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都会遇见一两次刺杀,嗯,基本上都是来杀他的,或者两个要绑一块杀的。
上次秘密化名去韩是他俩这几l年最平静的旅程,说实话,当时他俩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接过了扶苏,嗯了一声,“去吧,毕竟找你的。”
他还特地往后退了两步,随手将琇莹给自己的眼镜戴上了。
“孤站这儿,扬起来的风沙少。”
琇莹点了头,哎了一声,很熟练的戴上眼镜进了战局,和阿政的侍卫二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刺杀的人。
这真的是被剌杀多了,就习惯了。
阿政将扶苏随手放在了地上,托了托眼镜,朗声对琇莹道。
“琇莹,快些。”
琇莹随手抽飞了一个人,阿兄的想法他知道了,应了句,“好!”
毕竟阿兄以前从来不会催一件事两次。
“秦琇莹,你暴戾恣睢。”
那个被琇莹给抽飞的人用最后一口气高喊着。
但这里在场的人基本上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被刺杀,以及别人被搞定说的话,就连第一次见这种流血场景的扶苏也是瞪个大凤眼,眼亮闪闪的
,一看就是完全不害怕。
总的来说,一时之间,有点冷场。
琇莹扭头见了扶苏那闪闪的眼睛,不得不说,这凶残程度,真是一言难尽。
不过阿兄,你现在懒得连扶苏的眼都不捂一下的吗?
琇莹于是叹了口气,扶苏第一次铁血教育,不能冷场啊,他勉为其难的附和一下吧!
他打了个哈欠,甩了一下鞭上的血,拖着长调和着那人。
“秦琇莹,你这恶贼,人人得而诛之,吾等来日来日必寝你皮,食你肉。”
他招手让人下去埋了,然后才又打了哈欠,冲被拖下去的人尸体大喊。
“八次了,你们这地的贵族人能不能换点词,我好烦。”
道旁二楼的酒肆上正在窥视他们的人轻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关窗。
琇莹原本正在笑,听见了这忽然出现的叹气声,转了身,张弓搭箭,箭羽定在了关窗人的手掌上。
阿政也早转了身,一身风流的贵族作派,勾起唇角。
“既来了寡人的砀郡,不下来与寡人这主人同饮一杯金樽酒吗,左车。”
李左车打开了另一扇窗,二十岁的少年郎露出了自己肖似李牧的一张脸,即使一只手被钉在窗上,仍端正有礼。
“见过秦王,左车一个亡国之人可不敢同汝饮。”
他似谓叹似讥讽,“秦王的剑锐利之名,天下皆知,左车怕刚饮一杯,白刃见血。”
这是骂琇莹是刀剑,阿政嗜杀。
结果琇莹耸了肩不在意,夸他是剑,挺好的评价,好小子,会夸人,他喜欢。
阿政也无关痛痒,觉得无所谓。
太年轻了,且不说谋士哪里有亲自下场观局的,就单说这骂得不行,还没他时韩非先生上的折子骂得一半狠。
琇莹收了箭,向阿□□身一拜,姿态行云流水,雅人致深。
“阿兄,他既是李牧先生的孙子,我与李将军故交多年,那便是我之孙。”
他又接着道,“阿兄,小辈远行而来,你我理应款待他一番。”
阿政也轻笑着,应了他的请求,抬手让人将李左车给抬下来,跟他们走。
如果不是李左车受伤的手,大概真的像是世交见面。
“所言有理,身为长辈,孤确实不能看着左车在外孤身一人。”
带走吧,自投罗网的,不要白不要。
蒙毅亲自撕了衣服,给李左车包扎伤口,钳着他向前走。
阿政指着矮墩墩的努力跟上他的胖扶苏轻问李左车,“左车,觉得我家子如何?”
蒙毅当时的沉默震耳欲聋,王上疯了吗?
他李左车一个反秦的头子,让他教扶苏公子,教啥?教刺杀王上和公子吗,教扶苏公子逆子手中剑,一剑串起俩吗?
李左车也不知道阿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扶苏只是个小崽子,他是个有气节的人,他是跟他爹和他叔有仇,跟这个胖嘟嘟的冲他
笑的小崽没关系。
于是也不嘲讽,实话实说,“你家子我不识,如何置评。”
阿政笑起来,虽然眼神依旧很深,笑意不达眼底,可仍是金质玉相,一笑若璨璨烈日,灼目的很。
“不识得无妨,你俩朝夕与共,便可相熟了。”
他回身看向扶苏,“扶苏,去见过你先生。”
扶苏很上道的牵起李左车的手,唤了句先生。
琇莹也笑起来,朗月光明,清致弘雅。千金一笑,名不虚传。
可他一开口,就毁了形象。
“左车,找赵国公子来复国多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