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啊!”
百衣慢吞吞的吃完了他给的干草,轻轻的又蹭了他一下。
这一次你可不能抛下我了。
它已经是一匹老马了,人的五年很短,却算得上它的五分之一的生命了,所以真的很想念主人啊。
琇莹摸了摸他的头,踮脚抵了一下它的额头,“好,我知道了。”
琇莹和自己的百衣玩了一会才回去,结果里面的几人还没说完。他走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吗?
他十分无奈的又坐了回去。
然后听青邑描述他们眼中的自己是如何的身不由己,与译吁宋周旋的。
“你都不知道那混帐就一直盯着公子,想牵公子手,公子最后说自己是个痨病鬼才让他放弃了,公子恨得牙都痒痒。”
琇莹第一次知道译吁宋对他有那么大的恶意,真的长了见识。
他清了一下噪子,制止了接下来越说越离谱的话。
“其实并非你们所想,也算是我们俩双方互相利用。”
他面对向他看过来的五双眼睛,笑得温柔。
“好了,越说越离谱,他连我手都没牵过,也算不上什么轻薄。”
蒙武看得他眉目温和,与往常没什么区别,这才放下心来。
他拍了拍琇莹的手,“我等不说了,公子而今是想留在这还是去往长沙郡?”
琇莹疑惑之极,他自然是回咸阳的。去长沙郡做甚。
“我不留此地,若是那些人知道我这伥鬼在你们这儿,是一万个不愿归服。我欲归咸阳。”
他见蒙武有点吃惊的看他,于是又轻声问他,“可是长沙郡中有人是我必须要见的,长沙郡守,亦或是别的高官?”
公子原来不知道陛下来督战吗?
蒙武哈哈大笑,他摇头,难得打了个哑谜。
“是高官中的高官,来这里督战的。公子不见也得见!”
琇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此人行事作风如此霸道,会不会影响将军决断?需要我为您写封信交予兄长将人撤下去吗?”
蒙武笑得更大声,“老臣可不敢。”
琇莹福至心灵,“将军留在此地,我休息一下即刻出发。”
长沙郡守府中。
阿政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分发粮草,布置修渠事时,蒙武的鹰鸟便落到了一旁的蒙毅臂上。
蒙毅打开鹰爪上的小木筒,取出了一张巴掌大的信纸,上面是琇莹的字迹。
“已往长沙,安好勿念。”
他立马绽开了笑,将信交到了阿政的手上。
“陛下,公子的消息。”
阿政扫了一眼,勾起了唇角。
“可以彻底开战了。”
蒙毅点头应是,下去布置了。
这场大战,一触即发。
译吁宋杀死那些女子后,就开始像条疯犬一样在西瓯翻来覆去地搜寻琇莹的踪迹。
在服用了郑国神医长期的五石散之后,他已经有一点疯癫了。
“找,他一个病鬼能跑多远,找不到就把你们全杀了!”
他眼眸凸起,青筋毕露,上身赤/裸,露出了大块的刺青,跟只厉鬼一样。
不,他比厉鬼还可怕。
他提着刀砍了一个来汇报未寻到琇莹踪迹的侍人,血溅了他满身。
他眼中已经出现了幻像,把一个后面站着的侍人当成了琇莹,提刀追着他砍,笑得狰狞。
“先生,你跑什么?”
大秦派兵攻打西瓯的消息就是这时递进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来商讨对策的贵族们。
他们合力制住了译吁宋,扇了他两巴掌,好不容易才让他清醒过来。
“国主,大秦来势汹汹,我们要怎么办?”
译吁宋的脑子清醒后,他不笨,瞬间就将一系列的事串在一起了。
“打!聚兵,把那群奴隶都拉出来,来吧,临到此处,越怕死越得死。”
他狂笑出声,拽着一个贵族的衣领将他扯得跌坐在地,不住求饶,才放开
手。
“别想耍心眼,你们与寡人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寡人死了,那群不服气的奴隶必上来把你们生吞活剥了。”
那群贵族连连应是,就要出去聚兵,生怕自己走慢了,就被疯子杀了。
译吁宋蹒跚地站起来,又是一阵狂笑,丑陋得近乎一只凶兽。
他自负聪明,却没想被一个病鬼欺骗的如此之惨。
先生,好好跑,别让宋儿找到你。
往长沙郡的路上,琇莹坐在百衣身上打了个喷嚏,硕给他披了个披风。
“公子受凉了吗?青邑公主不在,但留了药,公子要不先喝一碗?”
琇莹想起青邑留的苦药汁,脸都拧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