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明白了。”随即趁着沉玦倒茶之际,给凤枳使了个眼色,暗示他等会儿按照他的意思接下去。
凤枳却是暗暗的摇了摇头,可凤沢又那会听他的,自顾自的开口,“阿枳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龄了,可在此时却传出了这么不好的传闻,将来议亲之时必定被人挑了把柄,届时又有那族人家愿意将自己族中的女儿许配给阿枳呢?”
凤沢说的可畏是痛心疾首,就差捶胸顿足以示诚心了。
凤枳听着他二哥这番话,颇为无奈的扶额,案几下的手扯着他的衣衫,示意他差不多了,别在说了。
到底沉玦是年龄小,又没经历过这些,一时觉得凤沢担心的有几分道理,一脸正色的道:“这个无事,二殿下,若是将来与剡宁议亲的那族人家介意此事的话,我是可以出面为凤枳出面解释清楚的。”
不过沉玦回的这话将凤沢弄得有点才尽词穷,一时间他心中所设想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凤枳虽然面上不显,只是阖了阖眼睑,纤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青灰色的阴影。
但他感觉自己心里某处被针扎过了一般,泛起些密密麻麻的疼,有些喘不过气来,甚至连呼吸都感觉有些不畅。
也知道沉玦自然能说出这番话,心里肯定是没有他的。
若她未说出这话,他兴许还能骗一骗自己。
可她说了这话,他连骗一骗自己都寻不着借口。
嘴角泛起些苦笑,难过和生气互相交织着,让他一刻都待不下去,放下手中的茶杯,面色苍白的开口,“我虹濯殿内还有政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后院,背影却略显匆忙,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这一举动倒是令沉玦有些莫名,疑惑的望着凤枳的背影问凤沢,“凤枳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开心啊!”
凤沢没好气的撇了一眼沉玦,忍不住腹诽,你也知道他不开心了。
但也知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没事在凤枳面前试探什么。
懊恼一瞬后神情又恢复如常,“没事,等会儿我去看看。”随即又望着沉玦若有所思道:“殿下也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龄了,不知殿下现在有没有这个打算?”
沉玦被问的莫名,“我师傅说要等我阿娘回来后,让她为我挑选,现在提起这事干什么?”
凤沢也知道上灵说过这话,可谁又知道那位上神什么时候回来呢?他还是比较想知道沉玦心中对这事是怎么想的,于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那殿下呢?殿下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议亲这件事,她还真的没想过,思索一番,犹豫了半晌点了点头,“是的吧!”
但她有些不确认她阿娘有没有说过这番话!不过她师傅再说,应该是说过吧!
她这话说的凤沢没法接,但凡她说一句不知道,他都能往凤枳身上引;一时间,凤沢只感觉心力交瘁,他还是去看看他闷葫芦弟弟吧!于是起身向沉玦告辞。
只是接下来几天里,沉玦都在自己殿中翻阅古书记载,也没再见到过凤枳,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政事繁忙,全然不知晓凤枳不来找她是因为她那话无形之中将他给伤到了。
因为她在思珺殿翻了两日书后,便被子舟送到黎凤学塾,那长老虽知晓她的身份,但也未刻意讨好。
将她领进去,给她安排好位置后便开始讲学。
沉玦也才发现不但剡宁和那日见的瑶星在,而琉慜和那荒芜竟然也在;其余人在她可以理解,可琉慜不是拜了师傅吗?怎么也在?
可转念一想,她都能在这里,琉慜在那也不奇怪。
只是琉慜见着她后,便一副有话要对她说的样子盯着她;可沉玦却是没话对她说,连休息的时候,琉慜上来找她,她都下意识的避开,可琉慜不肯给她机会,上前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臂。
她那举动可把周围人骇了一跳,都以为她要动手了,比较琉慜的脾气有多不好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甚至还有人想着等会儿到底要怎么将两人拉开。
毕竟一个是九重天天族的公主,一个是九重天广霖宫上灵神尊的徒弟;若今日打起来,怕是也不太好看的。
但是他们心中也有许些好奇,到底这琉慜公主和沉玦殿下对上,到底谁会赢。
他们倒是不知道两人已经在五千年前已经打过一次了,主要还是天帝怕此时传出去天族和广霖宫的名声都有些受影响,便下令封锁了此事,只有少数九重天上的神仙知晓这一事。
琉慜拽着她不松手,双眼紧盯着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瑶星正准备上前想将沉玦护在身后,可还未走过来,便听见沉玦道:“与你何干?”然后一停顿,又继续道:“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来这里自然是学习修行的。”
说话间,将琉慜的手给甩开,语气也不是很客气;琉慜听着自然生气,冷哼一声,“本公主来这里,你怎么也跟着本公主来这里?”
说实话沉玦当真不知道琉慜在这里,若不是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了,还真不知道她也在此处,当即也学着她一声冷笑,“本殿需要跟着你?若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来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