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看不见,但正好以阿政为轴心散开。
青邑以金面仙的身份双手合十,做了个好看的手势,向阿政行礼,“紫气东升,至尊至贵。陛下万年!”
她一锤定音,别管那是啥,反正那就是帝王紫气东来。
李斯他们那么聪明此时也被一出一出唬得一愣一愣,但一想是阿政一身紫气竟然觉得也很正常,于是也喊,“陛下万年!”
阿政平静的俯瞰下首,望向盘旋的玄鸟和猎猎的旌旗。
江山啊,多引人垂顾啊!
“朕生为始皇帝,天下至尊贵。朕在,当尽毕生之力开疆拓土,荡平塞表,奠我华夏之基。朕亡,亦永镇骊山,定我华夏,护佑大秦。天地臣民共听之。”
他声音低沉,但已经从后面钻出来想观望一一的琇莹却听了个结结实实。
死后永镇骊山,便是死后守在那,不入轮回,不愿转世为人。
这对哪个帝王来说,都是残酷的折磨,他们求死后殊荣,还没有人求死后被囚的呢!
真是的,总是这样,把自己当成大秦的剑盾,从不会怜惜自己。
你都死了,还管那些做什么!
他吸了一下鼻子,即使你我不信天地有眼,你当着万民许愿,万一实现了呢?
你要守在骊山,永远留在那里吗?那里不会有长风烈马,不会有和风细雨,多笨!
他坐在后面的地上,在十几个盆子中又放了一包草药粉末。
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滴滑过面颊,他想骂前面的人,又心酸疼的只想哭。
这辈子最烦中一病了。
良久,他在白雾中双手合十,他不信这些,也不知道自己在拜哪路神仙,就在心中念叨。
“不知哪位仙神显灵,若我阿兄永留骊山,请将我也留在哪里吧,琇莹敬上。”
没有你喜欢的万物,但也还有我,好歹也算个你喜欢的,这样百年之后,你也不会寂寞。
硕不知道公子为何突然流泪,只是给公子递了帕子,琇莹被打断,脸红了一下。
矫情。
他骂自己,然后欲盖弥彰地道,“青邑这东西真呛人,给我眼泪都熏出来了。”
后面的十几个口技人和墨家的弟子闻言使劲嗅了两下,只闻到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草药香。他们担心极了,有一个口技人哑着噪子,“公子离烟远些,我等来。”
琇莹乖乖让位,坐在旁边看他们加石灰石和水。
墨家的一个修化学的弟子他入学的早,年纪不大,才不过十九岁,是个精益求精的态度。此时就看着烟中的淡紫色老不满意。
“公子,要是咱们用了那提纯后的海带灰加上我们找的铝矿石粉,只要一加水就能打出绀紫色的浓烟。那烟多紫气,比咱们加颜料调水,还加草药强多了。”
琇莹闻言就想抽他,他起身,难得轻拧着那小子的耳朵,教训他。
“别搞鼓你那海带灰了,听见了吗,那玩意儿有毒!伤眼睛,知道吗?这烟要在咸阳宫烧九天的,烧那玩意儿九天!这宫殿还住不住了!”
他痛心疾首,眼神无光,坐在那里好像就碎了一样。
“这宫殿要不够我阿兄住了,他又要在咸阳以北山坡上建造一座六国宫,你们知道多少钱吗!要因为这个把这件事重提,那你们就去骊山找我吧,我辞官去那边搬砖了!”
他这几天在阿政不在的小朝会章宫和李斯还有王绾他们吵了几架,也不知道哪个神经提出在模仿六国宫殿样式,在咸阳以北山坡上建一座六国宫,向南临近渭水,从雍门以东到泾水、渭水一带。
当时李斯就拍案说建,以显帝王之尊,一向唱反调的王绾也说建,以彰陛下之功。
然后大朝会上,他阿兄竟然也露出了有兴趣的样子。
琇莹当时要不是张苍拉着,早晕过去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们是不管钱财所以不知道大秦多穷是吧!
这项工程至少要征发五万民夫,秦法有定,要给服役者提供干粮食物衣物。
就算全征罪犯,有罪应赀赎以及欠官府债务的民夫,由官府给予饭食的,每天抵偿六钱,不给饭食,扺八
钱。官府给予饭食,男子每餐应予三分之一斗,女子每餐四分之一斗。更何况还要征些平民,那工钱待遇只高不低。
这都是钱粮,一群劳民伤财的家伙!
天下刚平息,休养生息才是真正的歌功颂德。
他当时就反驳,指着李斯他们骂,“建个鬼,你们又犯病了吧,歌功颂德法子多了去了,让学宫挑人唱歌都好,你就专挑劳民伤财的用是吧!
他还嫌不够,指着阿政道,“那么多宫殿住不下我阿兄吗?章台宫不够,咸阳宫不够?兰池宫也不够?破宫殿有啥好建的,一年去不了两次!”
众臣呆若木鸡,连张苍都觉得公子胆子太大了,阿政原本半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