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席话说的言真意切的同时,也句句都说到了荒芜心坎里;而惊铄自己对这话也相当有把握。
就在以为荒芜要动摇之时,可她却面色一沉,立马祭出佩剑指着他,“我是喜欢太子殿下不假;可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必两位也知晓,看来凤枳殿下要抓得也是两位。”
南禺城封锁,动静自然不小,还有各个宫殿院落前来巡逻的凤兵,她也知晓今晚南禺定是出了什么事的。
她的视线在惊铄身上游走,唇边挂起一抹笑意,看着分外温和,可嘴上说着确是另一番光景,“若是我将你送到殿下手中,殿下还不记着我的好。”
惊铄抬头凝视这他,神情不显慌张,然后颇为艰难的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指将她的剑慢慢压下去,“仙君勿要着急,不妨先听听我提出的条件。”
荒芜顺势将剑放下,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惊铄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实话告诉仙君,我是来抓沉玦的,今晚若不是凤枳突然赶来,我早就得手了。”
“你为何要抓沉玦?你是在为谁办事?”沉玦乃是广霖宫上灵神尊的徒弟,若她惹了什么事,那些人还不得看在上灵神尊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惊铄伸出手挠了挠眉尖,“我表明了我们的诚意,可还未看到仙君的诚意呢!”又见她面露迟疑,又道:“仙君可是在担心什么?”
荒芜此时是心动的,以往凤枳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她一直就觉得她努力努力不是没有机会,可自从沉玦出现在他身边之后,发现这一切都与她所想的不一样了。
千禺节时两人并列而坐,在外人看来可是异常的般配,她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剡宁请吃酒的当天下午,她在寝殿时听到的那些传言,知晓两人去逛了集市后,就再无法冷静下来,便不管不顾的去到酒楼;她知道剡宁会不好意思拒绝她,便让剡宁也带着她一起。
喝酒期间凤枳对她的处处维护和关怀,眼神中流露的纵容和爱意,都是她以往未曾见到过的。
她承认她心里泛酸的同时也是嫉妒也是心慌的,所以她那天在学塾中与沉玦下棋时,才故意和她说了那番话,为的就是在沉玦心里留下一根刺,一根拔不掉也消除不了的刺。
但从当时沉玦的反应来看,她好像失算了。
明明她才是陪在凤枳身边最久的那一个,为什么凤枳就是看不见她?
而沉玦出现不过才短短几日,便能顺理成章的站在他身边,她连抗衡之力都没有。
若是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那怕凤枳照样不喜欢他,那她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荒芜凝了凝神色,神色倏得变得狠戾起来,“我要沉玦消失在南禺,且永远不要出现在南禺,你能否做到?”
“仙君放心,我本就是前来抓沉玦的,若抓了她,将来她还能不能活命都还不一定呢!”惊铄兀自一笑,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她的要求,甚至还将她心里所想的那些都道了出来。
惊铄这话令荒芜十分满意,她又收了方才那恶毒的神情,变得温和起来,“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又需要我做些什么?”
“目前先不着急,等眼下这风声过去了再说,到时我自会告诉仙君怎么做。”惊铄又回到软垫上坐着,手肘抵着案几,又才强忍着伤势道出目的,“只是我今晚身受重伤,望能在仙君此处修养一段时日。”
这点小事荒芜自然不会拒绝,她所住的殿内还有一些空房,平时里除了她的那几个侍从,又不会有外人来,“好,你跟我来。”
荒芜将他带去了一间宽阔的房间,惊铄忙朝着她拱手道谢,身上全然无平日里在九重天的神气;待荒芜离开后便立马盘腿而坐,开始疗伤。
于是惊铄靠着这半真半假的话,一直藏身在荒芜的住处。
而凤枳派兵搜寻一夜,不曾寻不到两人的踪迹,也知晓若不是这两人已然逃离南禺,便是还有人帮他们,而这人是不是南禺中人,还尚不明确。
虽未抓到人,但也不打算再查下去,免得引得南禺子民惶惶不安;便下令收兵,只派了一小部分亲信暗中搜查。
第二次一早,剡宁就给凤枳送了一个雕花木匣子过来,他知晓了他小叔喜欢沉玦后,也自然知晓怎么讨好他小叔。
说是之前沉玦给他送来的谢礼和伤药,当时以为在凡间时是自己救的她,但是他并没有用过,一直放在殿中,如今想起了就给他送来。
若是平日里凤枳说不定还是有些高兴的,但沉玦此时受伤,他诚然也是高兴不起来的。
凤枳冷眼接过,也知道这是剡宁用来讨好自己的,指尖点了点案几;剡宁这才敢小心翼翼的放在案几上。
又凝视了他片刻,呈了他的情,于是便免了他的处罚。
剡宁此时也知晓,他小叔免了他的处罚完全是因为沉玦缘故,不然可讨不着好。
沉玦从床上醒来,感觉到昨日所受的伤虽未痊愈,但起身走动已不成问题,便掀了杯子要从床上起来。
此时凤枳从外面进来,将她按住,说替她向夫子告了假,让她休息几日再去学塾,也不着急这一日。
沉玦当即一愣,想起他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