但他脸上挂着的笑却渐渐冷了起来,十分悠闲的放下茶杯,眉尖一挑,“太子是在害怕吗?怕小沉喜欢上我?”
凤枳心中一紧,黑色广袖下手指渐渐紧握,指节泛着青白,眼眸冰冷,“二皇子可真自信,不过有时候太过自信可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