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远处,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满脸疑惑,“你小叔为什么要罚你?”
剡宁右手顿了一下,“我哪里知道?许是惹到我小叔了吧!”说完,又继续埋头苦写。
两人谈话间便有噼噼啪啪的雨声打在屋顶和树叶上,传入两人耳畔;沉玦朝着外面看去,仅看见灰蒙蒙一片,看着这雨势竟还不小。
她走到一旁的书桌上坐下,拿了本书在手上,随意翻着,迷惑着问:“凤枳他脾气不是挺好的吗?”
剡宁猛然一愣,大受震惊,抬起头满眼诧异的望着她,“你竟然觉得我小叔脾气好?”
她边回答边点头,竟还十分诚恳,“是啊!”
剡宁放下手中的笔,一副你被他骗了的神情,“我告诉你,我小叔这神仙当的小气又爱记仇,还笑里藏刀,你别不小心把他得罪了回头还不知道呢?”说完,又拿起笔,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你看我现在不就是吗?”
“不得吧!”沉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凤枳有时候是有些沉闷,让人猜不透心思,可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吧!
剡宁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后面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又写了几个字,见沉玦坐在一旁书桌上悠闲的样子,抬起头神色幽怨的望着她,“你就这样看着我抄?”
沉玦双手环胸抬高下巴,“你小叔罚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能留在这里陪你就不错了,还想让我帮你抄,想什么呢?”
“什么留在这里陪我,不过是外面下着雨而已。”剡宁冷漠无情的拆穿她,然后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不会避雨术?”
“不会。”她回答的理所当然;她常年在九重天待着,九重天又不下雨,她没事学这玩意干嘛。
剡宁无奈的罢手,“那刚好我也不会。”随后又抬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不过这雨应该下不了多久,等会儿就能停了。”说的十分笃定,好似对这情形十分了解。
沉玦这才点点头,“行吧!”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外面雨势未见有的停的趋势,此时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室内的烛光微微跳动,将两人的影子也照的或暗或明。
沉玦见他埋头苦写,索性自己也无事,于是上前盘坐在他对面,将他书桌上抄写好的纸张整理好放置一旁,“抄到哪里了?”
剡宁扔给一本书,往后翻开一页,抬手给她指了指,“你就从这里抄。”
两人对坐着抄写了大半个时辰,外面的雨才渐渐停下;然后才收拾好东西才望着殿宇的方向走。
因才下了雨,沿路的梧桐书上的花瓣被雨淋下来不少,一朵朵的铺陈在地面上,天地间宛如都一个颜色,只有两人身上的青色衣衫,在一片紫色天地中增加了些异样的色彩。
两人并肩走着,剡宁突然想起来些什么事来,拿肩膀轻轻撞了一个沉玦的肩膀,眼眸在眼眶流转,似笑非笑的问:“你和我小叔是怎么认识的?”
沉玦沉吟一番,他们认识的过程委实曲折了些,思忖了一番,“上次他在仙界的时候他救了我,然后我们认识了!”
这话说的十分简明,但又不得不说他们确实是这样认识的。
剡宁一听,停下脚步,眉头肃然紧蹙着,面上显露出惊异的神情,他小叔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沉玦向前走了几步,察觉剡宁落在了后面,转头看向他,“你干什么?走啊!”
听见沉玦的话语声,剡宁回过神来小跑到她身边;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打量着她,“我小叔是怎么......”
只是他话未说完,沉玦便感觉一股法力正迎面朝着他们袭来,她心里一惊,而剡宁此时还未察觉,便下意识的抬手将他推开。
此时剡宁哪有防备,一下子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下半身的衣衫瞬间便浸湿了。
而这边沉玦仰着头,侧身躲开,开空中转了个圈,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剡宁跌坐在地上,也看清了眼前的情形,连忙从地上起来,走到沉玦身边。
只见他们前方站着两个身穿着黑色衣衫的男仙,面上还带着一整块面具,将脸部遮的严严实实,险些与夜色融为一体。
沉玦撇了一眼剡宁,“没事吧?”
“我没事。”剡宁摇了摇头;登时上前两步,瞪大眼睛呵斥道:“你们是谁?竟敢在南禺地界放肆。”
语毕,谁知那两人一言不发,祭出佩剑就朝着他们袭来;沉玦和剡宁也迅速召唤出佩剑,与他们打斗在一起。
四周漆黑一片,仅能看见两道青色衣衫人影在林中穿梭,几道寒光凛凛的长剑碰撞地声响。
四人交战,就算一时未怎么使用法术,可还是掀起了林中的风浪,梧桐花朵挣脱树梢,落了满天。
十几个回合下来,沉玦与那人打的不相上下,谁也没占到谁的好处;惊烁心中则是有些意外的,他竟不知道沉玦的修为在短短这么些时日竟这么厉害了,倒真是小巧了她。
他一个人在南禺待了好多日,都未寻到她落单的机会,之前若不是他叫烨柯直接住到沉玦殿中去;烨柯今日见她一直未回来,便来找他,他们怕是也寻不到这么个绝佳的机会。
今日她身边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