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转身,只见寝殿的门就从内被打开了,凤枳听见声音转过身去,就见沉玦站在门内,迈过门槛走到门外,一脸惊异的望着他,“凤枳?”
其实沉玦也是刚掩了夜明珠的光辉,躺在床上想些事情,门外一阵灵力波动后,她自然能察觉的到,翻身下床打开房门后一看,竟是凤枳站在她寝殿门外,她才会如此惊讶。
凤枳却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也未曾想到她此时会醒,心里有些意外的惊喜,但面上倒是未显露出来。
对着她嘴角微微一弯;因着此时见到她,下午那点的不高兴也随之消散,那种害怕和不安也随即被抚平;走至她面前,将下巴抵到她的肩膀上,一本正经的说谎,“沉沉,我头有点晕,借我靠一下!”
声音柔情又富有磁性。
霎世间,沉玦睁大双眼,愣在了原地,一时间忘了有所动作。
片刻后,感觉颈玻处的皮肤被他温热的气息烫了一下,鼻尖也全是她的冷松气息,伴随着淡淡酒香萦绕在鼻尖;而心尖仿佛被一片羽毛划过,泛起些酥酥麻麻的痒,令她忍不住的想蜷缩着。
这种感觉沉玦不是第一次有,上次碰到他眉间时也与这样的感觉;觉得十分陌生,下意识想侧过身,刚动了一下,凤枳像是提前知晓些什么一样,便已站直了身子,
施法拿出一个木雕匣子,放至她手中,“本来想悄悄的送给你的,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语气中含着几分无奈,可细细听来却又又几分欣喜。
沉玦垂眸看着手中的匣子,指尖攥得有些泛白,心里泛起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情愫,过了半晌才望着他喃喃开口,“你这么晚来我这里就是为了给我这个?”
“难道不够吗?”凤枳歪着头凝望着她,反问,可眸色却是异常灼热。
四目相对,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泛起热来,脸上估计也泛着红;他想他是醉了,而且还醉的不轻。
许是不想让她看见他此时的模样,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沉玦眼睫轻颤了一下,凤枳也感觉到她纤长的睫羽划过手心,引着浑身的血液更沸腾了;又不敢悟久了,只一下就松开了。
幸好此时夜深,也不担心沉玦发现他此时的神情有多异常;眼眸深深地凝望着她,不经意的问:“沉沉,你现在会离开南禺吗?”
沉玦蹙着眉,不由得笑道:“我现在离开南禺做什么?我师傅他让我在南禺等着他来接我呢!”说完,又十分狐疑的望着他,“你不会是突然存了什么想要害我的心思吧?”
凤枳一时语塞,也不知她是怎么想到自己会害她上面去的,她此言顿时将他心头生出的那些旖旎心思灭的干干净净;颇为无奈的抬手扶了额,叹息一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会害你呢?沉沉。”
然后又紧盯着她的脸庞,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她站立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的朱红色木雕匣子,迟疑片刻,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只淡紫色梧桐花绞丝珍珠簪。
凝视着手中的簪子片刻,指尖缓缓在几朵花间摩挲;脑海中一个念头渐起,忍不住问了出来,“你送我簪子干嘛?我又不缺这个。”
凤枳无奈扶额,唇角勾起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可也不敢与她实话实说,当即一脸正色道:“作为朋友,我还不能送你礼物了?”
说完之后,又怕沉玦多想,望了望天边月色,“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身子转过去,掌心托着她的背将她推进房间。
沉玦进了房间后转过身,凤枳正将手搭在门扣上,“明天见。”声音温和,然后细心的为她掩上房门。
沉玦回到房间将木匣子放在梳妆台上,之后躺到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她起与凤枳相识时的场景,那时她被惊烁捉住后,是他从天而降救了自己。
当时他告诉自己是因为与惊烁有过节才救她的,可实际是因为凤君之命前来救她。
可救了她之后呢?为她疗伤,又给她熬药帮助她恢复修为;后来到凡间帮她寻找她师傅,一路都有他相护......思及至此,实在是挡不住困意来袭,才熟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沉玦在思珺殿收到了一封帖子,打开一看,竟还有些意外,居然是剡宁送过来的。
因为他在千禺节上夺了魁,要做东请她吃酒,时间就是下午酉时左右;地点就在凤族集市上最大的酒馆。
沉玦得了邀请,因为还未曾去过凤族的集市,还挺有几分好奇;便想着午后就出门,先上集市上去逛逛,到了时辰便可直接去那酒馆。
于是刚和兰兰出了殿门,就看见凤枳一身黑袍背对着殿门口,正端站在思珺殿的梧桐树下。
许是听见脚步声,才转过身来,眸中带笑的望着她,像是明知故问似的,“沉沉,好巧;你这么早要去哪儿?”
沉玦因记着昨晚上念着他的好,便直接如实相告了,“我来南禺这么久,还没去过集市呢!便想着和兰兰先去逛逛,等会儿直接去酒馆便可!”
凤枳挑了下眉,最是一本正经,“本君亦是好久未去过集市了,此时去视察民情正好,想来你也不会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