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玦听到这么名字,下意识的顿了一下,随即眼眸躲闪,唇角紧紧抿着,即不答应也不拒绝。
她这下意识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君后的眼睛,君后登时收了脸上的笑意;神情变得略显忧愁,唉声叹气的道:“不过说起凤枳,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了?一直不太好。”
她握住茶杯的指尖慌了一下,杯中溢出些茶水来,可也未顾得擦。
君后面上还是那副忧心的神情,“你也知道,凤枳是五千年前才找回来的,找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那副样子,估计小时候也过的不好;也不爱说话,每次遇到什么事情,都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意告诉我们。”君后拿起茶杯又抿了口茶,继续道:“这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死活不肯告诉我们。”
沉玦闻言一直低着头,指尖紧紧攥着茶杯;她又咬了咬唇,一时间感觉自己心头压了个什么东西,有些胀又有些堵。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询问,“凤枳……他怎么了?”
君后还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他脸色和身体都不太好,颓废的不成样子……”然后又叹气一声,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摆了摆手,“不说他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沉玦心里一时间有些沉重,她此时心里有些乱;不知怎么的,她有些担心凤枳,甚至怀疑这几天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徒生起一种想去见他的冲动,可见了面之后又说什么呢?她不知道。
便一直坐在软榻上呆坐着,以至于君后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是很清楚。
下午去学塾的时候,心里一直记着君后午时来在她所说的凤枳最近不太好,以至于和琉慜对弈的时候,被她赢了好几局棋。
琉慜见她心事重重,也拐弯抹角的打听,可沉玦只是摇摇头说无事,便以为她还在为凤枳的事情生气。
她和凤枳最近闹矛盾的事情,不止琉慜,就连剡宁和瑶星都知晓,可沉玦一个字都不他们说,只要他们一提此时便直接话都不与他们说。
而凤枳哪里更是,剡宁和瑶星一律不见,他们也只知道两人吵架了,至于是因为何事,他们也不知道。
就连琉慜去问凤沢时,他也颇为头疼的说不知道。
故而近日除了一些政事见一些仙君外,而他们更是不见。
至于两人是何原因闹矛盾,除了他们自己知晓,其余便没有人知晓了。
于是下学塾的时候,便说晚上要请她喝酒,但是不能去她殿里,她师傅知道了要罚她。
瑶星便提议去她那里,若晚上喝醉了便不回去了,还可以住在她那里。
可沉玦有点不想去,但架不住琉慜和瑶星架着她就走,被她们俩硬拖着去了瑶星的殿中。
沉玦无可奈何,只能留下来陪他们,
喝酒期间,剡宁突然想起近日听到的一则传闻,“给你们说个传闻!”
有传闻,她们自然爱听,都各自停下手中的动作,张望过来。
有传闻,她们自然爱听,都各自停下手中的动作,张望过来。
“这几日听说三危山青鸾鸟族的二皇子正在仙界寻一位女仙!”剡宁也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前倾,食指指尖还不停的点了点桌面,随即绘声绘色道。
琉慜一听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问,“寻谁啊?是那族中人?叫什么名字?”
她一共问了三个问题,剡宁一无所知,默了一瞬,“这个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听说是画了一副那个女仙的画像图,正满仙界的问呢!”
只是画着画像在问,又不知晓那女仙的名字,又不知晓那女仙是那族中人,那找起来岂不是大海捞针。
“那万一不是仙界中人呢?”沉玦想了一瞬,问道。
剡宁明显又被问到了,他这些也是听别人说的,那知晓哪二皇子要找的是谁。
瑶星却罢罢手,“那三危山的大皇子我以前见过一次,修为应该是不弱的,他弟弟的话,修为也定不会低到哪里去的;既然在找,那定是仙界中人,只是不知道找的到底是那族中人。”
剡宁倏得想起他小叔,望向沉玦意有所指的补了一句,“又是一个痴心深情的仙君。”
这话四个人中,其余人全都听明白了,但沉玦没怎么听明白,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当即大煞风景道:“万一是找那女仙寻仇呢?”
众人一时语塞,瑶星和琉慜都颇为嫌弃的盯着她,仿佛及其无奈;剡宁则是笑出了声,“沉玦殿下,你这样想好似也没毛病。”
四人一直谈天说地,一直聊到很晚;倒是琉慜最先坚持不住,瑶星派殿中的侍女给他们各自殿中送了信。
之后又给他们三指了一间院落,让他们去休息,只是暂住一晚,三人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沉玦许是因为喝了些酒的缘故,思绪被无限放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天困扰她的问题此时依旧困扰着她。
便起身来到院落坐在石桌旁,想着凤枳的事情。
在去看他和不去看他之间一直徘徊。
四周寂静一片,倏得沉玦感觉一阵急风耳后传来,将她披在肩后的发丝吹散开来。
心下顿时铃声大作,骤然转身,便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