剡宁蹙着眉,吞吞吐吐的道:“就你听见的那样,我小叔好像在虹濯殿内藏了一个女仙。”然后又看着沉玦狐疑的的神色,又烦躁的试图安慰,“你别难过,我也没想到我小叔……”
只是他口中`变心的这么快’几个字还未说完,就听见沉玦道:“凤枳在虹濯殿藏了女仙,我怎么不知道?”
剡宁咽下口中余下的话,当即苦口婆心的又道:“让你知道了那还得了,最近宫中都在传,我小叔现在每晚都不理政事了,也不召见诸位仙君,你说不是和藏在殿内和那女仙幽会是什么?”
沉玦耐心听完,有点莫名,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又但感觉自己什么都没知道。
凤枳每晚不都是和她在闻乾阁吗?那有时间去幽会什么女仙。
倏得灵光一闪,想起一种可能,他们口中的那女仙不会说的是她吧?凤枳在虹濯殿幽会的女仙也是她?
她什么时候和凤枳在虹濯殿内幽会了,她怎么不知道。她和凤枳分明是在做正事,怎么又成了在幽会了?
沉玦面上一时窘然,无奈的扶额,想开口跟剡宁解释解释,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正巧夫子从外面进来,沉玦也连来不及给剡宁解释,只让他下学等自己,连忙起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回宫殿的路上,沉玦拉着剡宁解释了一路,他才若有所思的点头;没想到竟是他误会他小叔了,同时也十分庆幸刚才没将那话说完。
晚上沉玦在思珺殿用过晚膳,去找凤枳之时;凤沢和凤枳也正在用膳,凤沢是下午来的,也专门为了传闻那事来打趣他的,两人就在后院的凉亭里喝茶。
“剡宁,这虹濯殿藏娇,这娇藏的是谁啊?”凤沢抿着茶,眉梢挂着揶揄的笑。
这传言他自然听过,就连昨日他三王叔都还问过他这事,扬言说若真是喜欢人家,以他的身份,直接去提亲便是,又何必将人家女仙君藏在殿内。
凤枳倒是想让他父君去广霖宫提亲,可就怕他父君不答应,再则上灵神尊那关也不是这么好过的;只得向他三王叔解释,他殿内哪有什么女仙,只是沉玦殿下晚上会来他这里,借他的书一看。
凤弈王也知晓凤枳对沉玦有那意思,便也只是神色幽深的望着他,但也没说什么。
凤枳挑眉一笑,虚指着殿内,“二哥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这殿内有没有人凤沢自然知晓的,兴致索然的撇撇嘴,“老三,你可真没意思!”抱怨完这一句,又朝他拂了拂身子,眉尖一挑,“你和沉玦最近在干嘛呢?神神秘秘的老不见人影。”
他淡然的拿起酒杯,“我带她去闻乾阁里面查些东西。”
凤沢一顿,他们又没有成亲,沉玦又怎么能进去?而且父君母亲此时又不在南禺,也自然没有令牌可以进去,蹙着眉问他,“你是怎么带她进去的?”
“我把我的凤翎镯给她了。”凤枳下意识的抿了口茶,面上浮现起若有若无的笑。
凤沢面上一惊,诧异的抬眸,“你可想好了,这镯子可是认主的,给了她之后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如果她日后不跟你在一起,你可要承受反噬之痛的!”
“我知道,二哥,所以沉沉她会喜欢我的。”凤枳笑意温和,语气果断坚定。
他生生世世都定然是非她不可。
凤沢无奈的摇头,也不知道这话是在骗他自己,还是在骗他;有时想要帮他,有时又想劝解他;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在害他。
后面凤枳留凤沢在虹濯殿用膳,侍从将酒菜也传到了殿外的凉亭里,这里能看见迎风掉落的梧桐花。
沉玦到的时候,凤沢刚喝完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酒,见沉玦从回廊处过来,含笑着打量他,“老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心机。”
凤枳低头不着痕迹一笑,并不否认,“那是因为那时候没有值得我用心机的人或事。”
他所有的心机都花在沉玦身上了,以至于其他事情,再令他花费不了心机。
听闻此言,凤沢转念一想,好像还真是如此;恰逢沉玦走进,他起身含笑凝望着沉玦,朝着他拱手,“既然沉玦殿下来了,我就先走了。”
沉玦也跟着回礼,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明所以,“怎么我一来就走了。”
凤枳抬眸眼角带笑的凝望着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沉玦看了一眼他身边巴掌大的位置,走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你那边位置太小了,我坐这里。”
他眸色倏得暗了暗,看着酒杯,询问她要不要喝点,沉玦自然答应,他又让人上了酒,然后只给沉玦倒了一杯,而他自己也只到倒了这杯,便让人将酒收了。
沉玦一脸不可置信的瞪他,哪有将人酒瘾勾起来,只给喝一杯的;顿时只觉得他太欺负人了。
凤枳见她这样,心头刚才那点不快瞬间消散,心情异常愉悦;上前拉着她起身,挑着眉道:“不是还要去闻乾阁吗?难道你不想去了?”
沉玦瞬间偃旗息鼓,双手环胸歪着头不去看他,显然有些不高心。
皆时,南禺一仙君有要事要禀告凤枳,三桦峰的右华峰封印蜚牛妖兽的封印有些许松动了;此事事态紧急,便想着来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