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玦对那些邪门歪道之术不感兴趣,答应之后便搬了一框书架的书到了案几旁翻看着,凤枳与他对坐,将食盒里的茶水和点心拿出来,放置在案几上,也拿了一本书翻看着。
她翻的很快,一盏茶的时间便翻看完,又将它们抱回去放好,又换了一框过来。
她翻看这些书的时候非常认真,案几上的茶水和点心她一点没动;倒是凤枳,整壶茶水被他喝了大半。
凤枳知晓她来时是用过晚膳的,他自己也用过晚膳,不也还渴嘛!于是也担心她是否饿着渴着,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指尖点了点案几,“沉沉,你不渴吗?”
听见凤枳这声话语声想起,沉玦忽得反应过来,竟发现自己真的有些渴了,放下手中的书,“是有些渴了。”
言罢,想伸手去拿那羊脂茶杯,可凤枳却眼疾手快的将茶杯递到她眼前,羊脂玉的白遇上他指尖的净白红润,竟觉得格外好看。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后,下意识的眨眨眼,抬手去接,指尖也下意识避开与他指尖的触碰。
饮下茶水后,又忍不住吃了块点心,才又翻看起书来。
室内寂静,静的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和纸张翻页的声音,却也不会让人感到孤寂。
她一页一页翻着书,凤枳有时看着她,有时看着书,而她在自己视线内,竟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她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他心里面确实异常满足。
两人一直待到亥时左右才回去,凤枳还是将她送回思珺殿,才又转身回自己的宫殿。
回去的路上,沉玦问凤枳为何不将这闻乾阁的书来回自己的寝殿看,如果每次去的话,也太麻烦了些。
凤枳微微勾起唇朝她解释,“因为里面的有些书会危害到九洲,若拿出来丢失,会很麻烦,所以里面的书都不能带出来,就连我父君都是不能将里面的书带出来的。”
沉玦不假思索的点头,也明白了其中的严重性,那这闻乾阁的书定是不能带出来的。
后面再去闻乾阁的时候,凤枳在虹濯殿便用法术过去,回来时,也在闻乾阁外用法术回来,也没再走着过去。
第一天走着过去,纯粹是因为沉玦没去过,他带着她认路而已。
只是每晚去的时候,凤枳都会带上一食盒的茶水和点心;沉玦连续吃了好些天,竟没有一次迟吃到重复的,后面在思珺殿用晚膳的时候,也下意识的要少用一点。
对于她每晚都出去一时,子舟和兰兰也不会多加阻拦,反而见她这样,也很是开心。
其实一开始子舟是怕沉玦来了南禺之后不开心的,因此之前变着方做些好吃的哄她开心,也让她多带些学塾的朋友来思珺殿来做客的,可那时沉玦显然没这心情,神情也郁郁的。
所以当子舟见到沉玦此时这样,仿佛也一下便回到九重天上之时,她出去找倾砚仙君和代慕仙君的样子。
一连好几个月过去,白日里沉玦在学塾听夫子讲学,琴棋书画和修为造诣进步飞速,就连心气颇高的南禺长老都直言不讳的夸赞,果真是上灵神尊的徒弟,还给了她一套千年砚墨,以示嘉奖。
她得了夸赞,自然是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不高兴也自然有琉慜和荒芜。
荒芜是不怎么会将这些情绪表露出现的,她在人前的温婉文雅的姿态,自己也万般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琉慜不一样了,喜欢与憎恶从来都是显现在脸上的;于是下午下学塾的时候,琉慜环着胸走到沉玦前面,说要夫子给她的那套砚墨,可拿东西与她换。
当即夫子刚走,学堂的学生都还未走完,听见琉慜这样说,他们其实还有些好奇这沉玦殿下是何反应。
他们都是仙界的望族,身份虽不是顶级尊贵,那在仙界中身份也自不会很差的;即讨好不了,那也不会轻易得罪;否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只是上次他们就见识过沉玦殿下的厉害,将琉慜公主说的哑口无言,只是不知这次是否还像上次那样这般厉害,也都愿意留下来看看结果。
若两人真打起来,他们自然也不能这么干看着,也得上前劝着,不然出了什么事,也不好交代。
学堂内一时间站立起身的人又不动声色的坐下,一脚踏出门槛的人又悄悄然的将脚收回来,门外的人又按照退回门边,半身出脑袋盯着屋内。
瑶星听闻此言,当即就撸起袖子叉着腰上前想上前;沉玦殿下是他小舅的人,她自然是要护着。
只是她还未开口沉玦就先拦住她,微微勾起唇,一脸坏笑,“不用拿东西换,我都可以给你。”
琉慜面上一喜,抬手就去拿沉玦手中放砚墨的木匣子,眼看要碰到之时,沉玦手疾眼快的侧开。
面上带着盈盈的笑,只是那笑在琉慜看来,有些不怀好意,“明日下午要学剑术,不如向夫子请示一番,我们俩一组,比试比试看,你赢了本殿就将这砚墨给你,你输了……”顿了一下,她一时也没想好能让琉慜干什么,“就先欠着本殿一个条件,如何?”
琉慜瞬间面带努色的瞪着她,她自己几斤几两她心里面还是有数的,五千年都打不过她,现在也自然打不过她,可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