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天去虹濯殿的时候,也就没好脸色给凤枳。
也就忘记了问他为何会仙法损耗严重?又为何会知晓那一天晚上她会有危险的?
沉玦一日三餐都会到虹濯殿来,有时候与他一起用膳,有时候只是过来看着他喝药。
虽然一开始沉玦脸色是不好,后面才慢慢有所好转,但不管是什么,凤枳都异常受用;沉玦来往虹濯殿十分频繁,仿佛又回到之前他们相处的那时候。
但凤枳知道其实不然,沉玦有意无意总避开自己的接触,好像还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情心里面有些隔阂。
凤枳伤好的很快,半个月左右便以恢复正常;就在凤枳伤彻底好的时候,那天中午在虹濯殿的后院里与凤枳一起用膳,凤枳便说要请她喝酒,给她赔罪。
沉玦凝眉望着他,“好好的,你给我赔罪干嘛。”
凤枳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你之前不是请琉慜喝酒吗?被我给破坏了。”
沉玦一挑眉,却是是这样;他们这次闹矛盾起因也是因为那件事,当即扬了下巴,“你还说,谁让你抢我酒杯的。”
风机瞬间宴席旗鼓,神色有些低沉,“沉沉,对不起;你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再也不拦着你了,但是你别骗我。”
“好。”沉玦微微抬起头,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但好像确实确实是骗了他,自己也确实不该骗他;然后又侧脸看他,扬起下巴,“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那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凤枳雷厉风行,说请她喝酒赔罪当即就定在了当天下午,只是下午放学的时候,夫子给留了抄书的课业。
两人都打算的是喝了酒之后回去抄,然后各自回各自的殿中换身衣服再去。
两人又分别换了衣服才动身去集市上最大的那间酒楼,她们俩去的晚,到的时候凤枳和凤沢已然在包厢里了。
只是这次谁也没有说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凤沢也难得没有说什么试探的话。
倒是凤沢这次又提起了那三危山二皇子在寻一位女仙的事情,估摸着近日此事在仙界也是常被人提起打趣。
琉慜喝完杯中的酒,不禁蹙眉,“那二皇子还没有将人寻到?”
上次听剡宁提起时,也已是过了半个多月前来吧!
凤沢闻言摇摇头,“没呢!听说最近往咱们南边来了!”
沉玦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左右这事也不管她的事,若是当则传闻,她倒也是乐意听的,抿着杯中的酒。
而凤枳侧着头,满眼紧盯着她;只是今日请沉玦喝酒,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想将沉玦心中的那根刺拔掉,想让他们又回到之前那时候。
哪怕沉玦依旧不喜欢他,他至少也还能待在她身边,守着她,护着她。
然后后面凤沢又说北海蛟龙一族现任龙君独子白恒要在下下个月大婚,娶的是荼岭山赵氏一族的幺女赵寻灵……
当晚几人喝酒喝到有些晚,琉慜和沉玦都喝的有些醉意,凤沢送琉慜回去;凤枳则抱着沉玦回思珺殿。
子舟和兰兰见是凤枳抱着她回来,以为她又受伤了。
可一靠近她,便闻见一阵浓烈的酒香,才知道她原来只是喝醉了,便由凤枳抱着她回寝殿。
刚把沉玦放到床上,兰兰就打来了热水,说要给她擦脸;凤枳便说他自己来,然后拧了手帕就为她搽脸擦手,做起来还十分熟练,看得兰兰都诧异的望着凤枳。
擦完手和脸之后,凤枳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正准备起身时,发现沉玦从床上爬起来了。
她这举动看得凤枳和兰兰都一愣一愣的,都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凤枳又坐回床边,扶住她的手臂,神色还有点着急,“沉沉,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半眯着眼摇头,“不是,是今日夫子布置的功课还没抄呢!”
说完,便挣扎着要起来。
凤枳和兰兰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过了一瞬,凤枳又让她躺下,转过头问兰兰抄什么书。
只是兰兰还未回道,沉玦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回话,“就……就今日带回来的。”
凤枳又转过头去看兰兰,兰兰这才恍然大悟般的将沉玦今日带回来的书拿过来,书倒是不厚,若要抄的话,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
凤枳当即问兰兰要了笔墨,坐在沉玦平日里写字的案几边,当真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写起来。
就在凤枳抄写之间,兰兰在一旁砚墨,咬了咬唇瓣,边研墨边问,“凤枳殿下,你是不是在渡仑神宫待过?”
凤枳执笔的手一僵,瞬间抬头凝望着兰兰,瞳孔都放大许多,显然对兰兰方才的那句话十分震惊,良久才移开视线,下意识的低头掩饰神色,也没有矢口否认,“你……你什么时候想起的?”
如果兰兰记起了,那沉玦将来是不是有一天也会想起?万一她想起了,亦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到那时候他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那个时候,他就只有两条路可以可以走,彻底放开她的手任由她离去,还有就是不管不顾的将她囚在自己身边。
若是他选择第二条路,势必会伤害到沉玦,又会回到那天晚上那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