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围着琇莹笑,"怂蛋,未战先怯,怪不得被灭国呢!比起赵人差远了。"赵秦交战多年,就没有人叛逃过。
琇莹又张弓,那箭直接钉在了门上,"我没让你们走,你们不能走!"
"对,我公子没说,你们走什么!"秦人应合。
见琇莹要开第三箭,那些人疯狂逃窜,生怕被那双无情的眼睛盯上。
可惜他们注定走不了了,一队甲兵已经执戟拦在了门口。
东周奴隶们被强制分开,甲兵左右拱卫着一个少年进来,少年华衣玄服,高束马尾有些许凌乱,似是匆匆而来。
他穿着玄黑色绣着水纹的靴子,从血滩边走过,一脚将拦路那人的尸体往旁边踢远了些。
琇莹见来人,眸光一亮,执弓跳下了案桌,跟在了少年身后。"兄长。"
少年点头,见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秦人跟着年长者下跪,高呼,"见过太子。"
少年扶起长者,语气温和,"秦虽禁止私斗,但此番诸位拱卫封君有功,皆有赏。"
琇莹跟在他身后点头,"有赏。"
阿政眸光未动,随意坐在了案上。
用漠然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不肯下跪一直站着的东周人,也不说话。
只是随手取下琇莹身上的弓,随手张弓射杀了一个向外偷跑的奴隶。
他抚着弓身,笑了起来,粲然如烈日,"我不喜欢准备开口说话时,旁人随意走动。"
那边东周人己全部跪下。
阿政将另一只箭搭上弓,嗤笑一声,"真是没骨气的很,刚才不还对我秦国公子叫得欢吗?"
他语气清淡,下了判语,"畏威不畏德,尔等似才类蛮夷。"
秦人哄堂大笑,秦人被东方六国说蛮夷多年,早就不耐烦了。今天听太子这么说,只觉畅快。
阿政随手压下笑声,张弓又射杀了几人,他的眼睛很厉害,他挑选的全是刚才叫得欢的领头者。
他指着尸体道,"剁了吧,喂给你们养的狼犬。"
穿着甲的蒙恬点头,他最近刚成为王宫的拱卫军,正好被听闻人在琇莹公子这里闹事的公子选中,立马跟来了。
上首阿政在有条不紊的下命令"作乱者,拉下去,坑之!"
声音低沉,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阿政身后琇莹抿唇,想到了什么,但是没说出来。
那些被他指出来的奴隶被上前的甲士直接卸了胳膊扭送了出去。
坐在上首的阿政目光锐利,扫视着周围那群跪在地上畏畏缩缩的东周奴隶。他们才是真正的奴隶,反叛不过是服从东周的贵族惯了。
他明知道他们无辜,无辜,可难道他们背叛不是事实吗?他不愿赦,于是开口说出了一句令人脊骨生寒的话,"吊起来,一人百鞭。"
然后便扭头看着他的幼弟,等他上前。
"说吧,我可怜的幼弟,我已为你拨出了刺,剩下的是待宰的鱼,只需说出对他们的惩罚,便可让他们知道你永远凌驾于他们之上,让他们不再冒犯你。"兄长的眼神这样告诉他。
"好。"阿政看见琇莹这样说。
于是琇莹上前,在他的身边,用与他如出一辙的语气,道,"一会打完吊到晚上,明日便去织衣吧,莫要将血沾上去,否则你们全组都会死的。"
他眼睛扫过所有人,兆告着所有人不要试图背叛他,否则将会受到血的代价。
案上弓箭上的血还没干,他的惩罚不会停止。
所有的东周人被拖了出去,哀嚎声此起彼伏。
秦人也告辞离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边工作一边骂那群东周人拉低进度,他们儿郎的衣还没制完呢。
"兄长。"所有人离去后,琇莹有点失力,趴在了阿政膝上,"他们太坏了。"
阿政笑了,像一只懒洋洋的大猫在安慰他的幼崽,"还有呢?"
琇莹眼眶微红,"我太仁慈了。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你没错。"阿政抚了抚他的脊骨,"错的是他们贪心不足,饱暖便想要尊严。"
琇莹轻声道,一字一句,吐出的话却让人胆寒,"兄长,以后占领一个地方,必须先杀贵族。"
阿政扺着他额头,亲昵道,"你说的对,这些贵族必须杀。"
琇莹眼泪无声流下,"我与兄长同行。"
阿政怔住,替他将粘湿的几缕发丝别在耳朵,"你知晓的,但不准怪我。我没做错。"
这人可真是霸道又自我。以对你好的名义,反复试探你的反应来满足他那不安的心。
也只能是琇莹这种偏心偏到没边的人能受得了,换是旁人大扺早与他决裂了,但是大扺他也不会对旁人有这么多心思。
琇莹搂住他,"我一向偏私你,兄长。"所以莫要害怕,我因旁人忤逆背