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瑶星也没细想,便问起他昨晚关于沉玦的事情;剡宁此时巴不得瑶星把话岔开,清了清嗓子,又才绘声绘色的说起昨晚的事,后面又说修养个三五日便好了,不用担心。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梧桐树旁,露出半块青色衣衫来。
而此时的思珺殿内,沉玦不过一上午便翻完了凤枳今早拿给她的书,这些书上面记录着都是些凤族建族之初时的琐事,无一本是她所要找的那种。
顿时心中一个念头油然而生,凤枳该不会像师傅一样,都打算拦着她查凡间地仙的之事?
她师傅拦着她她能理解,可凤枳拦着她又是为何?难道也是她师傅授意的?因为在她心里,如果不是她师傅这般授意,凤枳这般做是全然没有道理的。
午时的时候,凤枳掐着时间过来看她,子舟虽然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此时也正是午膳时间,子舟定然也要客气一番,便邀凤枳留下来用午膳,谁知凤枳半点没推辞还真的留了下来,一点都没客气。
沉玦又在思珺殿修养了三四日,凤枳每天都来看她,还给他带了好些书过来,可沉玦却没什么心思在翻阅了。
第五日的时候,沉玦感觉修养的差不多了,便也去学塾上学了。
只是一连几天都心事重重,夫子所讲的什么半点没听进去。
索性学塾中那些并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情,也只以为她有事。
这天下学时,又一不小心走到了最后,见剡宁也走在她前方不远处,连忙叫住他。
剡宁见沉玦叫他,便站在远处等着她上前,“你怎么了?可是前几日的伤未好?”
那藏书阁书凤枳还不断给她送来,可她却没心情再看下去了;她甚至能感觉到凤枳已经察觉到她的异常了,只是一直在装作不知道而已。
这几日她一直都在想该怎么跟凤枳挑破那事,其实挑破那事很简单,可要怎么说服他,不要阻拦她查那件事情却有点难。
沉玦拧着眉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出来!说不定我知道呢!”如今他与沉玦是过命的交情,她有什么问题他自然会帮的。
“你知道闻乾阁怎么进去吗?”沉玦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她在南禺这些日子也听别人提起过闻乾阁,自然也知道一般人无法进去;她也知其实问凤枳是最稳妥的办法,他知晓的定会比剡宁多。
还不就是凤枳有意要拦着她,不要她查那凡间的事情,只拿些其他的书来糊弄她。
她其实也想过问瑶星,可瑶星到底不是凤族中人,知晓的定不会太多;若问凤沢二殿下,可在她心里凤沢二殿下与凤枳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必她前脚问完,说不定还没得到回答,凤枳后脚就知晓了;所以才出此下策问道剡宁头上。
剡宁一顿,一脸诧异的打量着她,“你想进去闻乾阁?”
沉玦抿着唇重重的点了好几下头,小声询问,“你有什么办法没?”
“那你恐怕是进不去的!”剡宁边摇头边道。
“为何?”沉玦一怔,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既然也是藏书阁,又为何她进不去。
“因为闻乾阁里有很多上古禁书,涉及到九洲六界,其中从上古至今的关于阵法邪术都多的数不胜数;所以闻乾阁外设了禁令,只有历届凤君和储君才能进去。”
沉玦顿了顿,她竟不知这闻乾阁还有这等禁令,本以为只是一般修为之人进去不了,没想到还真是一般人进去不了;神情一下低落下去,“这闻乾阁还有这等规矩啊!”
难道还是得去找凤枳才行?
剡宁点点头,见她这样,又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若有他君祖父的令牌也能进去,但寻思着还是要帮他小叔的,“你要真想进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原本都打定主意去找凤枳了,见他话锋一转,又抬眸望向他,眸中都泛着盈盈光芒,“什么办法?”
只见他轻咳了一下,颇为正经的提议,“你嫁于我小叔,这样也能进去的。”
反正他小叔喜欢沉玦,而他这个做侄子的又怎能不帮忙。
沉玦闻言,险些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到,满脸皆是不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别开玩笑了,行吗?我和你小叔只是朋友。”然后停了一下,然后又想起什么,“你这话可别让你小叔知道了,他知晓了又该罚你了。”
说完,便大步的往前走去,留在剡宁一人在原地哀声叹气,心里不由感概,`小叔,不是我帮你,而是这沉玦殿下压根就不相信你会喜欢他。’
走了几步后,沉玦又停下来,对着眼睛微微一笑,“剡宁,我请你吃好吃的吧!我在九重天时,也会做饭给我师傅吃,你明晚上来思珺殿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这邀请剡宁是不敢去的,他这几日也想明白了前两次为何受罚,完全都是因为沉玦。
若今日这邀请他还敢去,他就是真的大傻子。
但也没有一口拒绝,只说会去的;沉玦才见他答应,这才满意的离开。
剡宁前脚答应,后脚就进了他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