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我见她卷,喜之。我见她面,她自爱,自尊,自强正是我想求的弟子,我盼着学宫之子都要长成的模样。你们身份不同,也许玉贵金尊,也许父母亲也曾在地里打滚讨食。可既入学宫,你们可以犯错,但永莫忘求学所言,师长所诲,莫忘自爱。”
然后这场女性解放活动成功了,十年后的现在,女学生遍布天下,女吏更是比比皆是。
吕雉也是一路没受干扰,稳扎稳打,现在做着财务部的女官,若这次琇莹下退,她便得接上财务副卿的职位。
阿政勾起了唇角,冷哼一声。他是越老越傲娇。
“你当年听到阴嫚他俩在一起可不是这样的,气得牙都痒。”
琇莹经他提起想起了阴嫚的糟心事,眉毛都抽了一下,如往常一样催眠自己。
“孩子两情相悦,形式不重要,现在过得不是好极了,那嫚嫚刚生的幼子眉眼很像阿信。”
他下意识的咬着牙,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愤怒,欣慰是阿信小小年纪名草有主,愤怒是小小年纪早恋啊!
当时一问年龄十八岁,恋爱
都三年了。琇莹差点没厥过去。
他一时不知道是猪拱了白菜,还是菜先动的手,只能让他们滚,最后消完气后,含泪做证婚人,嫁儿子。
阿政哈哈大笑,琇莹气得不行,上来抢纸,给扶苏也画了个勾。
“苏苏那不是当年年轻吗?阿雉又是含蓄的姑娘,扶苏以为自已单相思,很正常啊。苏苏在海上现在带着舰队很是不错。也不是不聪明。”
阿政摆手,“行行,下一项吧。”
琇莹道了一句,“责任,愿意担负天下的责任。”
他俩一起给两人打了勾。
他俩一言一语说了半天,结果一算,最后持平了。
琇莹摆烂了。
阿政看着满目红勾,轻笑,“琇莹,你还差了一个,心性和未来。”
琇莹长叹了口气,给阴嫚打了勾。
扶苏心太软了,总是瞻前顾后。
而嫚嫚正好,可以以自己为饵入局,只为扬旗,至少目前矮个子里挑将军,嬴阴嫚是最合适的储君。
“我曾问阿雉选谁,阿雉当时那个无奈哟,最后她说,公子不想继位,若是她选,要选女公子。”
多损啊!
阿政闻言眉目含笑,“扶苏想下海,不想争,阴嫚只为女子平权,不想争,朕的皇位估计要传给你了。”
琇莹无语,轻倚在他身上,言语之中带着隐忧。
“皇位不是稀罕物。”
在她一步一步筹谋,最后孤注一掷让女子入朝时,你我也是她的棋子。我怕她自负聪明。
他早已看出此局。
阿政理解他的意思,侧首摸了摸他的头发。
即使年老,他的眼眸依旧昭示着雄心勃勃,琇莹在其中见到跃动的两点火星,没有谁会比他更懂谋局天下的感受。
“你错了,她行的是阳谋。越以天下为棋,越不会觉得自己聪明。她需要算尽人心,更需要明白如何不要此局有棋子跳脱。可她需要制住所有的棋子,不应该等待你我这样的棋子的怜悯。”
他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怅然,他希望他的孩子可以超过他,可现在确定是没有。
“她太年轻,太平顺,用尽她全部的心力做的局控不住你我,反而被你我发现了。当年是你我正有此意,顺水推舟,否则她便要一败涂地了。”
琇莹把另一只手搭在阿兄肩头,旺盛的生命力,从皮肉筋骨中透出来,阿兄依旧清楚刚硬。
“她不是你。她需要你来教她搏击风浪,平衡局势。”
宫人早被遣出,香炉飘出氤氲的烟气,清淡的梅香。
阿政默默无声,良久才说了一句,“这不是天生就会的吗?琇莹,你就很好。你若是朕子,朕现在就不愁了。”
很聪明,有能力,理智,仁义,有谋略,心性佳,关键是思想主张同朕很像。
琇莹无语了,传位给他,他约摸不出两年就得驾崩了,鸡活得都比他长。
“你要是懒得教,那你找个好圣孙,看看谁合适,谁天生就会,就立他父,留个遗召,百年后必须要立他做皇帝。”
阿政捏了捏他的小白脸,笑得温柔,“善。”
琇莹翻了个身,觉得阿兄疯了,这么疯狂的建议,他真干了。
他让各家把孩子都放来章台宫,他要享一段时间天伦之乐。
五十几个孩子啊,琇莹觉得自己听到这数字就要疯了。
“你是疯了吗?”
他认真发问。
阿政轻颔首,“嗯。”
朕要为大秦找到最合适的王储。
琇莹无语死了,他现在都不敢去面对后宫嫂嫂们的雷霆之怒。
那些他长期合作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