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要他们去做,好像胜利就已经唾手可得。
琇莹面上一直带着得体的微笑,看着他们发着癫,他整个人显得意气又风流,附和着这些人,怂恿着这些人给潜藏在秦的官吏写信。
写吧写吧,扯出萝卜带出泥,也不枉费我做这一场戏了。
他挪了挪跪坐而酸软的腿,看向项荣与一直坐在项荣旁边的妇人相握的双手和妇人大了一些的腹部。
那妇人见他投来注视的目光,也是红了脸,挣开了自己丈夫的手,下意识的抚了一下自己的腹部。
项荣哈哈大笑,他拍着琇莹的肩,“阿璨莫不是也想娶妻了,哈哈哈,明朝事成,我边带着阿璨去瞧瞧我楚地姑娘。”
琇莹面具下的脸扭曲了一下,然后状若无意地摸了摸自己贴的裸露在外的疤痕,言语失落,“项大哥,不必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盼着大业得成,早日能与阿兄团聚。”
项荣也知他身世,幼失双亲,唯一的兄长还死在了秦军的刀下,好不容易被人营救逃了出来,结果脸却也毁了。
他叹了口气,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兄长得知妻子有孕,给自己孩子定名的样子,世间最难全是阴阳相隔。
看看这满眼失落,一身孤寂的琇莹,那妇人不由得心软,她扯着项荣的衣袖,项荣回过神来,轻笑,“公子正直无暇,德行举世无双,待我这小儿L出生,给公子做个义子吧。”
这年代的义子可不是平常随便乱认的,只有两家特别要好才能定下,基本上定下了某人为义子,说句不好听的,他在你处若亲子,你在他处若亲父,与平常生身父子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他这一番话,是对琇莹的认可。
琇莹也是笑了,连忙道,“那可却之不恭了,我也得努点力,让我这义子生下来,就享钟鸣鼎食。”
其他人也是听了他的话笑成一团,“是也是也,项大哥这门亲认的可不亏。”
琇莹面色柔和,他笑着,眼中却似带着黑沉的浓墨。
他愿意让这个孩子享受钟鸣鼎食,但可惜。他不希望这个孩子生下来。
因为叛贼,他一个都不会留下。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琇莹在卧底于敌方时,萧何他们已经随扶苏一起到了咸阳。
咸阳是个大都市,连城郊周围都铺着水泥路,马车与行人分列各自的车道,井然有序。
由于学宫附近人流量变大,所以琇莹特意迁了几家工厂过来,留出地,在四周打造了一圈商业街
扶苏知道现在的点正是学宫这条街繁华的时候,特地带着他们从学宫的那条路走。
他们来时,正是学宫傍晚午学下课的时候,几十个低年级的小孩一股脑的冲出来,五六个人拿着几块铜板向着到处是叫卖的吆喝声的吃食铺里跑。还有不少附近工厂的家长接孩子,然后顺手用自己的工钱给孩子买个吃的甜嘴。
只是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在每家的店铺前面都有一家外宿的小摊。
但其实这地的封君琇莹,没想搞这么大的。本来也就几个附近的村民搞点枣什么的卖,结果主要不还是因为五国贵族被剿,齐国又总爱搭不理,不跟着做生意了,许多东西卖不出去好价钱,加上秦人又不喜欢消费,还不习惯把钱储存在银行,导致琇莹实在是拿不出钱,只好想办法刺激一下消费。
他就又在附近加了几条街,温柔的让那些秦商将投在六国的钱往这里投。
然后可能一下子商家太多了,导致三疯狂内卷降价,多亏琇莹当时还调节一下物价,不然非得出现通货紧缩不可。但这一下子让学宫的学子连同工厂的工人们都开始买吃的了,现在已经成为了习惯。
后来不光吃的,周围的铺子应有尽有,秦国的玻璃,荼叶,纸,肥皂,齐楚国的绸衬,只要你想,这里就有,故而有不少坐马车的妇人和少女从内城结伴而来逛街,反正这条街现在比起章台宫对面的那条传统的贵人商业街还繁华。
咳,琇莹预计年年收这里和韩魏那边学宫的税和房租正好养得起大秦修路的队。
扶苏口里叼着个小枣麦饼,咬了一大口,跟着那卖饼的老婆婆唠嗑。
他是常在这边玩的,琇莹的封地上的人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
那婆婆生意好,今天的饼只剩下个底了,一脸慈爱地看着他和旁边的孙子吃糕,好像看着十几年前的小琇莹公子向她讨枣吃,又从筐里掏出了一块大的。
“好久不见小公子了,小公子要不要再来一块,这糕好吃的紧,还是当年公子教我的呢。”
扶苏也不客气,抹了抹嘴上的糕渣,然后拿了几块递给了他身后跟着的人,他先递给了济他们,又依次给了萧何,曹参,樊哙他们,最后才给了一小块给刘邦。
“快吃,吃完你给钱。”
刘邦瞪大了眼睛,然后转首又嬉皮笑脸了,他将那一小块糕吞了,也没品出了味,就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